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線,個人意識太強(qiáng)了,幕后之人不一定信?!敝钢谝环庑虐l(fā)表自己的想法。
夜賢堯聽聞不由陷入了沉思,他與陶四一樣接到信,就以為挑撥成功了,一旦幕后之人生了疑,辦起事來就更容易些,哪知竟有不同的看法。
“不會吧。”明顯不同意的不是他一個人。
“很有可能。”顧浩然略作思考后贊成,他對自己的手下訓(xùn)練時,都是要求按原樣復(fù)制下來,不可帶一點私人的判斷力在里面,為的就是讓自己能最直觀得了解真相,所以第一時間看到這封信時,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穆靜安看了顧浩然一眼,果然這人是最明白的一個,她到所以有這樣的敏銳度,完全是在建立風(fēng)閣時被鍛煉出來的。
風(fēng)閣初建時,什么樣的人都有,都是占在各種各樣的職業(yè)、位置上,不能強(qiáng)得過多得培訓(xùn),只能是訓(xùn)練一批火眼金睛,來辨別消息中的有多少水份。而她則那個唯一的老師。
從昨夜的布局,與密室中一路走來,這幕后之人也是個極其聰明的,那他對手下的消息,也會有一定的篩選,所以她說出來的話,絕不是信口開河。
“那我們的戲不是白演了?”陶子駿不聰明,但決對信服比他強(qiáng)的人,雖不大的,卻堅信不疑。
夜賢堯沒說話,深深得望了一眼穆靜安,似乎在等她的解釋??擅黠@她沒那個意思,而他的行徑正好被正對著他的顧浩然看在了眼里,輕皺了一下眉,下意識得開了口。
“沒白演。驚的本就不是這條蛇?!?p> “驚到的那條蛇,已自露了馬腳?!蹦蚂o安瑩白的指尖輕扣了一上桌上的第二封信。
“手下的信,會令他生疑?!毙挪灰欢ㄈ?,疑肯定是埋下了。
“這封信再去了,就有意思了。”穆靜安接了下一句話。
“這才是你們說的打草驚蛇?”陶子駿明白了一些,雖跟自己的理解有些出入,但大致上差多。
“有一點,必須注意?!币官t堯也醒悟了過來。“這兩封信的順序不能弄錯了?!?p> 姓李的信先到了,便是求助,線人的信便成了挑撥。
“不會的?!蹦蚂o安異??隙ǎ瑒e看她不在家,沒親自下令,手下的人也定會如此打理。
顧浩然與夜賢堯看向穆靜安的目光不由深了深,特別是夜賢堯背上還不由冒了點冷汗,如若他們今個沒來……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個提議來,二哥也不會多嘴,大的建議他會提,這種合作的細(xì)節(jié),他是不會去管的。
一是因為他的身份,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事實上,他還真沒想過來討論這件事,必定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若不是對她有那么幾興致,也不會走上這么一遭。
看向穆靜安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幾分火熱,這樣的女子若能為自己所用,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會受益無窮,他的目光極為隱蔽,外帶聽了這話驚嘆而火熱的不止他一人,到?jīng)]引起任何人注意。
“這封信,更有意思了?!蹦蚂o安抖了抖那張紙,看向三位少爺。
“你們怎么看?”剛才她故意小露了一手,自己的眼光與實力,要的就是告訴他們別小瞧了她去,而現(xiàn)在,則是他們展現(xiàn)實力與眼光的時候了。
“他在求助?!碧兆域E的表現(xiàn)是重在參與。
“他在威脅?!币官t堯直接跳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他想引起她的注意,相信話少的二哥是不會介意的。
果然,顧浩然安靜得沒有開口,也沒有一絲不滿,反倒是與他并排落座的陶子駿皺了一下眉。
“用什么?”穆靜安終于正眼看了一下夜賢堯,饒有興趣得揚了一下眉。
夜賢堯溫和得笑了笑?!捌匠恰!?p> “噢?”穆靜安興致更高了一些,能看出這兩點來已不簡單了。
“應(yīng)該是在平城時,讓他抓住了這幕后之人的什么把柄。”這話沒跟二哥商量過,可他就是這么覺得的?,F(xiàn)在美人在問,自然而然得就出了口。
陶子駿的面色已經(jīng)不太好了,難得端正坐好,不發(fā)表任何意見。顧浩然卻是目露欣慰,這賢三也算成長了一些。
“那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么?”穆靜安可不認(rèn)為他們來找她只是單純得報個信。若真是那樣,不應(yīng)該第一件事是說昨晚的發(fā)現(xiàn)嗎?難道是顧浩然沒跟他們通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被她拍死了,對一個認(rèn)識不久的小兄弟都照顧有加,更何況是這么多年交往的人,想來是這位三皇子的意思吧,他總把自己位置擺得很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何談,談什么,哪為先哪為后,顧浩然都沒有太參和,原本的想法真的只是來聽聽,免得有遺漏,而如今,一個女人都有如此見地,到引起了一些他想探討的欲望。
一聽這話,夜賢堯暗道不好,他似乎又弄反了順序,等會若再跟她分享,附馬別院的事,會不會顯得太急功進(jìn)利了一些。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他是皇子,而對面再強(qiáng),也不過是個女人,認(rèn)錯,不可能!“我們想來看看穆莊這邊,是否有點這方面的信息?!庇仓^皮往下說。
“沒有?!蹦蚂o安回答很是干脆,有也不告訴你。
干脆的回答讓氣氛一僵,夜賢堯轉(zhuǎn)向陶子駿,想他出來打打圓場,可陶子駿此時似對茶很感興趣,擋住了臉。
“穆姑娘?!甭牭蕉玳_了口,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別看那小女子只說了兩個字,可那氣場,竟與父皇平時發(fā)怒時的氣場不相上下。
對上顧浩然,穆靜安還是有幾分好臉的,在作為安哲時,印象是很好的。剛才也談不上生氣,只是不想搭理他們,現(xiàn)在聽他叫自己,耐心才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