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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無以言表

一七四、多事的五月【六】

奈何無以言表 榛木悠然 3436 2021-08-02 00:04:46

  要說怎么回事,展秀明倒是個精明的。知道硬闖肯定不行,于是敲門說是需不需要特殊服務(wù),玩具器械樣樣都有。

  溫碧臻本來就是沖著這個來的,反正穆林現(xiàn)在在衛(wèi)生間關(guān)著,倒不如順手拿些可以助興的東西,于是她開了門。

  也就是因為她的歪心思讓她失了謹(jǐn)慎,在開門一瞬間,就被展秀明和李英奪門而入。

  李英雖然是個小雞胳膊小雞腿,但是控制一個女人,他還是沒問題的。三下兩下就用順手帶來的塑料扎帶,把溫碧臻雙臂牢牢鎖在了玄關(guān)隔欄上。

  這人下手還真不輕,看溫碧臻還在謾罵掙扎,便問展秀明:“要不要脖子上也來一圈?”

  “你看著辦吧!別弄死了就行!”

  “好嘞!”

  這下溫碧臻安靜了,因為一說話就被勒得夠嗆!她今天是來占有穆林的,不是來送命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可就不劃算了!

  “可惡的穆林!居然叫來了幫兇!剛才應(yīng)該查收他手機(jī)才對!失策了!”她心里懊悔地想。

  “頭,開門,是我們!開門啊!”

  “開不了!”穆林強(qiáng)撐著喊出聲。

  “撞開!”展秀明退后幾步,狠命地往門鎖附近踹了幾腳,終于把門踹開了。

  眼前的景象嚇呆了李英。他那本應(yīng)該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老大,現(xiàn)在蜷縮在浴缸旁,一只手被皮帶綁著,另一只手手臂都是濕的,還有衣襟也是濕的。

  “看來是喝了不少自來水?!闭剐忝饕贿叾紫聶z查,一邊像是專業(yè)習(xí)慣,復(fù)述著,“瞳孔有些放大,神志清醒程度不詳,但排除腦垂體受損。體溫38.9,從求救到現(xiàn)在25分鐘,洗胃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他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針解毒劑,加速肝臟對毒性的代謝,又注射了一針含有激素控制的中和劑。

  看了下時間,大約需要三到四小時才能緩解。展秀明皺了皺眉,不知道穆林他還撐不撐得到那個時候。

  “英子,去旁邊開個房間。”

  “哦!”

  “穆林?聽得清我說話嗎?”

  “嗯!”

  “你聽好了,我現(xiàn)在要給你松綁,然后把你轉(zhuǎn)移到旁邊的房間里。你能走嗎?”

  “困難……”

  “那我和英子架你過去,但是,請你不要動手動腳,給我忍住了!雖然我們是男人,但是我們?nèi)∠蚰?!?p>  “我取向女……”

  “還會開玩笑,說明有救!給我忍住了!”

  “嗯!”

  一松綁,被兩人近身架住的那一瞬間,穆林就有一種想要找人貼上去的沖動,咬緊牙關(guān),他硬生生地挺了過去。

  新開的包間里面只有沙發(fā),怕他摔了,本著急救原則,地上最安全。兩人迅速地將穆林安置到空房之后,松了口氣。

  “接下來怎么辦?”李英問。

  “物理降溫,注射生理鹽水,檢查血糖,如有降低,加注一劑葡萄糖。然后就是等!”

  李英聽了便從門邊拿來了一個掛衣架,把生理鹽水吊在架子上。在展秀明操作點(diǎn)滴的時候,拿出血糖測試針,扎了穆林的手指等待血糖指數(shù)。

  “血糖正常,應(yīng)該能挺過去!”展秀明看了看數(shù)據(jù),“英子,去把洗手池放好涼水,把這瓶酒精倒進(jìn)去,準(zhǔn)備兩條洗手巾,給他擦身?!?p>  “?。课也灰∥也灰磩e的男人的身體!”

  “英子,聽話!救人要緊!”

  “那……衣服你來脫……我怕犟不過他,被占便宜……”

  “慫!”可是再慫也是他自己選的男人,怎么辦呢!只好自己寵著唄!

  他是醫(yī)生,對身體已經(jīng)免疫了,不像他家的小男人,羞答答的。伸手去解穆林的襯衫紐扣,結(jié)果這人卻出手阻止,緊抓不放。

  “姓溫的……你別想得逞……老子死也不從……”這是不清醒了?

  “穆林,是我,我對你沒想法,對英子以外的任何人都沒想法!我現(xiàn)在需要幫你物理降溫,不然你可能會燒到休克。你如果還有一絲理智,請放手,好嗎?你是安全的!”

  可能是聽見了“安全”二字,穆林終于松手。展秀明快速麻利,三下五除二,去除了穆林身上的衣物,讓李英開始物理降溫。而他在一旁時不時檢測一下他的心跳,血壓,血糖等指數(shù)。

  可能是解毒藥的藥效開始起作用,穆林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三個多小時過去了,穆林的體溫終于降了下來,展秀明呼出了一口濁氣。

  “沒事了嗎?”

  “不會出事了,生理體征已經(jīng)消退,體內(nèi)的這些殘留,應(yīng)該不會對身體有太大的傷害了。讓他回家自己動手解決幾次就差不多了!”

  “哎喲秀明!不要在人家面前說這種羞羞人的細(xì)節(jié)啦!”

  “好好好,不說,不說!是不是我這么一說,你感覺來了?別急,我們回家解決?”

  “你好壞!”

  “房間里還有外人,你們的閨中之事,是不是換個時間再討論?”穆林嘶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醒了?感覺如何?”展秀明問。

  “有些虛脫,口渴……想上廁所?!?p>  “那我?guī)湍惆腰c(diǎn)滴拔掉?!?p>  穆林重新回到房間后,展秀明繼續(xù)說事兒:“之后怎么解決,你剛才聽到了吧?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

  “那你等會兒坐一會兒,頭不暈了就送你回家?!?p>  “多謝了!”

  “不客氣!對了,隔壁綁著的那個女人怎么處理?”

  “綁著?”

  “為了不讓她添亂,耍了些小伎倆?!?p>  “報警吧!順便把地上的資料一并交給警方。”

  “這可是迷J未遂的罪名,你不怕你的名聲大噪?”

  “怕什么?你通知祁佟,通個關(guān)系,低調(diào)處理?!?p>  “怕了你了!地上的資料是什么?”

  “可以告她蓄意傷害,蓄意謀殺,外加從事Y穢交易的證據(jù)?!?p>  “你真狠!不過你這女朋友,還真是個奇葩!”

  “遇人不淑啊!”

  “還是趙子龍火眼金睛,一開始就說她是個臟兮兮的公共汽車!”

  “他這么說的?”

  “嗯!”

  “唉!有潔癖的人果然對臟東西敏感!”穆林看了看地上的濕衣服,又說,“能讓李英給我去找身衣服嗎?”

  “你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讓他去弄了,一會兒就回來?!闭剐忝黝D了頓又說,“不過貼身的那條,他死活不肯買,所以你就先湊合著吧!”

  “沒關(guān)系,反正也就是路上這點(diǎn)時間。兄弟,謝了!”

  展秀明“嗯”了一聲,就開始打電話給祁佟,讓他布置接下來的事情。祁佟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幸災(zāi)樂禍,那個咋呼??!展秀明表示,這人太聒噪了,接受無能。

  不過這人的辦事能力倒是杠杠的,律師警方一并在穆林一行人離開后幾分鐘便一同到達(dá)!這下溫碧臻是栽了!證據(jù)確鑿,估計沒個好幾年出不來!

  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郝源溯在第二天就給吳霞也發(fā)了一個快遞,杜絕了吳霞這個無腦俠士為了她去打擊報復(fù)。這回她真的是眾叛親離了!

  他們把他送回家的時候,林葉有些糊涂了。出門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卻是三個,而且衣服也換過了,人還有些病態(tài)。

  “你怎么了?”林葉問穆林。

  “你先讓他去收拾收拾,洗個澡。我來說?!闭剐忝魇疽饬秩~去沙發(fā)那邊。

  “他怎么這么狼狽?”

  “幾小時前我去救他的時候,更狼狽!”

  “救?他有危險?”

  “嗯!被下了媚藥,剛剛解除。身體里可能還有少量殘余,但是問題不大。

  “手臂上的瘀青過幾天就能消掉,他個大男人,這點(diǎn)傷不礙事兒!”

  “手臂上瘀青?”

  “為了控制住自己,他把自己綁在衛(wèi)生間,估計我們要是再晚到一些,就會有后遺癥了!”

  “溫碧臻干的?人呢?報警了嗎?”

  “你和穆林果然是一類人!”展秀明笑了笑,一般人為了名譽(yù),不會選擇報警,特別是他們那種身份,很容易造成負(fù)面影響,“報警了,律師也去了,和祁佟打了招呼,低調(diào)處理。”

  “那就好!”

  “晚上吃清淡一些,多喝點(diǎn)水。家里有降火的涼茶的話可以喝那個。”

  “好的?!?p>  “他現(xiàn)在有些虛脫,讓他先睡個幾小時,8點(diǎn)之前記得讓他吃飯,不然胃受不了。剛才的藥劑傷腸胃功能?!?p>  “好的,我記住了!等會兒我熬點(diǎn)粥?!?p>  “那我們不打擾了!等會他出來,跟他說我們先行一步了!”

  “好的,謝謝!”

  “不客氣!都是兄弟。”

  穆林終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還真有些虛脫。剛才遵醫(yī)囑,釋放了一次,暫時得到緩解。

  林葉復(fù)述了展秀明的話,讓他先去休息,讓他訂好7點(diǎn)半的鬧鐘。穆林也是疲憊,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回房休息了。

  林葉把粥煮上,就給祁佟打了個電話。

  “祁佟,派人過來取個優(yōu)盤!”

  “優(yōu)盤?什么東西?”

  “證據(jù)!”

  “還有證據(jù)啊?我以為就地上那堆呢!”

  “嗯,還有視頻和錄音?!?p>  “你們兩個,這是想把人弄死?”

  “不,死了就不能贖罪了,最多讓她翻不了身!”

  “你狠!”

  “給你們律師打聲招呼,不要心軟!”

  “放心!肯定往重里判!”

  “另外,你去醫(yī)院調(diào)一下我去年的病例,再找那兩個女人聊聊。她能借刀殺人,那把刀,也能反過來制約她!”

  “林葉……記得提醒我,千萬別惹你!你真是太狠了!”

  “那你長點(diǎn)兒記性!”

  “老大還好吧?”

  “睡著了,狀態(tài)不太好,不過應(yīng)該沒事!”

  “唉!何苦呢!就為了守住他個不值錢的童子身!”

  “總比碰了惡心的人要好!你以為他介意是不是童子身?”

  “我知道,他說白了就是寧缺毋濫,就是不想給不值得的人而已是吧?”

  “你這不是懂?”

  “我說葉子,他這樣也太那個了!要不你們互相幫個忙,把他給破了吧!省得他總是歪歪唧唧的!”

  “說胡話呢?萬一他回頭要我對他負(fù)責(zé),我上哪兒哭去?”

  “呀!你好渣!負(fù)責(zé)就負(fù)責(zé)唄!”

  “我不想成家!你這是耽誤他呢?壞主意!你以為是你,穿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跟你說啊……”祁佟開始了長篇大論,基本就是“這樣,這樣,這樣”好幾套理論。

  似乎,好像,也蠻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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