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秋水問。只是他這語態(tài)太清淡,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奇榛把車內(nèi)的燈光調(diào)得很暗,秋水也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臉色。
“我沒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奇榛嘴角上揚(yáng),帶著點不屑的嗯哼。
這人怎么這么胡攪蠻纏呢!
秋水氣結(jié),“如果你不正經(jīng)的說話,那我就走了?!?p> 秋水總感覺自己不能跟奇榛廢話太久,不然他說的話總感覺會莫名其妙的有坑。
Ta——
車鎖聲響起。
“你——”秋水怒瞪著奇榛,隨后氣氛地冒了一句華語,“你他娘的搞什么?”
奇榛不怒反笑,“雖然我聽不懂華語,但是我能聽得出來,你剛才是在罵我?!?p> “所以呢?”秋水毫不畏懼懟視著他。與奇榛處在一塊的時候,秋水總覺得被他挑釁得自己的好脾氣全無。
奇榛悠閑地往車椅上靠著,神色慵懶地說:
“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那你這大半夜的找我是有什么事?你倒是說??!說完了我好早點回去睡著。
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在秋水說話的時候,奇榛不知道按了哪里,就把自己的車椅給放平了。整個人就一種躺著姿態(tài)。
對上他的急切,奇榛抬著雙眼仰視著他說:
“我睡不著,所以,你在這陪我睡上一晚吧?!?p> 秋水聽聞這話急了,脖子帶著頭轉(zhuǎn)出車椅,俯瞰著暗色環(huán)境下的奇榛問:
“你睡不著關(guān)我什么事?。俊?p> 奇榛:“但是我找不到別人陪我了。”
秋水已經(jīng)把身子靠在車椅背上,不看奇榛,也不回答他的話。
“啊——”秋水突然感覺身子向下倒去,失重的輕飄感讓他落落大慌。
原來是奇榛把副駕駛的車椅調(diào)下,讓秋水跟他躺在同一視線高度。
秋水輕拍著自己的心窩撫平心緒,轉(zhuǎn)頭怒瞪著奇榛:
“你干什么?”
“嚇到你了?”奇榛輕柔地注視著他問。
“換你來試試你就知道了!”秋水還是很氣憤。
“行了,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焖?,明天你不是還要陪花醫(yī)生參加啥子會議嗎?不然明天起不來?!逼骈话矒嶂?p> 說完他就迅速地閉上雙眼,隨即一個響指,車內(nèi)的燈光就給關(guān)上,留下一片漆黑。
秋水盯著黑暗中的奇榛注視許久,在他傳來均勻呼吸聲的時候,他柔柔地問:
“奇榛,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思?。靠偢杏X,你對我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p> 不過,回答他的,只是奇榛均勻的呼吸聲。
他自個唉嘆一聲,便蠕動著身體找了個自認(rèn)為舒適的位置,才開始睡覺起來。
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腦子裝了太多的事情,讓他無法快速地入睡。
不過,因為奇榛把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開在一個舒適的溫度,也沒讓秋水心浮氣躁太久,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沉睡的呼吸聲在車內(nèi)響起。
在他睡熟的那一刻,奇榛的雙眼緩緩張開。他側(cè)靠著身子看向黑夜中的秋水。
暗暗道:“難道是因為你感受到了我的心意,所以你才躲避著我的?”
……
當(dāng)早間的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花彼岸已經(jīng)起床。在給自己梳洗打扮好,她便往長翁的南院而去。
她去得太早,經(jīng)過南院二樓的時候,卡萊他們并沒有在辦公室里面。
“花醫(yī)生,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來我這里?”
長翁看著優(yōu)雅坐在他對面的花彼岸,不解地問出聲。
“我來看看你身體怎么樣了!”她淡淡地說。
長翁爽朗地勾起嘴角一笑,“你不是天天都來給我看病的么?”
花彼岸悠悠地注視著他,并未應(yīng)聲。
長翁又接著說:“對了,花醫(yī)生,你不是去參加研討會了嗎?感覺怎么樣?”
“很不錯!”
簡單的三個字就從她的口中彈出。
酒店這邊
小海隨意地在床上翻滾了幾下,潛意識的總感覺有些怪,但他又說不上來。
他緊緊地抱住被子,意識還有些混沌,他暗暗疑惑,怎么感覺這張大床就躺著我一個人一樣,好舒服。
——等等!
小海一瞬間睜開雙眼清醒過來,他垂直坐在床上,腦袋冒出一圈大大的問號。
因為秋水不在床上,就連他旁邊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都沒有看到。
隨后他轉(zhuǎn)動著身子,對著床一通亂找,終于在床枕頭下找到自己的手機(jī)。
拿著手機(jī)就迅猛下床。對著房間一通查看,沒看到秋水的身子之后,便拿出手機(jī)撥通他的電話號碼。
只是電話那頭很遺憾地告訴他,“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候再撥。”
“這人跑哪里去了?”小海嘀咕著就打開房間門,準(zhǔn)備去花彼岸的客房看一下,就看到穿著一身睡衣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秋水。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準(zhǔn)備開門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