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害我媳婦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周家的日子在上楊村算過的好的,但是像這樣純白面做的手搟面,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
何況上面還有兩個饞人的荷包蛋。
周二郎接過來面碗,舍不得下嘴?!暗?,這荷包蛋還是留給阿玉吃,我有面就行了?!?p> 他要不是怕面坨了,面也想留給媳婦吃。
周二郎的話,徹底的取悅了金家倆夫妻,說話都是異口同聲,“你吃,家里還有呢?!?p> “這可是兩個雞蛋?!敝芏墒钦嫔岵坏孟伦?,在鄉(xiāng)下,女人做月子能多吃兩個雞蛋,也是好的。
“讓你吃,你就吃,在墨跡一會兒面就坨了?!?p> 周二郎也是餓了,見老丈人要急眼,忙大口的吃起來。
“呼嚕呼?!睅卓谙氯?,一大海碗的雞湯面就沒了一半,在一口熱湯下肚,他覺得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就像媳婦肉乎乎的小手在撫摸他的肚皮。
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又流淌下來。
夫妻倆見情形不對,對視一眼都有點懵圈。
一碗面條就把一個大小伙子給整哭了?
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離譜了?
周二郎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借故喝水轉(zhuǎn)過身,任眼淚悄悄的落在碗里,又被他全部合著面湯吞下。
今天就讓他流淚吧,以后就再也不會了。
媳婦好好的,兒子也好好的,以后的日子,他會讓媳婦過的舒心,再也不受欺負。
…
金良玉是被外面的吵嚷聲驚醒的,乖大寶幾乎是和她一起醒來的。
小家伙被嚇的哇哇大哭,把梁靜心疼的抱著大外孫哄,心里又給朱家人記上一筆。
“乖大寶不哭啊,咱們乖大寶不怕,咱們等著姥爺揍他們給咱們乖大寶出氣。”
金良玉看著窗戶紙上透過來的晨光,問梁靜:“娘,朱家人和王家人都來了?”
“嗯,都來了,還有你那個廢物點心的大伯哥也回來了?!?p> 梁靜提起來周大郎,就是一臉的八卦。“今早上那個廢物點心剛進院子,就被二郎逮個正著,竄過去就把那個現(xiàn)世報摁在地上猛烈的摩擦。周老頭過去拉架都沒好使,把那貨揍的周老頭看見都腦袋疼,才松手。”
梁靜講的是活靈活現(xiàn),最后還不忘補充一句:“這個小子就是對我和你爹的胃口?!?p> 梁靜的話成功的勾起了金良玉濃厚的興趣,她正想多問兩句,就聽見外面的吵嚷升級了。
“你個熊逼樣,動我姐試試?”
“試試就試試。別說那個黑心肝的,就是你再跟我嘴不啷嘰的,我連你一起揍?!?p> “你敢?。 ?p> “看我敢不敢!”
“啊~我艸你娘的周二郎,你還真動手。啊~啊~”
周二郎才不管對方的嚎叫,始終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和出拳的速度。
朱老頭見小兒子被揍了,帶著大兒子就想往上沖。
金父:“朱老五,想談就給老子坐下?!?p> “可周二郎在打我兒子。”
“你閨女差點兒害死我閨女,我女婿在你家里先收點利息怎么了?再說了,你家那個玩意兒,要不是嘴欠,二郎會揍他么?!?p> “姓金的,你少在這里裝屁股大,你閨女不是沒死么。”
“老家伙,恭喜你成功的挑起來老子揍你的欲望?!?p> “啊~”朱老五中氣十足,他沒想到金盛說動手就動手,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挨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拳。
“啊啊啊~你個老王八犢子,還真打啊?!?p> “你個老家伙叫的聲音比你兒子都大,還真有點不可磨滅的王八之氣?!?p> 周二郎眼睛都看直了,崇拜的小星星噌噌的往外鉆?!暗?,你這叫啥拳?”
“軍體拳。”金盛一邊揮拳頭揍朱家父子,一邊驕傲的抬起下巴給自家女婿解釋。
“爹,等打完了這一家子雜碎,您老人家教教我唄?!?p> “行啊?!?p> “爹,咱們速戰(zhàn)速決。”
“好嘞?!?p> 周老頭和王家人看著前面的翁婿倆打的歡樂,就差交流心得體會了,嚇的一個個都往后退。
怕這翁婿倆打出激情來,連他們一起揍。
尤其是王氏的娘家哥哥,看著打紅眼的翁婿倆,拽著自家兄弟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小聲商量:“這次的事,實在是咱們家那個不做人。一會兒這翁婿倆要是提啥要求,只要咱們能辦到的,咱們就盡量答應?!?p> “嗯。咱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架不住他們摔打?!?p> 周老頭:這倆舅子通透。
前面的,總算是告一段落,朱家父子三人都被揍成了豬頭。
朱氏的侄子氣不過,想上去幫忙,被朱老五喝止住了。
朱家現(xiàn)在就這一棵獨苗,就這翁婿倆的戰(zhàn)斗力,孫子的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夠人家一腳的。
“作孽呀!你們兩個去把那個害人精給我拽出來,老子要親手打斷她的腿,看他還給老子惹禍?!?p> 朱老五現(xiàn)在打死也不敢和那翁婿倆硬剛,只好拿那個能惹禍的閨女出氣。
金父:“你要是真能打斷那賤婦的腿,老子敬你是條漢子?!?p> 朱家父子都是心眼多的,瞬間就聽出來金父的話外音。
“去,把那個害人精給老子拽過來?!?p> 朱家父子三人都是識時務的,既然硬剛不過人家,想息事寧人就得讓人家看到誠意。
誰讓這一切都是那個敗家玩意兒惹出來的。
他們平時引以為傲的武力值,在這翁婿倆面前啥也不是。
這丟人現(xiàn)眼的事,他不想承認都不行。
沒法子,她自己惹的就自己受。
不大一會兒,周家的院子里就傳來了朱氏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驚的屋檐上落著的家雀兒撲棱著翅膀,飛出去老遠都不敢落下。
翁婿倆卻猶如三伏天吃了一塊冰,心火登時就消了大半。
朱家父子見翁婿倆沒在給他們一個眼神,就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頂著豬頭臉,互相攙扶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周家。
娘啊,這翁婿倆太可怕了,他們?nèi)遣黄?,惹不起啊?p> 等老丈人和舅子們跑遠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周大郎瘸著腿蹭到金父面前,可憐巴巴替朱氏求情。
晴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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