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的可是真的?”杜月生大驚而起。
蕭震急忙安撫杜月生,并開始表述自己的看法。
“杜先生先冷靜一下,我也只是分析出來的。
當(dāng)下戰(zhàn)況還屬于焦灼狀態(tài),國軍的頑強(qiáng)抵抗也讓鬼子損失慘重,無法順利占領(lǐng)滬市,也打不開進(jìn)攻首都的通道。
對此,如果我是日軍,必然會選擇防務(wù)薄弱的金山偷襲登陸,一舉攻入滬市,做好進(jìn)攻首都的準(zhǔn)備?!?p> 這些所謂的分析,其實都是說給杜月生聽的,真實是他了解過這段歷史。
具體時間記不住了,他只記得日軍是趁漲潮之際,借著大霧的掩護(hù),派了敢死隊進(jìn)行的偷襲。
當(dāng)時好像國軍正調(diào)防川沙,接防部隊尚未抵達(dá),僅留守300多戰(zhàn)士。
待鬼子大部隊打上來,那些國軍拼死抵抗,最后僅40余人突圍,其余全部壯烈殉國。
鬼子登陸后,一路燒殺北侵,僅3天內(nèi)就屠殺居民一千人,造成了金山慘案。
杜月生聽完蕭震的話,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要是日軍指揮官,肯定也會利用國軍防守薄弱的地方進(jìn)行偷襲。
不行!這件事我要通知國軍,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萬一鬼子真的從金山登錄,就等于打開了入侵我華夏的大門。
蕭老弟,你先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回來告訴你消息?!?p> 說完,杜月生不等蕭震開口,快速離開了茶樓。
二樓只剩下蕭震一人,他只能坐在椅子上喝茶。
沒一會兒,樓下有人送上來了食物,并告知是杜月生讓的。
蕭震也不客氣,待那人離開后,直接把所有吃的都收進(jìn)了空間戒指,然后拿出面包開始啃。
一邊吃,他一邊考慮著還怎么弄到糧食。
現(xiàn)在他水源問題解決了,凈水器可保證他不被渴死。
衣服保暖也不用愁,槍刀也有,唯一缺少的,就是吃的。
可這個時候,全國的糧食都不夠,他兜里連一分錢都沒有,想買糧都買不了。
“奶奶的,本來以為有隱身衣就可以餓不死了,現(xiàn)在好了,最大的問題還是特么吃的。
我真是頭豬!”
嘀咕著,蕭震吃光了面包。
可肚子還餓,只能再拿出別的食物,一邊喝茶一邊吃。
“爹,爹你在嗎?”
樓梯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蕭震剛想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杜曉雨就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看到二樓只有蕭震,不由的楞了個神。
“杜小姐,杜先生有事離開一會兒,你可以在這里等等。”蕭震先開口說道。
“我爹干嘛去了?我還有急事找他呢!”杜曉雨凝眉問道。
“杜先生去打個電話,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p> “哎呀!怎么一有急事就找不到他??!不行,我得趕緊找他去!”杜曉雨說完,扭頭要走。
可忽然又轉(zhuǎn)過身,大眼睛轉(zhuǎn)悠兩圈,走到蕭震旁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蕭震一看,暗道要遭,剛欲起身告辭,杜曉雨就說話了。
“我記得你叫蕭震吧?”
“對?!?p> “你幫我個忙唄?只要事成,我給你……嗯……給你一錠銀元寶怎么樣?”
蕭震本來下決心不管對方說啥他都拒絕??陕牭姐y子,果斷拋掉的之前的想法,只要幫的忙不過分,他都可以。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杜小姐說說,要在下幫你做什么?”
杜曉雨一見有戲,急忙說道:“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洞,下面一直往北走,多遠(yuǎn)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下去看看?”
蕭震一聽,心中暗道不妙。
昨夜他們撤退的太著急,忘記了堵通風(fēng)口,沒想到被杜曉雨給發(fā)現(xiàn)了。
如果再有人發(fā)現(xiàn),那晉元團(tuán)座他們挖地道撤退的事就會暴露無遺。
不行!得想辦法把地道的通風(fēng)口堵住,還得讓杜曉雨別泄露這件事。
“咳咳!杜小姐,你說的洞很深嗎?里面會不會有危險?我聽說有種巨型老鼠會在河邊挖很深的洞,洞深處是他的家。
而且我還聽說,這種巨型老鼠喜歡抓人下去,給它的孩子當(dāng)食物。
被拖進(jìn)洞的人會被先咬掉手腳,然后啃食身體,等最后才會吃掉內(nèi)臟和頭顱。
還有…………”
“別說了!”
杜曉雨臉色煞白,滿眼的恐懼,一個勁的咽口水,明顯是被嚇到了。
“哦!”蕭震應(yīng)了一聲,扭過頭偷偷笑了起來。
看來不管哪個世界的女人,對地下生物都有著天生的恐懼。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附近的地方通洞口需要立即堵上,不然還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于是蕭震起身對著杜曉雨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下了二樓。
剛要往茶樓外面走,杜月生就回來了。
“蕭震老弟這是要走嗎?我有急事找你商量?!倍旁律苫髥柕?。
蕭震發(fā)現(xiàn)杜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眉宇中透露一絲怒氣。
“我剛想起有點(diǎn)事,想出去處理一下。怎么?杜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我?guī)兔???p> 杜月生瞥了眼周圍的客人,說了句:“咱們樓上說?!保缓髲街弊呦蚨?。
蕭震看到杜月生都露出了這種神態(tài),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急忙跟到了二樓。
“爹,你回來?!倍艜杂昕吹蕉旁律貋?,急忙迎了上去。
“嗯!丫頭,我有事要跟蕭震老弟談,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杜月生沒心情陪他女兒胡鬧,便讓手下帶著杜曉雨離開。
蕭震回到樓上,就看到杜月生狠狠的將茶杯摔到地上。
“杜先生,你這是怎么了?”蕭震坐回椅子,很是納悶。
杜月生重重的嘆了口氣,回道:“老弟,我剛才給國軍高層打了個電話,把你的猜測告訴了他們。
可結(jié)果你猜怎么樣?那群當(dāng)官的居然說這些事跟咱們沒關(guān),讓我少管閑事。
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們已經(jīng)要開始撤退了,根本不想調(diào)動兵力調(diào)防去金山。
這不是明顯要棄滬市不顧嗎?!
混蛋!一群混蛋!”
蕭震一聽,這下明白杜月生為何如此憤怒了,同樣他自己也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