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天看向自己的弟弟,發(fā)現他已比自己身高已差不多了,長大了的孩子當然要在長輩面前表現,自以為是得理解了一番,同意了他的要求。
兩個高大的男人走進校場,頹廢的氣氛又被調動了起來。他們弱他們認了,將軍可不在他們這一行列。安哲瞇了一下眼,她倒要看看這個時空里,除去內力外,外家硬功夫已達到了什么地步,加上內力的比拼在軍營是不適用的。
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顧浩然現在的功夫不同于以前她見過的,明顯是出于他哥哥顧浩天的教導。這位想來隱藏的東西也不少。
不過,用這套招式也足夠了,他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結果已經算是知道了,便不再去看場所中兩個斗得正酣的男人,找了個陰涼處等待他們結束。
這個時候的北城是氣溫最高的時候,倒不是怕曬,是怕曬紅,那樣她的樣子就沒法看了,拾秋的話是怎么說來著,象是個妖精。
所以當兩兄弟痛快得打完,便在原先的地方找不到人了。顧浩天有些生氣,二弟可是一直為她擔心,她倒好,躲日曬去了。而顧浩然則是相反,很是高興,她能照顧好自己便最好,女孩子出門都是怕曬的,小阿哲這已經算是異類了。
跑到她面前,眉毛揚了揚,作出了最大幅度的動作邀功,安哲居然還看懂了。將水壺遞給他,暗暗挑了個‘高’。為什么非得暗暗的,笑話,徒弟打敗了師傅,你還大張齊鼓得表揚,這不是找抽嗎?沒見那人的臉色已非常不好看了。
男人站得很近,又因在太陽下大力運動過,全身都在冒汗,炙熱的男性撲面而來,讓安哲不由熏紅了臉,不自覺得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顧浩然愣了一下,覺得很奇怪,剛剛不好好的,為何她開始疏遠自己,還紅了臉,迷茫得看了一下四周,見身后的大哥已脫了上衣,正赤著膊,讓汗水流得更暢快些,不由臉一熱,郁悶起來。
若是往年他也會這樣,可阿哲明明是女子,怎能如此放肆,這不,她的臉都紅了。不著痕跡得往前一步,想擋住她的目光,完全錯誤得理解了她的反應,也忘記了自己同樣好的身材,才曾暴露過,那時她還為自己扎了針,且還從未臉紅過。
安哲見他又逼近了些,滿眼無奈,只得尋別的理由讓人離自己遠點,這滿滿的男性荷爾蒙真讓人受不住,也不記得自己在前世,曾在男人中摸爬滾打時,這種場景常見,只是沒感覺而已。
“出了這么多汗,先去洗洗吧?!边@人同自己一樣有輕微潔癖,此招肯定管用。果然,顧浩然皺眉聞了一下自己,滿是嫌棄。
“走,跟哥哥去泅水。”顧浩天也走了上來,搭在自家兄弟的肩上。
“一起?!边@小子不錯,能力上到是勉強能和二弟做朋友,就不知這心術正不正,單看外表不敢妄下斷論。哪怕他信自己的眼光,也信兄弟的眼光。
“不了。”
“不了?!蹦醯膬扇耍倳跗饋?。
顧浩天有些莫名其妙得看向二人,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顧浩然則是有些懊惱,不該這么快接話,他知道她是女子,可她不知道自己知道呀。倒是安哲沒想那么多。
“我沒出什么汗,不用?!彼纳碜悠?,在三伏的夏天出汗的時候都不多。
“嗯,他不用?!鳖櫤迫徊惶匀坏媒恿艘痪洹?p> 這一個趕著拒絕,一個趕著解釋,還真是有點意思。顧浩天有些納悶得盯著這小子看了一會,果見她額頭上一粒汗珠都沒有,便沒強求,拖著自家兄弟便走。
“哥,我還沒拿衣服?!钡共皇撬C情,總不能讓他光著回來吧。
“一會讓人送?!辈活櫵目棺h,上去拽人,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問問這兩人是如何做上朋友的,真是操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呸,一顆老哥的心,誰讓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原瘦瘦小小的兄弟就喜歡呢。
安哲輕搖了一下頭,她看得出這兩兄弟的感情真是特別的好。哪怕相處時,總有股兇巴巴的味道。
“這位……”小兵不知如何稱呼。
“就叫安兄弟吧?!痹谲姞I這種稱呼很常見。
小兵一樂,覺得這人真的不錯,身手好不說,也沒有一點少爺脾氣,要知他們當兵的可大多都是窮苦出身,就喜這種兄弟來兄弟去的叫法。
“安兄弟,請隨我來?!奔热皇穷櫠俚呐笥?,當然是引去顧將軍的住處。
“多謝。”安哲客氣得道謝,目不斜視得同小兵往前走。
小兵暗暗得挑了一個大姆哥,這人挺上道,雖第一次來,不多問,不多看,倒是個妥貼之人。
顧浩天處理公務的地方與住所是分開的,作為親衛(wèi)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安哲也自然得接受了這個安排,到了地方,在大廳里的椅子里坐了下來,等待那兩兄弟回來。而親兵們則是忙活著給兩位爺送衣服。
抱著衣物的親兵從安哲面前走過,讓她臉色一變,不由叫了一聲“站住?!庇H衛(wèi)不自覺得聽從了命令。
“你,速去叫你們將軍回來?!敝噶艘幌乱坊貋淼男”?p> “為啥?”別說他一人不懂,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懂。
“若想整個兵營沒事,最好按我的話去做?!卑舱車烂C起來的樣子,很能攝人。
小兵跌跌撞撞得跑了,親衛(wèi)們有些不知所措?!艾F在,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間院子,馬上。”安哲發(fā)出了第二道指令。
這條命令好執(zhí)行,反正將軍馬上就回了,也不怕出什么事。只是,為什么他們要聽她的。安哲不同他們費話,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院子里,以防有人出入。相信以她的身手,沒人能翻出浪來。
親衛(wèi)們互看了一眼,沒了脾氣,也不傻站著,各自去忙各自的。“你站著別動?!卑舱苤噶艘幌履敲е挛锏挠H兵。
親兵一愣,差點哭了出來,別呀,他尿急。所幸,那名小兵執(zhí)行命令的速度很快,顧家兩兄弟回得也很快,應該說是顧浩然著急回來,阿哲他了解,不是出了大事,不會這么著急尋他們。
“關門?!币娙嘶貋砹?,安哲發(fā)出了第三條指令。
小兵最近,反映也快,速度很快得把院門關好。
“阿哲,怎么了?”她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顧浩然不自覺得緊張起來。而顧浩天則帶著審視,他與二弟還沒談上幾句這人,便被急招了回來,不得不懷疑他心懷不軌。
“你信我嗎?”安哲盯著顧浩然的似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信?!鳖櫤迫换卮鹛釘蒯斀罔F。
“好吧。”安哲肩膀松了一點,她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建立在這個信任上面。
走到那名還在發(fā)呆的親衛(wèi)旁,挑起他手中的衣物,一字一頓得把間咬得很清楚。“這上面有天花的毒素?!?p> “什么?”一片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