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大廈。
洪貴東看著面前的股市交易情況報表,一臉的陰郁。
“真是沒有想到,樂家那只狗窩里面還飛出來樂言這只金鳳凰來了!就憑樂濟民能生出來這樣的種?”
把手里的報告啪得一下摔到了桌子上,看著沙發(fā)上的洪耀揚,他先是郁悶的點了一根雪茄,才又冷笑了起來。
“父親,你也不用急!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樂家最多也就能動用一億左右的現(xiàn)金。他們支撐不了太久的!”洪耀揚寬解洪貴東道。
也難怪洪貴東生氣,他本來以為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可以很輕松的便在股市中收到足夠數(shù)量的樂氏股票。
可哪里知道他才一進場,樂言就跟著進了場,甚至擺明車馬要和他對著干。
洪貴東出價八毛,他就敢出到八毛三。
當洪貴東提到八毛五,他就又敢提到九毛。
面對著樂言的反收購計劃,洪貴東只能不斷的向上提價。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樂家已經(jīng)有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們只要再收到百分之十一,就能讓自己的計劃完全的落空。
也就是這樣,樂氏股票竟然在整個恒指都要暴跌的情況下,反而漲了起來。
而且,價格甚至比最早,恒指沒有開始下跌時的價格還要高。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洪貴東花了五億在西九龍拿了一塊地,他肯定早就用錢把樂言給砸死了。
“篤篤篤……”
門被敲響,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西裝男子走了進來。
他將近三十四五歲的樣子,生得雖然白凈,但卻長了一個鷹鉤鼻,看起來竟然有些陰狠。
“PAUL TANG,自己去倒酒!”
看到這男子進來,洪貴東欠了一下身。
這位PAUL TANG是自己的律師,與不少社團的關(guān)系極好。
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了,甚至于自己找女人也會讓他來安排。如果女人要錢要得太多的話,也是他出手擺平。
“洪先生!你聽說樂氏超市的事情了嗎?”
PAUL TANG并沒有去酒柜處拿酒,而是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
“樂濟民開超市了?”
洪貴東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接著又一擺手,“開就開吧!他能翻出來什么花來!”
“洪先生,是我在媒體方面的朋友傳來的消息。說現(xiàn)在樂氏超市的銷售相當?shù)幕鸨魈炀蜁磻?yīng)到股票市場中!樂氏股票肯定還會上漲!”
PAUL TANG可沒有他這么樂觀,而是憂心道。
“又是樂言那小子搞出來的花樣吧!還真是犬父虎子了!”
洪貴東向來相信PAUL TANG的判斷力,那是相當?shù)挠魫灐?p> “洪先生……”
PAUL TANG看了一眼洪貴東,是欲言又止。
“說話別那么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洪貴東用拿著雪茄的手,指著PAUL TANG道。
“我聽說樂氏超市是二小姐開的!”PAUL TANG直言不諱道。
“是芷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洪貴東笑得前仰后合。
但是,當他看到PAUL TANG一臉嚴肅的樣子,他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接著,便抄起了手里的電話機,直接給洪芷晴打了過去。
“爸爸,你找我!”
忙得不可開交的洪芷晴眼看是洪貴東的電話,表情都僵了,先示意手下人離開后,又看了身邊的楊曉一眼,才又無比忐忑的接通了電話。
“芷晴呀!樂氏超市是你搞的嗎?”
洪貴東也是開口見山,直接發(fā)問道。
“爸爸,我……”洪芷晴面露為難之色,想要解釋。
“還真是你!好呀!芷晴,你竟然胳膊肘向外拐!”
知女莫若父,雖然洪芷晴吞吞吐吐,但洪貴東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女兒的意思,氣得嗓子都粗了。
“我來吧!”
看著洪芷晴那為難的樣子,楊曉接過了電話。
“洪伯父!這事的確是我和芷晴一起做的!不過,這事在電話里一時半會還說不清楚。莫不如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把事情和你當面匯報,好嗎?”
楊曉知道樂氏超市的事情肯定瞞不過洪貴東,只是沒有想到他的消息會如此的靈通。
這才第一天開業(yè),他竟然就得到了消息,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
“好!我到想聽聽你們怎么解釋,我在公司等你們!”
洪貴東氣哼哼的說道,啪的一下便掛掉了電話。
“洪先生,那我先走了!”
PAUL TANG站了起來,想要告辭離開。
“你先別走!和我一起聽聽他們兩個說什么?”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洪貴東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扔下了一句話后,便又開始抽起了悶煙。
眼看洪貴東如此,PAUL TANG也不再再說什么,只能苦笑的看了一眼洪耀揚,并且坐了下來。
“老公!怎么樣了?”
看到楊曉掛斷了電話,洪芷晴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沒事,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我去看看就回來,你忙你自己的吧!”
楊曉可不想看著洪芷晴在洪貴東面前做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又要離開。
“老公,我爸爸脾氣不太好,你可得多擔待!”
雖然楊曉說得輕松,但洪芷晴哪能放得下心,忙又提醒道。
“放心吧!我保證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以德服人!”
楊曉向她聳了聳肩,這才又離開了超市。
很快的,他便出現(xiàn)在了洪氏大廈,并且進入到了洪貴東的辦公室。
“芷晴呢?”
看到楊曉進來,洪貴東是一點好臉也不給,張嘴問道。
“芷晴怕你生氣,不敢過來!讓我自己過來看看!”楊曉解釋了一句,同時注意到了洪耀揚以及屋里的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既然能在這個時候坐在洪貴東的辦公室里,那肯定是他的親信無疑。
“敢做敢當,她既然敢做得,又憑什么不敢來見我!”
洪貴東氣憤不平道。
“洪伯父,我們好似沒有怎么樣吧!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
楊曉不是第一次來洪貴東的辦公室了,相當自來熟的找到了酒柜,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輕搖著酒杯問道。
“你們吃里扒外!”
楊曉越是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洪貴東便越生氣,聲音甚至都大了少許。
“洪伯父,在商言商!吃里扒外這句話,說得好似有些過了吧!我拿到樂氏在中環(huán)的那個商場,憑借的可是自己的本事,沒有用到你一分錢!”
楊曉也不生氣,輕呷了一口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