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偏僻的路上,裴陸卻沒有半點怯懦懼怕,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身前站了半天他的視線都還在手機屏幕上。
直到徑直撞上眼前人他才反應(yīng)過來,正要道歉卻見對方業(yè)務(wù)熟練的開口吼道:“打劫!手舉起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裴陸下意識舉起雙手又順便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眼前人,一身腱子肉著實唬人,長相也的確是賊眉鼠眼。
但哪怕脖子都被刀架上了,裴陸還是沒有半點打心底里的慌張,反而十分鎮(zhèn)定自若。
“不是我說啊大哥,我是真沒錢。不信你搜!你就搜!我身上我手機,哪里能搜得出來錢吧,能搜出來的話我跟你姓!”
彪型壯漢半信半疑的開始在裴陸身上來回摸索,最后又奪過他的手機一翻果真是兜比臉干凈。
“看吧我說什么,你也真是運氣不好,偏偏遇到我。這要是遇到我老婆啊,保準(zhǔn)一天就能抵你一年的業(yè)績,你說你這行多不容易,收入多不穩(wěn)定啊。啊對了大哥,你最近生意怎么樣,賺不少了吧?”
裴陸一邊試圖套近乎,一邊死盯著劫匪挎著的包,似乎看到了里面的搶來的錢似的。
“呵,想不到還是個軟飯男啊。那就趕緊給你老婆打電話,沒有五十萬,別想讓我放人?!苯俜艘卜潘闪诵┚?,面對一個長相斯斯文文并不怎么強壯的男生,沒太多戒備。
更何況,聽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個入贅的軟飯男。
劫匪甚至都想感嘆上兩句,有幾分姿色的男生日子還真是好過。
殊不知看不到的地方裴陸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軟飯男”三個字一出來他就決定了今晚必須要制裁這個不識好歹的劫匪。
盡管內(nèi)心想法很多,但行為上沒有魯莽,裴陸還是乖乖撥通了盛晉生的電話,“喂老婆,我被打劫了,過來給我送錢?!?p> 十分簡潔直白的跟盛晉生介紹了一下當(dāng)前情況后,對面的盛晉生馬上發(fā)現(xiàn)端倪。
區(qū)區(qū)劫匪,裴陸能解決不了?
馬上盛晉生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劫匪馬上就要出意外了。雖說是個劫匪,但好歹是條命。
所以盛晉生馬上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前往,“在哪里我馬上過去,不要沖動?!?p> 顯然劫匪以為盛晉生在跟他說話,與此同時還在震驚這家伙的老婆竟然……是個男的?!
“我在這個……這個公司附近的天橋底下,你快過來吧?!迸彡懮儆械挠萌鰦伤频恼Z氣跟盛晉生說話,盛晉生都不習(xí)慣了。
這樣的裴陸實在太詭異了,估計是那個匪徒惹到他了。依盛晉生的了解他要是再晚點過去,就真要人命了。
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甚至直接快跑了起來。
掛斷后匪徒繼續(xù)拿刀架在裴陸脖子上,想象著待會拿到巨款的樣子。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力量襲來,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時間,拿刀的手就被硬生生掰開。
“大哥你知不知道話不可以亂講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軟飯男啊?老子可是新時代獨立男性,從來不靠我老婆好嗎?哎呦,是不是下手重了點。算了,就當(dāng)是為民除害吧?!迸彡懼品丝此茝妷褜嶋H就是個花架子的匪徒,還順手拿走了包。
“誒,你這行收入還可以啊,這么多錢,我都拿走了哈!正愁著沒錢了呢,謝謝你啊ATM!以后改邪歸正好了,啊對,你副業(yè)不會劫色吧?那不行,我得斬草除根以絕后患?!?p> 裴陸準(zhǔn)備化作正義的化身,說著正準(zhǔn)備上去給他一記致命打擊,劫匪滿眼恐懼的捂著下半身往后退。
他剛剛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幾秒,誰知道這個男的看上去娘們唧唧竟然還是個練家子呢!
就在此時,附近出現(xiàn)了其他人的喘息聲正在快速靠近,裴陸莫名覺得自己應(yīng)該馬上跑路,于是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走之前不忘記把劫匪的包死死抱在懷里。
劫匪那是急的不行都沒有辦法,“你回來??!喪心病狂的東西,劫匪的錢你也搶!你窮瘋了吧!”
跑來的是兩個大男人,盛晉生自然是追裴陸去了,至于過來湊熱鬧的顧洱茲當(dāng)然是幫小情侶倆收拾殘局。
劫匪渾身疼但又沒有什么傷口,要不說裴陸聰明呢,每一擊都避開重要部位,但又讓人“痛不欲生”。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朋友搶走了你的包是嗎?我替他賠償吧?!?p> 劫匪只看到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向他靠近,還說是剛剛那個“變態(tài)”的朋友,所以不停的往后縮。
“其實裴陸那個人啊也不壞,你看你現(xiàn)在不也沒什么事嗎,至少沒下死手……他就是搶個包玩玩而已。哦對了,你的包是什么牌子的?”
現(xiàn)在癱坐在地上的“悍匪”還沒從剛剛的打擊中緩過來,至于顧洱茲嘴里說的牌子……
“LV?愛馬仕?香奈兒?”看到眼前人沒有反應(yīng),顧洱茲一通亂猜,“都無所謂,反正都不怎么值錢。”
顧洱茲隨即就要掏出錢包,結(jié)果摸了摸口袋。完了,出門急忘帶手機和錢包了。
正當(dāng)劫匪要因再一次被耍而惱怒時,顧洱茲隨手從身上取下一條大金鏈子。
“這些都是些小物件,你去看看當(dāng)了能不能把錢補回來吧?!?p> 劫匪看著顧洱茲扔在他身上的那條大金鏈子,第一反應(yīng)就認(rèn)為是假的。
“你敷衍誰呢!”劫匪眼看就要怒了,誰知道又被顧洱茲裝到了。
“成色有那么差嗎?是我那個開礦場的表哥送給我的,我也不清楚,將就著收吧。實在不行,這是我老爹給我買的,把上面的鉆石拆拆應(yīng)該能值點錢?!?p> 顧洱茲無奈的又卸下了手腕上鑲滿鉆石的手表,直接甩在劫匪身上。
劫匪一下子就呆滯了,這個人跟剛剛那個窮鬼是朋友?
現(xiàn)在的富二代都怎么了,都喜歡跟窮鬼做朋友了嗎?要是分點錢給他們兄弟,至于讓那個搶他包的家伙窮成這樣連劫匪都劫?
“好你可以走了,聽我的以后好好做人。你說你大費周章的就為了劫盛晉生那區(qū)區(qū)幾億資產(chǎn)?不值當(dāng)!走了哈!”顧洱茲還像模像樣的拍了拍劫匪的肩膀。
區(qū)區(qū)幾億?不會吧,能說這種話,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錢啊!
一個晚上,劫匪被這樣兩個男人教育,怕是很難沒有心理陰影。
北璃li
時隔……非常非常久,突然有靈感,寫個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