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里,也有很多感觸的情感!這應該是我們還活著情感!如果一味的去講什么大道理那就是忽悠別人向前沖了,人吃五谷雜糧那就有七情六欲,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是人倫親情!什么時候都會有成親,成親的結果并沒有文化人寫的那么復雜與感知!用簡單的方式去想就是完成一個民族后繼有人,血脈相連的傳承!完成的是一個民族的夢想!亂世總是有亂世的活法,活法的最簡單最直接方式就是搶.......
圍好圍巾走出照相館,我強壓著自己想回頭看看自己女人的沖動,坐上轎車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老婆佳黛子前后背著兩個兒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不想走的沖動讓我伸手去摸車門,摸到車門的一瞬間我卻放開了自己的手......
汽車終于開動了,李項村、礦諾川、頓珠郎吉三個坐上了汽車,張銘玉開這汽車笑著對我說:“掌柜的!今天倪家浜可是熱鬧!唐守寧這個倪家浜輩份最大的唐氏大婚!”;
“嗯!我們現(xiàn)在去霞飛路!然后再去倪家浜!楚晉堂和王春華他們領兄弟們出動了吧?還有就是項村給所有兄弟們發(fā)錢了吧,要過年了!讓兄弟們手里有錢,想買什么就去買!”我看著街邊的行人說!
“發(fā)了!兄弟們都說謝謝掌柜的惦記!哦!王亮的老爹真的是生意人!咱們最早的自行車行地按排了咱們的兄弟,現(xiàn)在咱們從糧食、煤炭、雜貨鋪、旅館、騾馬店、船運、股票.....都在做!表面看著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都是咱們兄弟的產業(yè)!......”李項村說開生意真的是口若懸河……
我靜靜的聽著心里卻是想著:“我們應該怎么去關東洲、怎么去接迎武奎元這傻女人和她帶的兄弟們!軍統(tǒng)、中統(tǒng)的能人多了,完成這樣的任務不差我們這些沒有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兄弟們.......”.......
車開到俄羅斯西餐廳的后面,下車就看到老婆娜柳莎抱著孩子站在大門口等著我們!
心里那種不想離開的感覺再次升溫!
“親愛的!你還沒有去看艾達姐姐和胡彥英姐姐呢吧!你快去看看她們”娜柳莎抱著孩子對我說;
“?。∧攘?!你都知道了!”我有些尷尬的說;
“是的!我們都愛你!心甘情愿的跟著你!在華夏有幾個妻子是正常的呀!西餐廳有事情就是艾達姐姐和佳黛子姐姐來把憲兵隊擺平的!我和彥英姐生孩子也是艾達姐姐和佳黛子姐姐來照顧我的!”......
聽著娜柳莎的話,讓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了,身后的幾個兄弟站的老遠裝作若無其事什么都沒有聽見似的.......
“古成幫、礦諾川、頓珠郎吉跟我走!項村帶其他兄弟在西餐廳等我!親愛的!我先過去!”我還是尷尬的對抱著孩子的娜柳莎說了一句.......
看著已經不是原來樣子的“蜀味”飯鋪我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老板!來一大碗擔擔面!”我坐下來大聲說,同時習慣的看了看其它桌子邊的食客......
胡彥雄的老婆抱著孩子對后面大聲說:“孩子爹來一大碗擔擔面!”......
布簾打開背著孩子的胡彥英還是那么潑辣的向我這里掃了一眼,頓時眼中閃爍著喜悅跑了過來:“你回來了!我生了!我給你生了個丫頭!”;
我站起來的那一刻伸手去解開背著的孩子:“彥英!你給我生了個女兒!好呀!快讓我抱一下!你去告訴大哥不用做飯!然后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后面家里說!給成幫他們三個做些事的!給頓珠兄弟做素的他不吃豬肉”我看著懷抱里的女兒說;
“好!哥、嫂子給成幫兄弟做吃的......”胡彥英大聲說著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看著有一年沒有來過的房子心里有如昨天,胡顏英利索的開了房門.......
屋子里一切還是老樣子,抱著女兒走到條案桌邊看著瓷花瓶擺放的位置,依然還是那個地方!
懷里的女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看著我這個陌生的父親!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內疚,為什么我不能陪著孩子們!為什么我要去征戰(zhàn)……
“修斌把女兒給我抱!我要給女兒喂奶了!”胡彥英伸手從我懷中抱去女兒解開棉衣扣......
女兒在吃奶中睡著了,睡的那么安逸.....
胡彥英將孩子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將“暖水袋”放入棉被里這才直起腰轉身看著我:“修斌!我想生個兒子!”......
雖著這一句話胡彥英撲入我的懷里!“女兒挺好的呀!女兒叫什么名字”我抱著懷里的胡彥英問;
“你讀書多!你給女兒起個名字”胡彥英在我懷里低喃的說;“嗯!叫晏春英!”我笑著脫口而出;
“嗯!修斌!讓我生個兒子好不!我要給你生個兒子!重慶的媽媽很喜歡男孩!好不......”.....
胡彥英依舊熱情奔放的脫下我的衣服.......
依依不舍的離開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呀!但是我這一刻也感覺到了自己還有一個沒有完成的誓言!
沒有回頭去看女兒在哭、沒有回身去擁抱心愛的老婆!我知道只要自己回身,自己就永遠不可能繼續(xù)去完成自己的承諾與誓言!自己是否會心安理得的對自己說:“休息一下!就一天”.......
倪家浜這個小鎮(zhèn)子充滿了喜慶氣氛,此時的小碼頭上多了很多船,走出碼頭時連偽軍都是笑呵呵的!
“掌柜的!這些偽軍兄弟都是咱們自己人了!唐守寧在這里輩份大!這些偽軍都是他的孫子輩或重孫輩!”李項村小聲對我說!
“嗯!段云鵬、王春華、錢林虎、楚晉堂他們也不知道得手了沒有?”我笑著說......
報知客大聲喊:“晏掌柜到!隨喜禮金、我.....我...我....大金條十根、大洋五百、玉佩一對!中儲卷.......”....
我笑著和李項村幾個兄弟走了進去......
“恭喜呀!守寧!新娘子在洞房呢吧!蓋頭挑了沒有”我笑著對穿著紅色長衫頭戴禮帽的唐守寧抱拳!
“掌柜的!你可來了!這是我大姐、二姐、三姐......八姐!這些都是她們的兒子、女兒、孫子、重孫、玄孫!”......
我沒有去坐主席位,而是讓李項村去坐,我看了一眼段云鵬、王春華、錢林虎、楚晉堂.....
走向后面的屋子里!一邊大口吃著一邊聽幾個兄弟告訴我去搶船的過程.......
“掌柜的!今天上海和周邊可是熱鬧了!兄弟們在早晨六點開始動手!過癮!這一下咱們的兄弟可是要好好過這個年了!”楚晉堂喝了一口酒笑著說;
楚晉堂的話讓我皺了皺眉頭然后放下筷子看著王智華;“掌柜的!已經給兄弟們下了命令!搶完漢奸的東西后,糧食帶走一部分、帶不走的分給百姓!然后全部不能回上海,都到倪家浜集合,藏到騾馬店和船行里!兄弟們分散去南潯古鎮(zhèn)和蘇州暫避風頭!搶李士群的十多船的東西,換船拉回上海!由你干娘“谷內平芮”和“千賀油子”出面分給、百樂門、咱們的糧行、西餐廳!煙酒的分給憲兵隊......暫時這么定!掌柜的你有什么補充”王春華對我說!
“沒有!你給瓦西里老師分一份!過年了送三根金條給他!然后讓兄弟們好好學他教的本事!蘇州、南通那邊的兄弟和無錫的兄弟們也要分些過年的東西,再給兄弟們發(fā)過年的錢!給我們準備一條性能好的貨船,吃完飯我們去天津,走水路!”我拿起筷子繼續(xù)吃.......
“掌柜的!蘇州、南通那邊和無錫哪里的兄弟現(xiàn)在都不少人了!他們的日子過得不錯!而且兄弟們都可靠、尤其是蘇州那邊的手槍隊,呵呵打的蘇州李士群、陳恭樹、王天木一定沒辦法!咱們有七八個兄弟已經滲透到了李士群的“清鄉(xiāng)隊”王春華笑著對我說;
“嗯!你告訴所有的兄弟們今天開始不要相互聯(lián)系進入“雪凍”!日本鬼子不傻!我們從關外回來在開始活躍......不聽家法處置”我對王春華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怎么也想不到,正因為我的這個強硬的態(tài)度,才讓我們沒有任何損失!而上海軍統(tǒng)甲級站在我們離開后,學著我們的方式來了個“鋤奸行動”,正好碰到日本鬼子的槍口,導致所有的潛伏特工幾乎全部被抓......
叮矚能夠想到的總是有限的......
王春華告訴我自我離開去重慶上海的兄弟處理了近二十個兄弟,他們不是賭博就是不聽命令!甚至還有四個開始抽大煙,禍害父母妻兒……王春華親自動手處理了!
看著王春華和桌上的兄弟們停下了吃飯,我苦笑著放下筷子:“做的沒有錯!我們兄弟人多了!說難聽的要相互監(jiān)視!我們在日占淪陷區(qū)!一個變節(jié),那后果要死我們多少兄弟!我在也會這樣做!但是春華、每個月都要把錢送給他們的父母妻兒!告訴他們家人!他們?yōu)閲枭砹?,這樣他們的父母妻兒做人也能直腰抬頭!”.......
在唐守寧和留下的兄弟揮手中,我們的一艘貨船離開了倪家浜小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