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钡栋讨心晷溟g靈光一閃,一支長槍在其手中閃現(xiàn),不過刀疤中年卻并不是拿這長槍來斗法的,煉氣期修士除了修煉出法力,可以施展一定的法術(shù)外,身體本質(zhì)上與尋常武者差別也不算多大。
此前刀疤中年先后被周昱幾人擊傷,并未得到多少喘息的機(jī)會,又被青衣婦人算計,之前的一個時辰內(nèi)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一路被雞形精怪,雞冠赤蛇追殺。身上再次受傷,同時刀疤中年之前舊傷原本已經(jīng)止傷的傷口此時再次迸列,不斷的有鮮血從傷口滲出。
一路下來,哪怕刀疤中年已經(jīng)踏足修仙一道,同時又可能修煉了極高明的武功心法。可大量的失血下,也使得刀疤中年身體一陣陣虛弱感接連而來。
此時一根長槍在手,以槍拄地,算是減輕了身體的一些負(fù)擔(dān)。
“水瀑鷹槍,我說怎么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水瀑老怪那老東西了,原來是死在了你手里?!鼻嘁聥D人看到那淡藍(lán)色長槍,臉上一片驚色,“水瀑老怪可是一只腳踏入煉氣后期了,你竟然連他都能除掉?!?p> “不過是運氣罷了,也是水瀑老怪過于貪心,原本找到了冰一幽霧還想再找到冰一幽水。在那寒蟾洞過于深入地下,結(jié)果被地煞之氣所沖,雖是僥幸未死卻是被我揀了個便宜。”
刀疤中年搖頭一嘆道,“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自踏入修煉界以來,我多有算計別人,少有不成功的,沒想到現(xiàn)在被你算計一次,便到了這般窘境,看樣子我也要步水瀑老怪后塵了?!?p> “羅道友跟我說這些可別想拖延時間?!鼻嘁聥D人小心地迫近過來,雖是局勢大好,青衣婦人面對這刀疤中年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吳道友又何必苦苦相逼,難道真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只要吳道友點個頭,我將乾坤袋內(nèi)之物盡數(shù)給吳道友便是,也省得雙方一番爭斗?!钡栋讨心陣@了口氣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尋常狀況下,我可不敢打羅道友你的主意,羅道友你以前出沒于與七皇子關(guān)系極其密切的逍遙山莊。據(jù)傳那逍遙侯曾得到過幾部極其厲害的武功心法,后來這心法不知所蹤,隨后羅道友你也銷聲匿跡了,想必這么多年下來,羅道友已經(jīng)將那武功心法修煉到極高深的境界了吧?!?p> 青衣婦人卻是不上刀疤中年的當(dāng),自說自話地道,“這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可入先天,先天武者雖然手段未必有咱們修仙之人詭異多變,真要斗起來,與煉后期的修士也是有得一拼。在元武國煉氣后期修士被先天武者擊殺的先例也并不是沒有過。等你緩過這口氣,單憑我可不是你的對手,當(dāng)不起你雷霆一怒。”
“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刀疤中年面色一陣難看。
“可以這么理解,血氣大失,法力消耗過巨,便是你在武道上造詣匪淺,此時一身功力也是十去五六,不足為患,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如此好的機(jī)會我若是錯過了,日后還要時刻擔(dān)心被羅道友找回來,豈不是寢食難安?!鼻嘁聥D子嘴里說著已經(jīng)開始慢慢迫近。其纖白的左手平伸,手中雷球隱現(xiàn),那雷球周圍電光閃爍。
“竟然是個雷修?”隱藏在暗處的周昱唯恐錯過其中的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雷修在諸多修士中數(shù)量一直占比極少。不過雷系術(shù)法威能也是極其強(qiáng)大的。單是那一顆普通的雷球,周昱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感應(yīng)到其中驚人的殺傷力。
嗖…那雷球忽上忽下,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向刀疤中年彈跳而去。
刀疤中年右手以槍拄地,左手托著噴火葫蘆,那原本已經(jīng)靈光黯淡的噴火葫蘆再次光華閃耀,里面噴吐出的火焰凝結(jié)出一只丈許長的巨大火蛇,火蛇在空中扭曲中身體,活靈活現(xiàn)。只見那火蛇嘴巴一張,與那飄來的雷球纏斗在一起。
哧哧---火蛇的靈光不斷泯滅。蓬,當(dāng)火蛇炸裂變成無數(shù)細(xì)碎的流火射得到處都是時,體形驟減超過一半的雷球依舊向刀疤中年打來。
刀疤中年暴喝一聲,那手中長槍如同暴雨一般灑出,在身前結(jié)成一道槍幕。中間一只碩大的槍頭剛好扎在彈跳而來的雷球上,同時長槍在刀疤中年手里脫手而出。
哧哧,雷球散開,化作細(xì)小的電弧彌漫到空中,槍幕化開,那長槍反射而回,被刀疤中年招入手中。
“果然是以其武技破除了雷球剩下的威能?!?p> 隱匿在暗處的周昱大感精彩。那長槍倒射而回攜帶著莫大的力道,刀疤中年似乎承受不住,身體被長槍帶得向后滑退出四五丈才止住身形。此時刀疤中年以槍拄地,大口喘氣,似乎剛才這一槍之力耗干了身上的力氣一般。
周昱眼睛一瞇,此時刀疤中年已經(jīng)站在了那陣法的邊緣,只消再退兩步便步入陣法之內(nèi)。
青衣婦人手掌一伸,一柄三寸長的青紫小刀在身前緩緩浮起。青紫小刀上面的電光繚動,轉(zhuǎn)眼間青色小刀上環(huán)聚的雷電越來越多,成為一只人頭大小的雷球,雷球一分,變成四柄雷電小刀。
青衣婦人面色凝重,低叱一聲去,本柄雷電小刀電光火石之間,便分別激射往左右胸,丹田,眉心幾處要害。
刀疤中年左掌往前一拍,一張火紅色靈符在空中化開,變成一只巨大的火龜狀,那龜甲將刀疤中年罩入其中。
砰砰砰….三柄數(shù)寸長雷刀斬在火龜甲上濺起大團(tuán)的火焰,這幾柄雷刀亦是被巨大的力道震散,唯有其中一柄雷刀透甲而入。轟地一聲,火龜甲炸開,恢復(fù)成火紅靈符,只是此時的靈符靈光不再,已經(jīng)黯淡無比,化為一道火苗在虛空中燃燒殆盡。
至于那剩下的一柄雷刀已經(jīng)扎在刀疤中年持槍的右臂,那右臂在爆開的雷電中直接離體斷落掉在地面。大量的鮮血自其斷臂處涌出。
在這巨大的沖擊下,刀疤中年身體向后飛跌出六七丈,越過陣法撞倒了樹干才從那樹干上緩緩滑落,此時的刀疤中年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