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想要你的命了
莫涼委屈:“你當著血鴉閣眾人的面撒潑打滾,我也沒見你有臉呀?!?p> 梁溧:“……”
這一切太過魔幻,唐權(quán)都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唐權(quán)是旁觀者。
他把莫涼作弊的動作看的是一清二楚。
這個先且不論,莫涼她為什么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梁溧臉上畫?
而且,你臉上的那一堆墨汁是什么鬼?
你不是我記憶中的高貴圣君!
丟人的玩意!
唐權(quán)幾乎是懷著悲壯的心情來的。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要拿自己換回莫涼的想法。
結(jié)果呢?
正主在這里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
她在這里過得挺自在?
梁溧看棋局,明明是必勝的,他憑什么輸了。
梁溧:“???”
這里為什么少了一個黑子?
“你是不是偷子了!休想騙我!”
好兇。
莫涼一路小跑的唐權(quán)身邊,拽著唐權(quán)衣角可憐兮兮的告狀:“權(quán)啊,他欺負我!你看我的臉!”
唐權(quán):“……”
為什么在血鴉閣只過了一天,他記憶中的高傲圣君就變軟萌了?
女孩子的臉上沒一塊是白凈的,都被墨水染臟了。
她輸?shù)睦蠎K了。
梁溧:“?”
“莫涼你要點臉!”
明明是愿賭服輸,結(jié)果這人居然惡人先告狀!
唐權(quán)嘴角抽了抽,他以為來的時候見到的場面會是莫涼奄奄一息,然后身邊的梁溧猖狂得意的笑。
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兩人看起來相處的很是其樂融融?
你知道這位閣主是什么德行嗎?
他現(xiàn)在都懷疑是不是兩人在合起伙來誑他過來。
“圣君,你是怎么和他遇上的?”
梁溧剛準備起身捂住莫涼的嘴,生怕莫涼說出什么關于他不好的事情來。卻被唐權(quán)一個眼刀給制住了。
梁溧只得閉上了嘴。
女孩子很認真的回憶。
“我去把姜姑娘送回去,然后想順便去看看祝修?!?p> “剛到的時候就看見他在對祝修動手?!?p> “我就躲在暗處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對祝修的動手是因為有事要我?guī)兔??!?p> “打過一架之后,才知道他要見你?!?p> “圣君答應了?”唐權(quán)挑眉。
“那哪能?!蹦獩鲆粩[手,“我豈是那樣沒義氣的人?我一想啊,梁溧是你老主子,再見面說不準他會對你怎樣,到時打又打不過,于是我就拼死不同意。”
莫涼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浩氣凌然。
只可惜沒過一會莫涼就泄了氣:“然后我就被擄到這來了。他好壞的。”
最后一句“他好壞的”無疑在梁溧的心頭又插了一刀。
他堂堂一個正人君子居然被人說壞!
莫涼悲哭:“他還封了我的修為,血鴉閣上面的人都欺負我?!?p> 梁溧拍桌:“你要臉不要?誰欺負你了?”
唐權(quán)抬眸看了梁溧一眼,梁溧突然就泄了氣,萬分委屈的“哼”一聲,然后扭過頭抱著自己。
他就知道向著她!
唐權(quán)什么都還沒說,梁溧自己就在心里上了一出大戲。
女孩子委屈兮兮的告狀看著是真的很可憐,更何況莫涼臉上沒一塊白凈的皮膚更讓人覺得莫涼飽受了蹂躪。
當然,唐權(quán)知道莫涼的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她要是真在血鴉閣受欺負了就不會還在這里跟他告狀了。
“圣君,您先出去。我跟他聊聊?!?p> 莫涼失望的“哦”了一聲。
正當莫涼準備出去的時候,唐權(quán)卻不自覺的抓住了莫涼的手臂。
糾結(jié)了許久唐權(quán)還是忍不住囑咐道:“圣君,您還是與他少有來往?!?p> 他就是怕莫涼被梁溧這幅樣子給騙了。
梁溧:“……”
有你這么當著人的面編排人的嗎,為什么不跟我來往?
莫涼贊同的點了點頭。
她也感覺到了,這位閣主是個瘋批,離他遠一點最好。
見莫涼不以為意,唐權(quán)還想再說什么,莫涼就先一句堵住了唐權(quán)的嘴:“我知道的。你跟他好好聊聊。”
然后莫涼就聽話的出去了。還不忘給人關上門。
哪里去找她這么貼心的圣君?
于是殿里只剩下了梁溧和唐權(quán)兩人。
梁溧抱著自己不說話。
他在等唐權(quán)先開口。
他才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他憑什么要先開口?
“閣主。”
只是除了這一聲“閣主”,唐權(quán)接下來也沒有再說一句。
“褚菁呢?”
梁溧自找話題。
“死了?!?p> 唐權(quán)回答簡單。
“哦。”
知道了。
死了就死了吧。
過了好久,梁溧才說道:“卻是沒想到,涼薄如你,竟然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個人而置自己于險境?!?p> 梁溧說這句話都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就是覺得唐權(quán)不會為了那位元嬰犯險,所以一開始的目的才是想讓莫涼帶他進入焚月界。
如今他坐在這宮殿里,即等著唐權(quán)來,也怕他來。
在他心里。
那位圣君真當比他重要。
看著梁溧,唐權(quán)緩緩說道:“權(quán)也曾為了閣主而出生入死?!?p> “閣主忘記了嗎?”
梁溧啞然。
沒得到回答,唐權(quán)繼續(xù)說道。
“我靈根受損的原因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為了閣主嗎?”
“我是攻于心計?!?p> “可是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涼???”
“我曾經(jīng)為血鴉閣流過的血,在閣主的眼里就這般不值一提嗎?”
這位元嬰鮮少有這般咄咄逼人的時候。
唐權(quán)是血鴉閣的老人。
血鴉閣是唐權(quán)跟梁溧一起建立的,梁溧主攻戰(zhàn)殺伐,唐權(quán)便在后面出謀劃策。
他所付出的一點都不比梁溧少。
甚至他靈根受損,也都是為了救身處于險境的梁溧。
他的少年意氣全部都付給了梁溧。
再后來,門派進一步擴大。他知道以他的微薄修為坐鎮(zhèn)副閣主會讓梁溧引眾人微詞,他便自請退居護法之位。
他不是不在意,他只是相信梁溧。
可是結(jié)果呢?
他差一點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說這里面沒有梁溧的手筆他自己都不相信。
說了這么多,想了這么多,唐權(quán)突然感覺到有一點心累。
這位元嬰低聲懇求道:“閣主,求您看在權(quán)這么多年為了血鴉閣出生入死份上,放過我,饒我一命吧?!?p> 梁溧氣得揮手掀了桌上的棋盤。
白色混著黑色的棋子噼里嘩啦的落到唐權(quán)的腳邊。
“唐權(quán),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想要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