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師妹,晚上務必來捧個場?!壁w洪德送至門前,親眼瞧見了財神的機緣,也似有所穎悟。
在他看來,錢寶兒和他只在伯仲間,那包裹著蝴蝶的原石只可能是白瑞雪的。有這等本事,更難得的是,還有這等胸襟。
趙洪德回過頭來,再跟白瑞雪說話不免透著幾分熟絡(luò):“白師妹,你離得遠,晚上早點過來?!?p> 頓了頓,又說,“晉豐的哥哥也會過來?!?p> 尺家兄弟在山宗桃花源里頗有女人緣,而尺晉年高冷些,心儀他的宗門師姐師妹還真不少。話一出口,趙洪德也有一刻出賣兄弟的忐忑:
尺晉豐且不說,隊長尺晉年知道了,只怕是要捶他的。
白瑞雪和門前的趙洪德?lián)]了揮手,轉(zhuǎn)過一個街角,便瞧見了前面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筑,不用說就是海市坊里出了名的奇珍閣。
門前迎客的伙計這些日子里倒是見多了白瑞雪這樣的宗門弟子,一聽說是限量珍藏版,笑吟吟地引著她們徑直去了二樓。
“客官,是要‘腐草化螢’嗎?”二樓自有人過來接待,一見她這身昆侖山宗內(nèi)門弟子服飾,便笑吟吟地開了口。
白瑞雪看了那青衣侍女一眼,搖了搖頭,“我想看一看你們這里的靈石卡牌?!?p> “靈石卡牌?”青衣侍女一刻沉吟,和如今大熱的“腐草化螢”倒是一個價,只是它原本就是靈石,規(guī)格統(tǒng)一,價格也統(tǒng)一。
還是笑著說,“這邊請?!?p> 前去的路上,青衣侍女介紹起來,“限量珍藏版的靈石卡牌石,不瞞你說,我們倒是新進了一批。市面上也是少見,原本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我們這里卻多出了‘冰’和‘風’,還有罕見的‘雷’屬性?!?p> 頓了頓,又笑著說,“要不,也不能稱之為限量珍藏版了,只是要貴一些。”
“我聽說你們有一種無屬性的靈石卡牌?!卑兹鹧┛粗χf,“可以看看嗎?”
青衣侍女皺著眉,無屬性的靈石卡牌也是回收的靈石卡牌,價格也是遞減。
“只要無屬性的靈石卡牌?”
白瑞雪搖頭道:“一張無屬性的,一張雷屬性的?!?p> 青衣侍女微見驚喜,算下來和正常的價格差不多了,她答應一聲,很快便取了來。
白瑞雪掏錢的時候,聽到青衣侍女笑著說,“我們奇珍閣喜迎開店一百年,在此期間消費一百靈石以上都可以免費獲得一個深海桃花貝,試試手氣唄?!?p> 白瑞雪欣然隨她前往。
做成這筆買賣的青衣侍女也很高興,在前引路。
架子上都是桃花貝,花木掩映,可以聽到流水潺潺,卻不見水流痕跡,頗得意趣。
白瑞雪伸手正要拿,青衣侍女卻又跟她說著還可以在這里辦個貴賓卡的事宜,她說,“消費剛好達到了。店慶期間一切都有優(yōu)惠,除了桃源山城,其他地方的奇珍閣也可以使用?!?p> 白瑞雪這一分神,便覺得抓到的桃花貝有些不對,好像在指間動了動。
她嚇得一把丟開,看了過去。
一只靈獸熒惑逆著光飛了過來,不說白瑞雪,身后的青衣侍女都嚇了一跳。
“熒……熒惑,變異的?!?p> 它似乎認出了昨晚的白瑞雪,又或者她剛剛捏了它一把,整個都快要貼到她手掌心里。
就像是“你捏吧”“你捏吧”,耍無賴耍到尺晉年都有一刻汗顏。
然后,看它成功敲詐到了一枚火靈石。
靈獸熒惑抱著火靈石蹲在她肩頭,藍光閃爍,啃得津津有味。
“顏師兄?!背邥x年看著身邊的白衣人,倒沒有強行將那變異熒惑給拘回來,只是看著顏司然伸手接住的那個桃花貝。
是剛剛的師妹扔出來的。
差一點砸到了他。但更像是因為他們隊里變異熒惑先嚇到了她的緣故。
尺晉年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呢。
所以,是顏司然說的。
“你還要嗎?”
他看得清楚,是她先伸出的手,不過那變異熒惑飛行速度更快,幾乎同時落在這個桃花貝上。
白瑞雪看著他,說了聲“對不住”,伸手接過。
她將肩頭的變異熒惑遞了回去,遞給尺晉年。
旁邊就是打開桃花貝的地方,青衣侍女笑吟吟地接著說:“這種貝殼的花紋也很是好看,如果是珍珠的話,還可以幫你編繩戴在手腕上——”
正說著,忽然聽得一聲驚呼。青衣侍女看了過去,也呆了一呆。
里面的珍珠通透更像是紫色的晶體,包裹著一尾小小的魚,明亮的燈光打在上面,魚鱗泛出絢爛的幻彩。
仔細一看,卻又像是一株植物。
“蝶變原石?!焙透莼灥年懮儾煌?,水生的蝶變更是罕見而稀有,而這一顆足有巴掌大的原石里卻包裹著一株水生植物向魚類的蛻變。
而這樣幻彩的魚又被視作龍屬,就像鯉魚躍龍門一樣,寓意甚好。
開解桃花貝的師傅,將取出的蝶變原石對著光,又打磨了片刻,于是更為玲瓏剔透。
這一刻看得青衣侍女也是目不轉(zhuǎn)睛,頓了頓才笑著說,“店慶期間來的客人還真不少,我也是頭一次看到?!彼匾馓袅藗€漂亮的匣子來打包。
“都看得挪不開眼了。真正是萬中挑一,祝你好運?!?p> “謝謝?!卑兹鹧┥焓纸舆^,轉(zhuǎn)過身似乎這才注意到顏司然和尺晉年還沒有走。
親眼瞧見這一幕的尺晉年也有些呆了一呆,靈獸熒惑原就是宗門出了名的尋寶靈獸,變異熒惑自然更勝一籌。
而他們隊里的這一只,又有些不同。
他看看身邊的顏司然,又看看白瑞雪,還是忍不住遞了張手繪的名片給她。
“白師妹,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桃花源馭風一趟。”這算是正式的邀請了。
雖然之前范文生說得足夠詳細,是說的兔師祖對她另眼相看,就像再次起了收徒的心思似的。而他肩頭的變異熒惑雖然說是馭風戰(zhàn)隊的,但其實是范文生交到隊里的。
像昨夜那樣的閑聊,大家敞開了說,感覺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一刻的尺晉年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雨下了半夜,他們也聊了半宿。
一些裂痕,也好像被床頭盈盈閃爍的藍光給神奇治愈了。謝清萱的離開只是將經(jīng)年的芥蒂點燃而已,前一刻接踵而至的壞消息,就想要解散似的。
所以,他原就想尋個時間和白瑞雪說一說的,這一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而已。
白瑞雪便也看了顏司然一眼,還是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