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野良虛弱的眼光里,對助理冒出不滿的神色。
他問:“那浩大哥呢?”
助理道:“浩哥帶納莎小姐他們回去了,不過……家里那位安排了檸先生來找你。
我想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我就比他們早出發(fā)一些而已。”
野良知道助理也是擔(dān)心自己,也沒有再過多的責(zé)備他。
“你扶我起來。”野良對助理道。
花彼岸也和助理一同順著力把他提拉起來。
除了助理外,他們?nèi)硕际菨皲蹁醯臓顟B(tài),腳踩的又是細碎的黃泥沙。
所以野良和花彼岸一起來,身上的沙子就不停地往下掉。
由于長時間沒有行走的原因,野良剛站好,就感覺頭暈眼花身子晃,幸好有助理在旁邊扶著他。
奇康走到花彼岸的身邊,注視著他們?nèi)说溃?p>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花彼岸剛要點頭應(yīng)聲,就看到遠處某個拿著槍對著他們的身影。
“小心!”
碰?。?!
她的叫喊和槍聲同時響起。
奇康迅速把花彼岸拉在他懷里周身護著蹲下。
野良也在助理的靈敏反應(yīng)中躲過槍擊,助理翻轉(zhuǎn)身體護著他蹲下,襲擊的子彈落在他們兩隊人的中間,細沙四濺。
同時,就看見他往后腰處一掏,對著遠處的人好幾個人影就鎮(zhèn)定開槍。
他槍法極好,雖然雙方距離較遠,目測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離,但他砰的一槍,就把剛才襲擊他們的那人打中倒地。
他們的左上方有著幾棵大樹,野良助理便說:
“他們?nèi)颂啵覀兿鹊綐涞暮蠓綄Ω兑幌??!?p> 雖然他們四個也不算少,但有野良這個病人,加上什么武器都沒有的奇康,助理是覺得他們沒什么勝算的。
遠處襲擊的人里,個個手里都有槍。目前只可守不可攻。
剛才助理的極佳槍法,把奉命襲擊的幾人都弄得有些膽怯,所以便給他們四人轉(zhuǎn)移陣地增加時間,減少危險。
助理護著野良,奇康也護著花彼岸。
快到大樹后面的時候,后面槍聲四起。奇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在花彼岸的手里看見一把手槍,隨后她砰著就是打出一槍。
野良他們率先到達一棵樹后面,奇康和花彼岸在他們對面的樹后面躲著。
幸好樹身夠大,差不多可以把兩個人的身子同時遮住,奇康和花彼岸緊挨著貼在樹皮上。
他們誰都不敢探頭出去,因為連著好幾槍,已經(jīng)往樹上打。要不是這里離上坡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可以先躲進島上的山里了。
助理看著野良額頭開始冒的冷汗,擔(dān)憂地說:
“總裁,您沒事吧?”
野良寬慰地搖搖頭:“沒事,我就是……可能沒吃早餐,胃虛了而已?!?p> 砰砰砰!??!
又是兩三槍往樹上打,讓他們想出面還擊的時間也沒有。
似乎怕野良堅持不住,助理開口說:
“我們再堅持一下,檸先生他們應(yīng)該就要到了。”
花彼岸覺得,他們總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一直沒看到敵方,什么時候到他們后面,給他們來一槍了都不知道。
于是她抬頭看向奇康說:“你躲好,我看看……”
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奇康就緊緊握住她的左手腕。
“你干什么?”她問。
“槍哪里來的?”奇康問。
“從他們手里搶來的?!?p> 花彼岸無語,都什么時候了,還糾結(jié)槍是哪里來的。
奇康像是看不到她的不爽,而是右手掌一攤,神色嚴(yán)肅地開口:
“槍給我,在這躲著!”
花彼岸神色猶豫望他一愣,下一秒轉(zhuǎn)身蹲下,一個利落的翻滾,滾到她們旁邊的三四米外的樹后。
就是那棵樹有些小,只能容得下花彼岸一人。
她拿著槍,快速對著不遠處的歹徒就是一槍。
眼睛一瞄,就看到那幾人離他們也就二三十米遠的距離。
這么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剛才開了一槍,她槍里的子彈也就只剩兩發(fā),只靠野良助理一個人根本就不行。
野良助理此時也在開槍還擊著,他們兩人的抵抗,換來對方暫時的畏縮。
想到現(xiàn)在是個病人的野良,花彼岸喊他和助理說:“你們兩個先走,我們來斷后!”
“不行……我們不能把你丟在這里!”野良對她高喊著,態(tài)度堅決。
助理什么也沒說,對著他眼神里的指示,不停地在與敵方槍擊對抗。
他今天子彈帶有,不怕不夠打。
花彼岸已經(jīng)做好近距離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她瞅準(zhǔn)時機,就又返回滾到奇康所在的那棵樹。
就是途中險先被擊中,看得奇康和野良緊張無比。
敵人傲慢的腳步聲已經(jīng)在十米內(nèi)響起,花彼岸舉著槍,繃直身子緊貼樹皮。
三二一!
砰!
她側(cè)身轉(zhuǎn)出,對著幾米外的一個敵方的右肩就是一槍,那敵人慘叫捂肩倒地。
砰!
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又是一聲槍響,隨即就感到身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