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翁的VIP病房內(nèi),花彼岸在給著他把脈,面色平靜溫和,讓人看不出她把脈的結(jié)果如何。
等她拿手離開了之后,長翁按了自動調(diào)床的按鈕,把他床頭調(diào)高了45度的傾斜角。
“花醫(yī)生,請問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面對長翁的疑問,花彼岸只是很平靜地回答說:
“長翁先生,其實從你的面色上和呼吸上的輕淺來看,你的身體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了,就只差好好的休養(yǎng)來慢慢地徹底恢復(fù)你的身體狀況就可以了。
畢竟,你人年紀(jì)大了,恢復(fù)的療養(yǎng)的時間可能要長一點。
剛才我給你把脈,也是想確認(rèn)一下,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可能夾雜著其他的病癥而已。”
長翁溫和地笑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么,你有跟我診出什么其他的病癥來了嗎?”
“沒有,你基本上就是一些營養(yǎng)不良的小問題而已。過幾天你出院后,你可以進行一些食補?!?p> 長翁在床上很是慈祥地看著花彼岸,
“花醫(yī)生,謝謝你了!”
“不用謝!長翁先生,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天多的時間了,到時候,你記得跟奇康坦白說你目前的情況就行。”
“是,花醫(yī)生,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苯又?,長翁從床枕頭底下拿了一個高檔的全屏手機,遞到了花彼岸的面前說:
“花醫(yī)生,可以存一下你的電話號碼嗎?我想,我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可以悄悄地聯(lián)系你?!?p> 花彼岸想了想,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機,找到聯(lián)系人,就把奇康給她的那個手機內(nèi)的電話號碼給存了上去。
她存好電話號碼,剛把手機遞給長翁,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是秋水打過來的。
長翁接過自己的手機后,也示意著她快點接電話。
于是,她就滑動綠色接聽鍵,把手機輕放在耳朵邊,“喂!秋水,有什么事嗎?”
秋水在電話那頭催促著道:
“彼岸姐,是文澤哥找你!你在長翁先生那里還沒有檢查完嗎?”
她看著奇康回答說:
“沒有,檢查完了。你叫文澤在那里等著我,我這就馬上過來?!?p> “好的,彼岸姐!”
跟秋水掛完電話后,她便有禮地跟著長翁說了一聲,
“長翁先生,有人找我,那我就先走了……”
“嗯,那你就回去吧。謝謝你了花醫(yī)生?!?p> 她淡淡道:“不用客氣!”
花彼岸走出病房的時候,感受到那兩名保鏢對自己審視的眼神。
不過,她只是與他們淡淡地對視一眼,就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五六分鐘后,她推門回到辦公室,也的確看到了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面的文澤。
秋水從沙發(fā)上起身,屁跌屁跌地跑到她的旁邊,“彼岸姐,你回來了。怎么你會在長翁的病房待那么久??!”
“我就去檢查他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而已,怎么了?”
秋水憨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尬道:“沒有??!我就隨便問一下而已!”
文澤在她進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起身恭敬地站好了?;ū税逗颓锼Y(jié)束話題之后,她從辦公桌上拿著自己的水杯喝了半杯水,就朝沙發(fā)的方向走去,走到了文澤的面前。
“文澤,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文澤恭敬地開口說:
“是這樣的,花醫(yī)生,是奇康先生叫我過來接你的?!?p> “接我?他是有什么事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聽他的語氣,好像挺急的?!?p> 她沉默了一小會后,便道:
“行,那走吧!”她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秋水說:
“秋水,你去把電腦關(guān)了,我們過去一趟,看一下奇康找我有什么事情?”
秋水點頭準(zhǔn)備去關(guān)電腦,文澤緊忙尷尬地開口,
“那個……花醫(yī)生,奇康先生說了,他就叫我?guī)阋粋€人去,秋水他……我送你過去后,我會回來陪他的,你不用擔(dān)心?!?p> 花彼岸有些生氣了,問著文澤,“他是什么意思?”
秋水連忙安撫著他,表示他無所謂,
“彼岸姐,沒事。你就過去吧。可能奇康找你有什么急事,我就在這等文澤哥回來就好。
況且,長翁在這突然有個什么情況,我也好打電話通知你?!?p> 花彼岸跟著文澤到安努集團大樓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半了。雖然上次她已經(jīng)進過一次這棟大樓,但是,也不算是正式的“來訪”。
文澤帶著她越過前臺,走到了總裁專屬通道的電梯。他恭敬地給花彼岸按了電梯門,就帶她乘上電梯上樓。
因為這是總裁專屬電梯,所以很快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文澤就帶著她上到了奇康所在的樓層。
文婷的辦公室在奇康辦公室的外面。所以文澤一帶她進去,文婷就注意到了她。
所以她先開口問著文澤,
“文澤,這位小姐是哪位?”
文澤大方地回她說,
“這是奇康先生叫我?guī)淼目腿?,奇康先生還在辦公室里面吧?”
文婷忍不住好奇地盯著花彼岸看,“在的。那你們進去吧!”
文澤:“行!”
然后他轉(zhuǎn)身恭敬地看著旁邊的花彼岸請道:
“花醫(yī)生?隨我進去吧!”
不過,他用的是華語,倒是引來了文婷更加好奇的目光。
他們的身影在拐角消失之后,文婷才收回目光,暗暗想著:“文澤跟她說的是華語,難道她是華國人?”
扣!扣扣!!
奇康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面響起,
“進來!”
文澤把門推開之后,對著花彼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花醫(yī)生,您先請!”
她淡淡地回復(fù)了一個“謝謝”之后,就率先走進了辦公室。而辦公室里的奇康和伯森,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她。
文澤進來后,倒是沒想到會看到伯森,于是,他先恭敬地給奇康行了一個合十禮,再給他行了一個友好的合十禮,
“奇康先生!伯森律師!”
伯森也有禮地給文澤行了一個合十禮,
“你好!”
接著,文澤又對著奇康說:
“奇康先生,花醫(yī)生我已經(jīng)給你帶過來了。那我就先回醫(yī)院了,秋水還在那里!”
奇康點點頭道:“嗯,你去吧?!?p> 文澤在走之前,跟著花彼岸道別道:
“花醫(yī)生,那我就先過去醫(yī)院了?!?p> 花彼岸溫雅回他:“好的,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秋水?!?p> 文澤嘻嘻笑著回了一句“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就拉門走出了辦公室。
奇康從沙發(fā)上起身,有禮地引著她往沙發(fā)處走去。
“花醫(yī)生,請先到這邊坐會吧?”
她沒有吭聲,不過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伯森也在花彼岸走過去的時候,站起了身。
奇康向著她介紹著伯森,“花醫(yī)生,這位是伯森律師,他是我爺爺?shù)乃饺寺蓭熀图瘓F的法務(wù)?!?p> 接著,他又轉(zhuǎn)向伯森,“伯森律師,這就是艾德的那位華國醫(yī)生朋友,花彼岸花醫(yī)生?!?p> 伯森溫潤有禮地一笑,很華國式大氣有禮地對著花彼岸伸出了右手,用著極其自信清晰流暢的英語道:
“花醫(yī)生你好!我叫伯森。是安努集團的法律顧問,很高興認(rèn)識你!久仰大名。”
花彼岸看著他伸出的右手,秉承著她不喜與人接觸的原則,只是淡淡有禮地望著奇康,也用英語回了句:
“你好!”
按理說,花彼岸這樣“漠視”的態(tài)度,平常人應(yīng)給很生氣才對。沒想到伯森卻是訕訕一笑,并沒有生氣的樣子。
他只是識趣地接著對奇康道別說:“奇康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和花醫(yī)生聊!”
奇康:
“嗯?!?p> 伯森離開辦公室后,奇康請著她道:
“花醫(yī)生,你坐吧。”
花彼岸應(yīng)聲坐下,而奇康,則是起身從辦公室旁邊的飲水機里給她接了一杯溫水。
“花醫(yī)生,喝杯水?!?p> 花彼岸看著奇康這么有禮地模樣,她還有些不習(xí)慣,她的潛意識里,對于他的印象,還是她來這里第一天的晚上,他拿著槍狠戾地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樣子。
于是她便冷冷地問他道:“奇康,你叫文澤接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于是,奇康就把雅蘭莊園的事情跟著她前前后后地講了一遍。
只是花彼岸不解地問他:
“既然你要去雅蘭莊園,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奇康用很鄭重的口吻說:“我怕到時候我去那里,會遇到莊園員工的暴力傷害。你是一名醫(yī)生,如果到時候我受傷了,你也可以及時的為我醫(yī)治?!?p> 花彼岸還是冷言冷語的樣子,
“我記得,你的功夫不錯,對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莊園員工,你怎么會讓自己受到他們的暴力傷害?”
“花醫(yī)生,你有所不知,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與他們發(fā)生暴力沖突。
而且,有些人要是蠻橫不講理起來,就會覺得用暴力是非常解決事情的一種方法。
我不想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但是這種人一定是存在的。還有,我就是覺得,如果我?guī)Щㄡt(yī)生你去了,可能還能幫我出出主意也不一定呢!”
花彼岸冷吭道:“奇康,你太高看我了。我這個人,不善交際。幫不了你什么!
但是,你們作為過錯方,難道最不應(yīng)該做的就是,先去把員工的工資給發(fā)了嗎?”
奇康堅定又冷屑道:“這是肯定的,但是這錢,一定得從我二弟那里走,不能讓他就白白吞了那么多錢……”
不過最后,花彼岸還是一起跟著奇康坐上了去往雅蘭莊園的車。因為她已經(jīng)到了他的辦公室了,就算她說不去,奇康也一定會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讓她去的。
而在他們在去雅蘭莊園的途中,奇明卻是早他們一步,去到了雅蘭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