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國軍?
那人眼珠子滴溜的轉(zhuǎn)了幾圈,然后一臉諂媚的笑著問道:“咱們這城里有幾萬國軍嗎?我聽說他們不是換防了嗎?”
蕭震暗道正題來了,假咳嗽了兩聲說道:“你是溝里來的吧?金山城里現(xiàn)在有三萬國軍,一個不少都在這里,就是為了防止狗日的小日本鬼子偷襲。
你說的換防的事兒,也是故意散播出去的,就是想埋伏那群小日本,讓他們有來無回?!?p> 說完,蕭震抽了口煙,嘟囔一句:“煙味還行。”
而那個人此時臉色很不好,表情也變的比較嚴肅。
之前他們打聽過,金山城里因為換防的原因,只有幾百國軍留守,怎么這個支那豬會說有三萬呢?
難道真的是為了伏擊他們?
沉思片刻,那人從兜里掏出一些銀元,塞給蕭震,再次問道:“老鄉(xiāng),你確定城里有三萬國軍嗎?”
蕭震也是在演戲,拿起銀元咬了咬,然后美滋滋的收起來,咧著嘴小聲說:“我跟你說,這件事很多別的村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們城里的知道。
而且我還聽說國軍為了埋伏鬼子,特意弄了不少機槍,還有什么水冷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我看到不少箱子都運進城里了?!?p> 一聽這話,那人再次陷入沉思,眉頭皺著。
“還有,據(jù)說為了防止狗日的偷襲,城頭還有隱藏的狙擊手,就咱倆現(xiàn)在在這里聊天,狙擊手都看的一清二楚?!笔捳馂榱朔乐惯@倆鬼子一會兒要殺人滅口,特意又補充了一句。
如此一來,鬼子肯定心有忌憚不敢動手,還能把活著把消息傳回去,不至于逼他動手殺人。
那人一聽有狙擊手,也是不由的看了一眼城墻方向,然后回過頭跟蕭震隨意說了幾句,轉(zhuǎn)身回去了船上。
看著漁船劃走,蕭震臉上露出了冷笑。
“狗日的小鬼子,別著急,等老子挖完地道,咱們好好玩玩?!?p> 罵完,蕭震也返回樹林,繼續(xù)挖了起來。
一直到傍晚,所謂的地下基地已經(jīng)完成。
第一層到處都是錯中復(fù)雜的通道,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哪里通哪里。
在樹林邊緣還有一條戰(zhàn)壕,一直延伸到南邊的斷崖下,可以在里面直接進入地道,也是為了打鬼子方便。
第二層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有一條通往金山城下的通道,方便有人支援。
總體來說,工程簡易,但是能用。
沒有了杜曉雨,蕭震也不用擔心暴露空間戒指,坐在一塊礁石上,看著夕陽西下,一口一口吃著罐頭。
現(xiàn)在地道已經(jīng)搞定,只要杜月生或者國軍派人來幫他,就能干掉鬼子的敢死隊。
只是真的會有人來嗎?
蕭震也沒把握。
之所以讓杜曉雨回去搬救兵,并不是真覺得她可以找來人,而是要讓杜月生給她留在滬市。
當然,他也希望杜月生能真的派人來幫他,那樣守住金山城的幾率就更大了。
天色一點點黑了,漫天的夜色星辰就著月光撒下,海風吹來,感覺很舒服。
要是沒有鬼子虎視眈眈,再有個美女相伴,那就太完美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震困意襲來,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到晚上九點了,于是起身返回樹林,鉆進了地道二層。
可當他按開手電,看到地道的墻壁上潮濕的反水,他又回了地面。
忘了這里距離海邊太近,地下的水分太多,根本就沒法睡。
這要是將就了,一晚上就得落下個風濕的毛病。
看來南方海邊真的沒北方好,至少北方不潮。
回到地面,蕭震朝著樹林里面走去。
找到了兩棵比較粗的樹,然后拿出一堆繩子,做起了吊床。
反正衣服保暖,只要不睡地上,哪里都可以。
剛編了一半,忽然聽到了一大群人的腳步聲,嚇得立馬趴在地上,取出狙擊槍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嗯?怎么這么多人?不會是杜曉雨找來的吧?”
蕭震的鷹瞳是可以在晚上看清楚東西的,發(fā)現(xiàn)來的人穿著和杜月生手下很像,不由的有些詫異。
“爹,咱倆可是說好了,你一定要幫蕭震守住這里,別讓他出事?!倍艜杂甑恼f話聲傳進了蕭震耳朵。
這下不用猜了,肯定是杜月生帶人來了。
杜月生:“丫頭,咱倆剛才可是說好了的,你留下可以,但必須聽從安排,不然我即刻讓你回滬市,聽到?jīng)]?”
“知道了,我不會添亂的?!倍艜杂暾Z氣透著開心。
既然人家增援都到了,蕭震也不可能不露面,急忙爬起來,收起繩子和槍,迎著走了過去,口中喊道:“杜先生,我是蕭震?!?p> 杜月生和杜曉雨聽到蕭震的喊話,立刻四下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蕭震身影。
杜曉雨大喊回答道:“你在哪里了?趕緊出來,我爹來了?!?p> 蕭震一聽,只能苦笑一下,快步走出去。
希望別誤會他倆私奔。
“杜先生,辛苦了。”蕭震有些心虛的說了一句。
只見杜月生板著臉,冷哼一聲:“哼!你小子也知道我辛苦?。∥铱墒钦伊搜绢^兩天了,你是夠可以的了?!?p> 杜曉雨:“爹!跟他沒關(guān)系,是我非要跟著他的?!?p> “怎么?有了男人就忘了爹了是嗎?還替他說話?你不說你倆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嗎?”杜月生狠狠瞪著杜曉雨,語氣酸酸的。
杜曉雨臉“刷”就紅了,氣呼呼的嗔怒道:“爹!你別亂說,我倆本來就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蕭震也不敢讓杜月生再說下去,不然還不知道會整出啥關(guān)系,趕緊插嘴解釋道:“杜先生誤會了,我和杜小姐是在半路遇到的。本來我是打算讓她回滬市,可是杜小姐的性格……”
話沒說完,杜月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震老弟不用解釋,這丫頭啥樣我知道,從小就不聽話。這兩天還多虧老弟照顧了,不然不知道這丫頭猛干出什么事呢。
這事先不說了,不知道你那個地道挖的怎么樣了?我可是帶不少人來的,夠用不?”
蕭震一聽,對著杜月生抱拳道:“杜先生深明大義,我蕭震佩服。地道沒問題,足夠咱們埋伏的。但是今天小日本來過了,我怕這場埋伏不好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