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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月安然

第一百九十章 來客2

哮月安然 林靜玖安 2653 2021-06-08 07:55:05

  聽到‘安安’這個稱呼,夜賢啟僵住了,垂下眼,手在袖中緩緩握緊,這名字真合適,兩個身份都用得上。

  夜賢堯有些不上趟,他找安哲本就是為找秦爺,這話他能說嗎?不能啊,他又不了解安哲,能找他有什么事,可他又不能搭訕,一個身影冒了出來。

  “是這樣,前些日子我結(jié)拜兄弟顧浩然提到過他,他倆有些交情,卻好久沒見了,還不知她來了京城,想幫兄弟打聽打聽?!?p>  心里直夸自己機靈,理由又好,自身又擺得正,應(yīng)該能獲得點好感吧,必定江湖人都講義氣,自然也會喜歡同講義氣的人相交。

  哪知正主本就在這里坐著呢,繃緊了臉,才沒當(dāng)聲笑翻。“既然安安與他相識,自然得空便會去尋他,這就不勞三皇子費心了。”秦儔又堵死了他的話。

  “那就好,那就好?!痹醺@人說話,比跟父皇說話還累,這話說到這,似乎都沒有坐下去的理由了。

  秦儔是不可能走的,他本就住在這,陶子駿還沒單獨同拾秋說上話,也是個不想走的,夜賢堯一個目的都沒達到,走肯定是不想,到是夜賢啟想走,可都不走,有些開不了口。

  穆靜安本就不喜這種俗套,也沒有活動氣氛的自覺性,見冷了場,便讓它冷著唄,老神在得品茶,哪知歪打正著了,主人端茶便是送客的意思。

  夜賢啟咬牙起身,剛要告辭,又有下人來稟?!鞍咨俟戎鱽砹恕!?p>  “快請。”這倒是個大驚喜。

  “他來了,我去接他?!笔扒锔鼩g快了,作為常久沒見的伙伴,自是熱情得很。

  陶子駿已把自己埋進了醋缸里,這剛提到一個,沒弄清,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他認得此人,在封城見過,那個藥王谷的藥癡嘛,小拾秋總愛護著他。

  來人身份一通報,又各起了心思,陶子駿的好說,那就一個字‘酸’,夜賢堯開始重新審視這穆莊的用處,要知藥王谷的人,可不是誰的面子都會給。

  秦儔沒見過這人,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但能讓小安安說聲請的人,怕也沒幾個,想必與她的關(guān)系匪淺,倒得好好瞧瞧,是個何方神圣。

  倒是夜賢啟有些明白,這白少谷主為何而來,只是沒想到,他與這穆府有淵源,一到京城竟直奔這里而來。不錯,這白浩澤是恭王府請來的,或者說是恭王府請了藥王谷的人,而因為安哲在這,白浩澤才親自前來。

  他們家那寶貝疙瘩受了驚嚇,太醫(yī)一直都沒徹底看好,這才求了藥王谷,因藥王谷原也欠他一個人情,只得應(yīng)下,這才有了今日的到訪。

  “穆姑娘?!卑缀茲扇允悄歉蹦?,一對上穆靜安便有些臉紅,應(yīng)該說他對上任何一個女子都會臉紅,若眼前這位是安哲便不會了。

  穆莊的人都知道,可在場的幾個男人不知道,陶子駿剛想松一口氣,那小拾秋便熱情得為那人捧了茶,還對他笑得沒心沒肺的,那小子膽子也大,還靦腆得回以微笑,氣死他了。

  夜賢啟見穆靜安眉眼溫和的看著來人,只有羨慕的份,她哪天若是能這樣看著自己,便知足了。

  秦儔黑了臉,這人怎么回事,打哪冒出來的,大男人紅個什么臉,明知安安不會對這人有什么別樣的感情,可就是渾身不舒服,有些幽怨得看向主位的人。

  似接收到他的信號,兩人目光再次碰撞到了一起,穆靜安彎了一下眉眼,表達自己的開心,秦儔則開始酸得冒泡了,冷心冷情的小女人還笑?等會與你算帳。

  這回正常一點的是夜賢堯,“這位便是藥王谷的少谷主吧?!泵髦蕟?。

  “在下白浩澤。”對上男子白浩澤正常許多,不過只善于同藥材打交道的他,確實不善于同人打交道。話雖不善,可這態(tài)度……幸好都知藥王谷人都是這德行,夜賢堯到是不生氣。

  可還沒等他開口介紹自己,那人便又轉(zhuǎn)頭去同穆靜安說話了,這就太不禮貌了。

  “三皇子,他不認得你,你可別見怪。”夜賢啟忙開口勸和,必定這是他們家請來的客人。

  夜賢堯暗道了一聲晦氣,今個日子不好,出門沒看黃歷,晦氣還沒道完,下一刻便被那兩人的話題吸引了過去。

  “穆姑娘,不知,不知……”白浩澤不知如何開口問。

  穆靜安對上這半個徒弟還是了解的,“你是想問安哲吧?”剛好這是個機會。

  “是,是?!卑缀茲赡樃t了,不是羞的,是憋的。安哲與穆姑娘是同一個人他是知道的,可對上安哲他就隨便多了。

  “找他有什么事嗎?”今個安哲火爆,沒一個不是來尋她的。

  “恭王府的小少爺病了,對于小兒的驚厥之癥,安師……兄比我更在行。”本想叫師傅來說,想起了她的警告,立馬改了口。

  “你為恭王府而來?”

  “你與安哲是同門?”

  幾道聲音一起響起,前一個是穆靜安,她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恭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后一個聲音幾乎是外來三人同時發(fā)出的,除秦儔以外,他雖驚訝,卻還不至于失態(tài),他的小人兒無處不給他驚喜。

  “安哲確實是我?guī)熜帧!卑缀茲蛇x擇回答人多的問題,他以后還要同安哲學(xué)習(xí),可不能惹惱了她。

  夜賢啟苦笑,還是繞不開嗎?起身行了一禮,“在下,恭王府夜賢啟?!彼麤]報郡王的名頭,單憑這一點,便讓那對‘師兄弟’好感倍增。

  “原來是郡王。”白浩澤也不是完全不懂人際關(guān)系?!澳?,待我見了師兄,邀他同去府上?!币痪湓捯不卮鹆四蚂o安的問題。

  穆靜安輕搖了一下頭,這位名譽上的師弟就是這樣單純,一直把她當(dāng)成同他自己一樣喜歡醫(yī)術(shù)的醫(yī)者,只是可惜……

  夜賢啟隱晦得看了一眼穆靜安,見她沒有明顯的抵觸情緒,松了一口氣,第一次為自己有這么高的身份苦惱,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對三皇子是不怠見的,足以見得她不是那種喜攀附權(quán)貴之人。

  甚至還有些排斥,也對,以她那樣的身手,又有一身連藥王谷少谷主都要推崇的醫(yī)術(shù),自由自在,海闊天空哪去不得,何必守著那四四方方的后院過一生。

  不得不說,真正的正人君子看人看物,想問題就是不一樣的。見事談得差不多了,謝禮也送到了,請的人也來了,也就到了該告辭的時候。

  “既是這樣,穆縣主便不打擾了,告辭。”今個本就是他一人有正事,他都動身了,那兩個沒有再賴著的道理。

  陶子駿再不情愿也站了起來,偷瞄了一眼小拾秋,拾秋正忙著與白浩澤小聲敘舊沒理他,只得也怏怏得拱手跟著告辭,夜賢堯也坐不住了,心情有些不太美妙,看了一眼不老神在的秦儔,便又起了套近乎的心思。

  “秦爺,一起?”

  “不了,安安的小師弟來了,我盡一下地主之宜?!?p>  穆靜安莫名心顫了一下,小師弟這三個字聽起來怎會這么別扭啊,終送走了礙眼的人,秦儔也不裝了,摘下自己的面具放在桌上,顧著人多,只拿眼神控訴她。

  穆靜安覺得有些心虛,又覺得心虛得好沒道理,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同白浩澤話了幾句家常,詢問了一下師傅與他父親的近況,才讓拾秋引他去客房休息。

  人一退干凈,摘了面具成了顧浩然的秦儔,便委屈巴巴得擠了過來,叫了一聲‘安安’。

  “我說秦爺,你這又是鬧哪樣?”這人近段時間有些愛作妖,似從她對他沒太秘密開始。

  “我哪有鬧?!鳖櫤迫槐揪蜕糜⒖〔环?,氣質(zhì)又屬于陽剛型的,此時扮作小可憐,竟也不違和。

  “起開,辣眼睛。”穆靜安嫌棄得推開那張湊過來的俊臉,眼角卻收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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