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這突然打算一走,就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好多事情要忙。為了明天回國的事情不發(fā)生意外。
她就盤算起了她要完成的事情。其一,就是給奇婉妲買日記本的事?,F(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商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她只能在明天去拿旅行證回來的路上,再給她買。
不過,她想,她到時候可能沒時間見上奇婉妲一面了??磥?,只能再拜托敏姨,讓她悄悄地拿著她買來的日記本給奇婉妲了。
既然奇婉妲今天拿這封信給敏姨給的自己,說明,敏姨就是她信得過的人。
其二,就是長翁拜托給她的事,讓她跟奇康探探口風(fēng),讓他回別墅休養(yǎng)的事。這事,不能等到明天,她得在今天晚上就去試探一下他,明天去醫(yī)院的時候,好給長翁答復(fù)。
所以她從秋水的房間出來后,連她的房門都沒有回,直接奔著奇康的房間而去。
扣扣扣??!
花彼岸輕輕敲著奇康的門。她在門外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才看到穿著一身藏藍色睡衣的奇康打開他的房門。
他的頭發(fā)還是濕潤潤的,想來,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沒多久。奇康倒是沒想到,這么晚了,敲他房門的人,居然是花彼岸。
他眉毛魅惑一挑地看向她,“??!是花醫(yī)生?。∵@么晚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他特意地拿著他的手機出來,當著花彼岸的面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鐘了。
花彼岸就站在他的房門口,淡淡地開口,“有點事情跟你談?wù)?。?p> 奇康淡然一笑,身體往屋里退上一步,側(cè)轉(zhuǎn)著身子身子請她道:
“花醫(yī)生,既然要談事情,就進來談吧。你總不能,要這樣在門口與我干站著說吧。”
她來的時候,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但一想到這件事情關(guān)乎長翁,可能一句兩句也說不完,于是就邁著步子走進了奇康的房里。
反正他的房間,她之前也來過一次,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
奇康帶著她往他臥房中間的沙發(fā)坐下后,他走到床邊,把放在床中央的帕子拿起,邊擦著頭上的濕發(fā),邊朝著沙發(fā)再度走過去,坐在了花彼岸的對面。
“花醫(yī)生,你是要跟我說什么事?這么急,都這么晚了,明天都等不了?!?p> 她看著奇康隨意擦頭發(fā)的動作,下意識地朝他受傷的額頭看了看。傷口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可能因為他洗澡被水打濕淋泡的緣故,傷口的那條疤微微的泛紅著。
“我想跟你說說長翁老先生的事?!彼栈乜聪蛩~頭的視線,回著他的話。
“我爺爺,他怎么了?”
一聽說是長翁的事,奇康停住了擦頭發(fā)的動作,神情變得緊張且嚴肅起來。
“是這樣的,我建議,長翁老先生你們可以接回家來休養(yǎng),沒有再待在醫(yī)院的必要了。
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待在醫(yī)院也是浪費時間和金錢。
回到他生活的地方,對于他早日醒來也是有幫助的。你只要雇傭一個護工照看著他就可以了。
我是因為明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可能沒時間去找你,所以才這會來跟你說的?!?p> 奇康聽完她的話,把手中的帕子往旁邊的沙發(fā)上一丟,一改以往的和顏悅色,冷哼道:
“花醫(yī)生,你莫不是在開玩笑?,F(xiàn)在我爺爺還在昏迷不醒,你卻跟我說,讓他不用待在醫(yī)院,直接回家休養(yǎng)?!?p> 花彼岸一早就就料到了他這種抗拒的態(tài)度。便淡定,從容不迫地回他,
“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長翁先生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概,因為手術(shù)很成功。
他現(xiàn)在沒能醒來,是因為他個人的原因。我讓他回來休養(yǎng),讓他回到他一直居住生活的地方,是從心理方面喚醒他意識的方法?!?p> 奇康擔心的是,在別墅里沒有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觀測著長翁的身體情況,怕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但是聽著花彼岸的話,他感覺自己又有些動容了。他比誰都更想讓長翁早點醒過來,這樣,他也就可以知道,長翁這次受傷的真正原因,和造成這個事件的主要人物。
其實,他心里是有猜測的人選的,但是他有些不想相信,縱使調(diào)查的許多資料,正在慢慢地指向他們。
于是他語氣變得冷靜柔和地道:“好吧,這事,你讓我想一想?!?p> 花彼岸淡淡道:“反正,隨便你,我就是給個建議而已。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很晚了,早點睡吧。”
“花醫(yī)生,你稍等一下!”
她還沒有從沙發(fā)上起身,奇康就叫住她。
“你還有什么事嗎?”花彼岸靜靜地開口問著他。
“花醫(yī)生,你說你明天有事情要辦,是什么事情?”
他的話讓花彼岸的心臟有些緊張地嘭嘭跳動著。
不過,她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只是淡淡地回說,“沒什么,是一點個人的私事,不需要你幫忙。”
奇康微微地彎嘴一笑:“是嗎?花醫(yī)生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不好辦的,記得要跟我說,我會幫你的?!?p> “好的,我會的?!?p> 在走出奇康房間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但同時也在暗暗嘲笑著自己,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了,經(jīng)不起別人三言兩語的追問。
花彼岸剛回到客房里,就在門后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紙箱,上面還貼著物流的單子。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早上的時候,孔覺新就打電話給她說,她的筆記本電腦今天會到的事。
于是她把紙箱抱到了她的床邊,再在她放在床頭柜上的包里拿出她的一個鑰匙串,就開始拆起紙箱。
果然,紙箱一打開,就看到被氣泡膜保護著的筆記本電腦。
她小心翼翼地把電腦抽出紙箱外,隨后便把它開機放置于床上,便拿著用了起來。
夜深人靜的夜晚里,K坐在他的床上,陰森森地望著墻上花彼岸的照片好一會之后,對貼在中間的那一張,右手抬起,對它做了一個比槍的動作。
他的嘴角里,還勾勒出一種與他清瘦相貌不符合的陰狠。
其實,剛才花彼岸在奇康的車里接到的那個電話,是一個恐嚇電話,只是她態(tài)度上的冷硬,并不能讓外人看出來,她正在遭受恐嚇與威脅。
因為她并不害怕別人的恐嚇,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也就不同。
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但是他用了變聲器,并不能從聲音中分辨出那個男人的年齡。恐嚇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她立馬滾出T國,不然,她就會有性命之憂。
說實話,這么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電話上的威脅和恐嚇。但她卻出奇的冷靜,并沒有表現(xiàn)處一絲絲的害怕。
她不知道恐嚇她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主謀的那個人是誰,花彼岸覺得她似乎能猜得出來。
前一天剛剛收到驅(qū)逐下崗的相談,第二天晚上就收到了恐嚇電話。這個明顯的破綻,她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暗夜深寂,黎明雞起!
花彼岸清晨還是起得很早,她晨跑回來,洗洗刷刷后就直接帶著秋水去了醫(yī)院里。
奇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看到花彼岸他們沒來,還叫著旁邊的敏姨說:
“敏姨,你上去看看花醫(yī)生他們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下來吃早餐?!?p> 敏姨站在耶芬夫人的一旁笑笑著說:
“奇康先生,花醫(yī)生早就帶著秋水助手去醫(yī)院了。”
奇康納悶嘀咕道:“這么早嗎?”他抬起左手手腕,看看了看手表,才八點左右。
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耶芬夫人在一旁溫和地笑笑說:
“快吃吧,奇康。一會粥該涼了。我想,可能是花醫(yī)生他們有什么事,所以就沒等你,便先走了。”
奇康溫柔笑笑地跟他媽媽說:
“好的,媽媽!待會我再打電話問問她,她今天要忙什么事?”
誰知,聽到這話,耶芬夫人就批評著他:
“奇康,花醫(yī)生是到我們家來做客的客人,她還是你親自請來的。你不要把花醫(yī)生給怠慢了。
她每天都去醫(yī)院照看著你爺爺,為你爺爺?shù)牟∏楸M心盡力,你不要總是對她不禮貌?!?p> 奇康無奈地說:“媽媽!我沒有對花醫(yī)生不禮貌。”
耶芬夫人溫和笑笑地點頭,“沒有就好,吃了就去集團里上班吧?!?p> 奇康用過早餐,坐在車里準備把車子開往集團而去的時候,想到之前姆努給他說的話,于是就拿出手機,給奇榛撥去了電話。
奇榛那邊懶懶地聲音響起,“喂,誰?。恳淮笄逶绲?!”
“你還沒起床?”
奇康冷冷的一聲“質(zhì)問”,直接把奇榛的瞌睡都嚇沒有了。
他瞬間從床上坐起來道:
“大……大哥?”
“不是我還有誰?”
奇榛憨憨的朦朧模樣問著他:“大哥……你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找我嗎?”
他靜靜回答,“有,我現(xiàn)在過去安努集團了,你快點起床,待會來集團找我,我跟你說點事情。”
“???集團??!好遠的,大哥,要不要,你現(xiàn)在和我在電話里說吧,大哥?!?p> 奇康道:“這件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總之,你記得來找我。”
奇榛不情愿的哦了一聲。他們兩人的通話才到此結(jié)束。
而此刻的花彼岸,把秋水安排在醫(yī)院等她后,她就急沖沖地往大使館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