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很務(wù)實,或者說大部分人在面臨不可抗拒的危險時都很務(wù)實,刀疤男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事情被交代得很清楚,這就是一個騙局。
刀疤男一直都是江高的手下,而江高也的確是江離的兒子,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由于做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而被江家趕出了臨江,離開前因為懷恨在心所以偷了‘血蘭’徽章。
如此重要的東西被盜,江家自然不會無動于衷,至如今他倆其實還處于被追捕的狀態(tài),只是江家顧及家丑不可外揚,再加上本就是夜靈的事,追捕行動一直都很隱密,才會讓他倆流竄到了現(xiàn)在。
詐騙酒吧這事其實根本不是他倆的主意,兩人到江陵時已經(jīng)身無分文,近乎淪落到露宿街頭,正準(zhǔn)備干一票小的弄點錢,恰好這時一個神秘人找上門來,又是給錢又是給人。
那倆夜靈便是那人從外地雇來的,不會出手,僅配合演出。
至于那神秘人是誰?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倆也壓根不知情,只是遵從人家的吩咐一步一步走,對方答應(yīng)事成之后給一百萬,并且承諾兩人在江陵市的安全。
反正已經(jīng)走投無路,還不如拼一把,所以他倆也就做了。
這便是整件事的始末。
了解事情真相的茍啟這會兒心里也算是稍稍找到了點兒安慰,至少這事不是他上輩子得罪幸運女神引起的。
至于之后此事該如何處理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小房間內(nèi)。
茍啟將手機錄音關(guān)閉,然后重新放回兜里。
接著,他再次看向刀疤男:“把你的手機給我?!?p> 既然交代了所有事,自然也不在乎一個手機,刀疤男一聽,麻溜地將手機雙手奉上。
茍啟接來一看。
丫的!這家伙也確實淪落到了一定地步,估計是之前窮得連手機都賣了,這居然是一部國產(chǎn)機,還是山寨的!
“既然你如此配合,那我也說話算數(shù)。”
說完,他拿著手機轉(zhuǎn)身打開門。
才踏上過道,卻發(fā)現(xiàn)之前在樓下與他答話的那個女的這會兒就站在過道那頭,正雙眼愣愣地看著這邊,一動也不敢動。
扭頭看了眼門邊墻上的窟窿,想來是之前這一拳的動靜將這女人給引上來的。
接著茍啟重新看向女人,正要開口。
“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關(guān)我的事?”
女人第一時間搶答,然后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身體貼著墻壁讓開了一條道。
見到這一幕,茍啟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說了一句:“你很聰明!”
隨后,他從其身旁緩緩走過,下了樓。
重新回到街上,將語音通過刀疤的手機發(fā)送給了老妹云雀,這么做自然是為了防止被追蹤。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繞到另一條街上,才打了輛的士回酒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才是高人做派嘛!
事實上,此時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小激動的,就像小時候偷偷做了好事,就算別人什么也沒說,自己一樣很開心。
心靈就是這般純潔,一塵不染。
也就在這一刻,他找準(zhǔn)了一個目標(biāo);以后就做個隱藏的高手。
其實他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像老妹這樣的賞金獵人看似在暗處,其實是在明處,若是有人想要算計,她們很可能一點防備也沒有。
所以她們需要一個藏在暗處的人,一個超出別人算計之外的人。
凡事都要預(yù)留一張底牌,而他或許可以充當(dāng)這個角色。
…
大半個小時后,他回到酒吧樓下的小巷子里。
一看,瞬間就麻瓜了。
仰頭望著三樓的那個陽臺,之前是下來了,可這會兒又該怎么上去?
從大門進去是肯定不行的,雖說這里是個酒吧,人多眼雜,可別忘了這地方還是夜靈據(jù)點,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暗地里的監(jiān)視肯定嚴(yán)密,誰進誰出必定都有數(shù)。
按理來說他本人此時應(yīng)該在三樓房間,若突然出現(xiàn)在大門口指定引起懷疑。
其它正常通道其實也差不多,肯定也被秘密監(jiān)視著,想不聲不響地回去除了頭頂上的陽臺,恐怕再無第二個方法。
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結(jié)果,最終他只能求助于技能。
能夠跳躍的技能也不是沒學(xué)過,比如‘烈千腳’和‘猛虎雷神煞’。
就如今這種情況明顯‘烈千腳’比較合適,只是這一技能從沒試用過,也不知效果如何?
稍微估測了一下位置,還是決定借用一下旁邊這堵墻,利用反沖之力上去,這樣最保險。
蹲下身,找準(zhǔn)角度。
“烈千腳!”
剎時,整個人如一顆火箭般拔地而起,速度極快。
“要糟!”
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力量太強了,遠(yuǎn)超心理預(yù)期。
但此時技能已經(jīng)用出,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按照之前的計劃強來。
臨近墻面,順勢一腳蹬出,確如之前所料,借著這股反彈之力,他被推向陽臺,只不過不是三樓,而是四樓。
“啊哈!”
如一只滾地葫蘆般,在陽臺地面上連滾了好幾下,最后撞到墻上,差一點讓他把頭給嗑破了。
“失策失策!”
手按著額頭,茍啟心中懊惱不已,也算是嘗到了未經(jīng)練習(xí)就貿(mào)然使用技能的后果。
等緩了一會兒,他慢慢爬起身,朝這四樓的房間里瞧了瞧。
感覺四樓的布局跟三樓差不多,陽臺里面對應(yīng)的就是內(nèi)間臥室,臥室有一扇門連接著外間,不過在陽臺只能看見門,外間是什么樣的就不知道了。
陽臺與臥室是由落地窗隔著,稍有不同的是,三樓的臥室布置比較奢華,四樓則較為簡單,感覺跟普通賓館沒什么兩樣。
“難道這里是招待室?”
心中好奇地他正要打開落地窗進去,忽然想起了老妹云雀告誡過的話,四樓可是夜靈專屬區(qū),不能擅闖。
猶豫了一下,終于覺得自己初來乍到,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于是他重新將窗戶小心地關(guān)上,準(zhǔn)備直接從這四樓的陽臺下到三樓去,以目前的身手,這點倒還不難辦到。
恰在這時,從外間隱約傳來兩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而且很熟悉。
“雁姐,你說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們?····”
“不知道,我也正在想,有幾個人選,但是還不確定?!?p> “那··那雁姐你能想到那個神秘人是誰嗎?他為什么要害我們?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這個倒是簡單,雖然我們?nèi)齻€在江陵的敵人不少,可是能說出‘保證江高在江陵地區(qū)安全’這樣的話,由此可知,此人在江陵夜靈界的地位必定不凡,甚至可能是首屈一指?!?p> “雁姐你指的是···楊佑?”
“不是他還有誰?有些本事卻沒有相應(yīng)的氣魄,專門在背后玩些小陰謀,終究成不了大器,真是白瞎了那一身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