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做的是什么?”這女子的打扮應該是哪位的婢女。
安哲沒理,用盤裝好,放進了食盒。
“喂,我跟你說話呢。”女子追問。
安哲仍不理,不是她不懂禮貌,是她只會聽不太會說,再則這人可是沒禮貌在先。
“站住。”女子見人要走,快走幾步攔在了安哲的面前。“把吃食交出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
安哲繞過她繼續(xù)。
“拿來。”女子伸出手去搶,安哲哪會讓她得逞,一晃身讓她撲了個空,女子摔倒在地,有些狼狽。
“來人,攔住她,她搶了姑娘的食物?!彼慕新曔€是有點用的,終于有兩個護衛(wèi)站了出來,攔在了安哲的面前。
“切,你跑呀,不知好歹的東西。”女子站起身,嘴巴就沒停過?!拔壹夜媚?,昨個才伺候了王子,今個要你點吃食,是給你面子。”邊說邊去拿,安哲閃身與她對持。
“拖下去。”女子覺得自己有了仰仗,便抬手指揮起來。
“他們是不敢動的?!卑舱苷f的是大楚話。
女子是糊涂的。護衛(wèi)可不糊涂,何況這營地里大多是完顏康的親衛(wèi),前天有一大部分的疫苗都是打在他們身上,而這大楚話一出,身份便已擺在那了。
兩個護衛(wèi)對視,行了一禮,把路給讓開了??汕傻氖?,完顏康這時正在往這邊來。
“三王子。”女子似有主心骨,忙跑去告狀?!澳侨藫屃斯媚锏某允?,還調(diào)戲奴婢?!币荒樜?,梨花帶雨的,想引起完顏康的注意。
完顏康本就是看到安哲在這才起了過來的心思,哪聽得到這蒼蠅在說什么,只是用心得觀察那人,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不過對上自己的眼神也冷了很多。
摸了摸鼻子,也不太在意,被她冷慣了,倒也還好。
“見了王子,還不行禮?”見王子不理自己,女子就再想法去引起他的注意,這人便是最好的跳板,伸手就要去打安哲。
安哲還未動,完顏康動了,讓這東西擋著他看人,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王子。”女子如哭如泣的聲音,引得安哲抖了抖。
“怎么樣?”完顏康很是在意,必定怎樣來說,她都是在生病。
安哲不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明顯與這個有關(guān)。完顏康這才將目光投到了地上的人身上。
“你是誰?”半天都沒認出人來。
“王子,昨夜是歇在我家姑娘的帳里的?!迸舆€沒報過名字,可好歹有爭氣的主子不是。
這話一出,完顏康立馬扭頭去看安哲,昨個他有那么一股子邪火,便隨便找了個帳發(fā)泄了一下,還真沒有多大印象,可現(xiàn)在……
果見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知怎的就有些冒火,向她身前逼了一步。安哲后退,一臉警惕,雖說昨個的后遺癥,顧浩然已幫她去除了,可不表示這人還能近她的身。
見她避開自己,完顏康更是火大,什么意思?那個姓顧的能跟她睡一個帳篷,(他還不知他們已同床共枕了,若知道還要發(fā)瘋。)卻不愿同自己站得近一點。
見這人不依不饒,安哲出言警告?!巴觐伩担堊灾??!?p> “呵,自重?我不懂,你教我?!闭f著又去抓安哲的手腕,那里的手感讓他迷戀。
今個不是昨天,安哲滑溜得讓開,若不是手上還有東西,真想揍他一頓。不過有人替她出手,在避開他的第二抓后,安哲整個便被熟悉的身影擋住了。
顧浩然起來后,半天見她不回,便找了出來,剛巧看到完顏康又在糾纏她,昨個忍了,是因為安安狀態(tài)不對,今個呵呵,不收拾他,對不起安安叫自己一聲二哥。
火大的完顏康見又是這人出來搗亂,終于找了撒氣的地方,兩人戰(zhàn)到了一塊,這回不比前兩次,動了真格,互斗了上百招,都掛了點小彩。
兩人再次用招的空隙,一件物品從中間飛過,迫使兩人不得不暫時分開,定睛一看,是個食盒的蓋子,而來的方向正是從安哲那邊。
見兩人停了手,安哲不說話,扭頭便走,一場架又無疾而終。顧浩然猜不出她的想法,不敢追得太快,落后她幾步進了賬。
完顏康也想追,可他被絆住了,地上那女子終找到了機會與他親近,抱住了他的腿。
“賞你們了?!蓖觐伩挡粴埍?,但不代表他好性。
“是?!眱擅o衛(wèi)高興了,站了這么一會,居然有艷福了,要知部落里的女人可不多,能讓他們用的更不多。
“王子,不要啊,我家姑娘還……”
不提還發(fā)了,一提完顏康的臉更黑了,莫名他就是不想讓安哲知道自己睡了別人?!耙粯?,賞你們了?!睂τ谂?,他沒多少疼惜之情,除了用用,也就是用用而已,他的身份地位不愁沒有人貼上來。
“是?!弊o衛(wèi)們辦事很快,拖著那女子捂了嘴便下去了,至于那姑娘,呵呵,只能怪你的下人太蠢了,去觸了三王子的霉頭,剛好便宜了兄弟們。
身邊的蒼蠅趕干凈了,完顏康也沒去追安哲的心思了,必定他還有得忙。
顧浩然小心翼翼得進了帳,見安哲在整理早餐,老實得不敢動。
“還不過來。”聽見人回了,半天沒個動靜,一回頭,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不由瞪了一眼,這人肚子不餓呀?
“哎?!币娝@般模樣,便知沒生氣。
“先凈手。”見他一上來就用手抓,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打了架的,不知道臟嗎?
顧浩然一樂,按要求去辦,安安對他太好了,卻不知有人在心里罵他是個‘大傻子’。
別說,安哲的手藝就是好,簡單的雙面餅,竟吃出了大楚的味道,讓兩人很是滿足。
“擦藥?!痹绮秃?,安哲扔給顧浩然一盒藥膏。而顧浩然則是去看她的手腕。
“我的沒事,你自己用。”安哲不自然得拉了一下袖,哪怕什么都沒露出來過。
“你還沒好。”雖顏色淺了些,可那處看起來仍有些嚇人。
“我知道,沒好才正好呢?!卑舱苎壑虚W過一絲冷光,想到那人早的動作,氣息又涼上了兩分。
顧浩然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她的打算,沒再堅持,只是……“我不用了?!苯粚⑺幒羞f了回去。
“是怕我沒用的,還是怕你以后沒用的?!卑舱馨逯槻唤?。
顧浩然不說話,知她手頭還有,這不是出門在外嗎。安哲微微搖了一下頭,暗罵一聲大傻子,趁他不備,伸手在他左肩上用力按了一下,顧浩然再能忍,也不由咧了一下嘴。
“逞什么能?”邊說邊把他的衣領(lǐng)扯開,那里有個拳頭大的淤青,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