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切磋？容我臨時學幾個技能
這蛇妖牧長清認得。
其名巫乾，經(jīng)常往天境派駐北冰城“出差”，負責采購，油水沒少撈。
那時候牧長清幾乎每個月都會去他們駐地求入仙門，又撞見過巫乾跟別人進行骯臟的XX交易，所以兩者互相認識。
要么說世事難料。
放在幾天前，牧長清可不敢想象自己能這樣跟他說話。
巫乾梗了一瞬，不動聲色收好靈晶，吐了吐蛇信，森冷道：“聽說你有了個師父，那你應該在凝聚靈渦了吧？”
“已經(jīng)有了?！?p> “……”
巫乾感覺自己又被梗了一下。
這才多久？
想當初自己弄那破靈渦，花了得有半年！
不過他很快就重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蛇尾輕輕滑動，繞著牧長清轉悠一圈，冷笑道：“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可以揍你了？你已經(jīng)不算普通人了?！?p> “可是可以，不過我不建議你這么干?！蹦灵L清摳了摳下巴，認真建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壞事做多了，小心哪天像你們的護山大陣一樣說沒就沒。”
“你在威脅我？”
“沒有?！?p> “呵，有個師父連說話都硬氣許多?！?p> 牧長清不置可否。
人也好，妖也罷，都是會審時度勢的生物——建立在理性前提下。
嚴格來講，現(xiàn)在的牧長清才是真正的牧長清，性格沉穩(wěn)，不喜斗爭。
原先那圓滑、厚臉皮，甚至稱得上卑微的牧長清，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帶上的假面。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無法改變環(huán)境，就只能適應環(huán)境。
很顯然，他是后者，至少過去和現(xiàn)在是。
兩人的動靜吸引了那些在廣場上切磋的妖，一時間都停住，一個二個圍了過來。
他們長相大致和人類差不多，但由于部分妖族特征原因，一眼看過去還是能明顯分出不少種族的。
眼下至少有……十個種族。
他們目光一致，看向牧長清，眼神中帶著些許敵意。
“他就是那個人類？”
“嗯，據(jù)說我們護山大陣的潰散也可能跟他……不對，可能跟他師父有關。”
“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目前找不到證據(jù)，而且聽說他師父買下了我們峰的三品洞天福地，足足一萬顆下品靈晶！”
“……天吶，這種大妖為何會收人類為徒？”
“那就更不知道了?！?p> 討論聲不絕于耳。
敵意歸敵意，但始終沒有誰敢動手，包括巫乾。
且不說規(guī)矩——
單就他身后那尊大妖也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摹?p> 巫乾狹長的蛇目縮了縮，嘶啞道：“人類，可敢切磋一二？”
牧長清稍作沉吟，點點頭。
見狀，小瘸子連忙沖他擺手，焦急道：“使不得，巫師兄馬上就靈渦五層了，你才剛剛靈渦，打不過的！”
“還好吧?！蹦灵L清歪頭想了想，“我也有靈渦三層了，昨天晚上在洞天福地打坐冥想過后，隱隱感覺要到四層了?！?p> “……”
討論聲又起。
有捶胸頓足的，有暗罵的，有酸成檸檬的，還有差點氣昏過去的。
一想到原本屬于自家的洞天福地被人類用了去，他們就感覺喉嚨處有口氣上不來，堵得難受。
牧長清面色怪異，頓了頓，開口道：“這么急眼干嘛？我尋思就算我?guī)煾笡]買下那洞天福地，那也應該不是你們能用的吧？”
“……”
打人不打臉。
牧長清這話雖然真實，但還是像一巴掌糊在了他們臉上。
于是討論聲再起，眾妖紛紛嚷嚷著要跟他切磋，可把小瘸子急壞了。
他本來只是帶牧長清來熟悉下環(huán)境，哪兒能料到快進到打架了？
這要是有個好歹，竹林里那尊大妖不得出來給他生吞活剝咯？
“巫師兄，那靈晶你拿去，切磋就算了吧？”小瘸子瘸著腿上前，臉上滿是乞求。
“閃開！沒你事！”
巫乾隨手一推，將小瘸子推了個趔趄，后者本就行動不便，跌跌撞撞幾步后一屁股摔在地上。
牧長清皺眉，順勢上前將小瘸子扶起。
“欺負殘疾有意思嗎？”
“誰讓他跟你這人類走得近！”
“我只是臨時雇傭他而已?！?p> “雇傭？”
“是?！蹦灵L清冷眼瞧他，又摸出顆靈晶塞到小瘸子手中，環(huán)視眾妖一圈，“都看到了？我看看還有誰那么不要臉再搶他的靈晶?！?p> 眼紅之色四起。
對于外門弟子而言，靈晶這種東西是非常難碰到的，唯有內(nèi)門弟子可以每月領取一顆作為福利。
所以像馬恒之前獨自用完一萬顆靈晶這種事，可能說出去他們也不會信。
因為根本想象不出來那是什么概念。
巫乾看得呼吸都變粗重許多，兩手忍不住握緊：“來廣場！”
眾妖自覺分開一條路。
牧長清安撫好小瘸子，邁步跟上，順手在廣場邊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長劍。
這玩意兒根本算不上飛劍，就是普通人用的那種，但聊勝于無。
隨意揮動幾下，感覺手感還行，比竹條強多了。
“呼——”
“呵，緊張了？”巫乾冷笑。
牧長清點點頭，老實承認：“第一次打架多少有點，以后會好的——規(guī)則怎么說？”
“誰先認輸算誰輸，不限制手段，但……不可傷及對方性命或致對方殘疾?！?p> 如果可以，巫乾完全不想說后面這條規(guī)定。
牧長清贊同道：“可以，不過你得先等我打坐一會兒。”
“你想耍什么花招？”
“別胡說。”牧長清徑直盤坐而下，眼睛閉上，“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臨時領悟幾個技能，你們?nèi)羰窍拥鹊脽o聊，可以先去做點別的。”
“你……快點兒！”
要不是怕那只大妖，巫乾才懶得理會他這種無理要求。
還臨時領悟技能，真把自己當成不世天才了唄？
嘁。
隨著時間推移，圍觀的妖越來越多。
到了中午時分，外出種地的外門弟子回來午飯，圍觀數(shù)量達到頂峰，有個小兩百號妖。
群妖聚集，嗚嗚喳喳小聲討論。
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在賣什么關子，只知道巫乾已經(jīng)快等睡著了。
而此時的牧長清，意識正處于那虛無空間中，眼前是一個半透明小人在不斷演練招式。
招式格外眼熟。
仔細想想，分明就是曾經(jīng)玩的某款武俠游戲的職業(yè)技能??！
牧長清本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覺得只會一招大夢劍法太少，切磋不夠用，想看看能不能領悟點兒別的，結果沒成想真的可以。
那半透明小人每一劍劃過，牧長清都心有所悟，跟著揮劍。
“流星追月……無盡滅……荊軻現(xiàn)匕……百裂千擊……”
雖然在游戲中該職業(yè)用的是長刀，而牧長清此刻用的是劍，但他還是悟了。
虛無空間悄悄消散，眼前重現(xiàn)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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