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俏麗嗎
一連串水泡上升到水面接觸空氣后消散,緊接著祁嵐的腦袋冒了出來,素白的小手撩撥著粘在面頰的長發(fā),她睜著一雙迷霧一般的眼眸瞧著眼前的一切。
姜越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眼底噴著薄火。
在視線相觸的那一刻,祁嵐委屈地扁起嘴角,向著姜越張開了手臂,“哥哥,我熱?!?p> 這一聲呢喃好似擊潰姜越最后一絲理智地利劍。
他快步上前,單掌掐住祁嵐的下顎,怒斥道:“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祁嵐的嘴巴被捏成‘O’形,下顎酸疼,她眼底泛著水霧不斷搖晃著腦袋,掙不開姜越的桎梏加上身體的不適,心中不快再次加深。
她仰頭啟唇哭喊,“啊,哥哥你欺負(fù)我,你不愛我了?!?p> 姜越只覺得腦殼疼,他知道中招會失去理智,怎么祁嵐這么與眾不同?
變成傻子了?
他指尖拂過眉心,想要將煩躁拭去,可他感覺手臂一緊,祁嵐如同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正吭哧吭哧要把他拽下水。
瞥見祁嵐那費力面色通紅,卻一絲力氣都使不出還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姜越真是氣笑了。
他將被祁嵐拽住的那只手伸長,攬住她的腰身,防止她被溺死,空出另一只手伸入口袋,將藥瓶拿了出來。
他在祁嵐的面前晃了晃,誘哄道:“乖,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p> 祁嵐此時腦袋一片混沌,只憑借著潛意識做著本能的行為。她手上動作一頓,盯著眼前晃動的東西眨了眨眼眸。
她歪著腦袋打量的模樣特別可愛,姜越喉結(jié)微微滾動,眼底灼熱地瞥著祁嵐。
祁嵐忽而咧開嘴角笑著,“好哇!哥哥給嵐嵐吃什么,嵐嵐都吃。”
姜越眸色漸深,他擰開瓶蓋,將藥倒在掌心,向著祁嵐的面前遞了遞。
她玲瓏的身子往前一歪險些栽倒,腦袋湊近額頭抵在姜越的掌心上往前湊近。
小巧的舌尖劃過姜越的掌心帶著一片酥麻,姜越垂在祁嵐身后的拳頭緊了緊,這該死的女人。
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的?
正當(dāng)姜越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手掌一片生疼,垂眸一看,祁嵐打在他掌心的手剛收回,藥丸掉落在池水中,因高溫糖衣已經(jīng)消散,融化在水中。
姜越眼眸一瞪,就瞧見祁嵐雙手拍打著水面,抱怨道:“哥哥壞!給嵐嵐吃苦苦的藥!嵐嵐不吃!”
‘轟!’姜越只覺得一股無名地火瞬間躥入腦海,他一把將祁嵐從水中拎了起來,祁嵐如同鵪鶉一樣縮著脖子,水滴順著衣擺滴落在水面上。
“祁嵐!”
姜越怒喊一聲,誰知那小女人滿是霧氣的眼底劃過狡猾,她伸出手臂拽住姜越的胳膊往后一拽。
地面本就沾染了水漬濕滑,姜越還是站在浴池的旁邊。
嘩啦一聲,兩人同時跌入浴缸中,祁嵐只覺姜越的身上冰涼,正好能解除悶熱,她不斷地往姜越的身上纏去,小手還悄悄地順著姜越襯衫的衣擺往上伸。
穩(wěn)住身子的姜越咬牙切齒的按住祁嵐作怪的小手,他瞥見身下女人正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她。
那眼神仿若第一次見面,無助,迷茫,帶著羞澀。
姜越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當(dāng)初她并沒有吸引到他,甚至讓他反感,可現(xiàn)在……
該死的!
姜越并不是柳下惠,他早已動情,但是他同樣知道要是做了什么,這小女人醒來的后果是什么。
姜越這輩子都沒覺得這么憋屈過。
“哥哥……”祁嵐拽著姜越的衣角委屈地說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好似想要讓人一親芳澤。
“你是不是不喜歡嵐嵐了?為什么不幫幫嵐嵐呀?”她貝齒咬住下唇,一雙如同小鹿的眼眸眨動不停。
說話間那雙小手又伸了進(jìn)去,這一次姜越并沒有制止,他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抬指勾住祁嵐的下顎,逼迫她望著他。
“你確定,讓我?guī)湍悖俊?p> 祁嵐見姜越眼底的幽深,加上渾身散發(fā)的冷然氣息,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明明這男人的冰冷是她現(xiàn)在需要的,可是她卻有點害怕……
她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姜越,不說話光是這動作就特別致命。
姜越再無所顧忌,他抱起祁嵐快步走向臥室,出了浴室冷風(fēng)襲來的那一瞬間祁嵐往姜越的懷中縮了縮。
“哥哥……你要干什么?”
她咬住下唇呢喃著,這一聲如同貓叫一般。
姜越垂眸湊近祁嵐,在她紅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一會你就知道了?!?p> 將祁嵐扔到大床上,姜越這樣那樣了一晚上,毫無反抗能力的祁嵐最后是暈過去的。
等天際泛著魚肚白,姜越翻了個身,單手支撐在頭側(cè)看著睡得像頭小豬一般的女人,他似乎已經(jīng)意料到清晨起來她會炸毛成什么樣。
一聲輕笑自唇角溢出,他倒是有些期待。
小女人似乎被姜越盯得不舒適,小巧地眉心擰緊在一起,翻了個身嘴里嘀咕著什么。
姜越湊近她的耳邊,就聽到,“姜越……我俏麗嗎……”
‘嗯?我俏麗嗎?’什么猛虎之詞?
姜越嘀咕了一聲,打算明早再問,將她摟緊,伴隨著祁嵐輕微的呼吸聲漸漸進(jìn)入了夢想。
翌日,暖陽穿透落地窗照耀在地板上,潔白的大床上女人翻了個身,然后睜開了銳利的眼眸,只片刻的停歇,又恢復(fù)了懶散。
祁嵐腦袋一片生疼,她揉搓著腦袋嘀咕道:“夢見誰不好,非要夢見姜越那臭男人,但幸好昨晚她終于罵出了心底累積多年的怨恨?!?p> 姜越……我CNM。
她只覺心靈舒暢,剛要起身,余光瞧見從額角拿下的手臂上滿是青紫。
她瞬間錯愕得瞪圓了眼眸。
嗯?
床單也不是家里的!
她猛然起身,掀開被子又瞬間蓋上,眼神不可置信地瞥見地上被撕爛的裙子和凌亂的床單,這……
地上的裙子是昨天殺青宴穿得沒錯,但是身體的不適告訴她,她的確被撿尸了!
祁嵐掃視一圈也沒見到那狗男人的身影。
可是她一想腦袋就疼,好像斷片了,但是又有一點片段劃過,就是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
誰這么膽大包天!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