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五）：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玄楓，現(xiàn)在太陽還沒下山，我們?nèi)ゾ毩?xí)一會。”李無鋒說。
“練習(xí)？在哪里？”白玄楓不解的問。他壓根就沒主意道，一旁的蕭憶塵正在憋笑。
“你跟我來就是了?！崩顭o鋒說道。
兩人來到一個練兵場，看見一群士兵拿著長槍或者戈，正跟著教頭練習(xí)。
“這里是最好不過的練習(xí)場了?！崩顭o鋒說道。
“啊？”白玄楓十分驚訝。
“這里是我們軍隊(duì)練兵的地方，首先你眼中看見的是步兵，在往右走是重甲兵，往左走是弓兵……最左邊的是騎兵，我就在那里?！薄?p> “李都尉，難道我會向那些士兵一樣，手里拿著武器練習(xí)嗎？”白玄楓有些懼怕。
“看情況，”李無鋒說道，“你試一試這個吧?！彼岩话验L刀丟給白玄楓。
地上傳來“咣當(dāng)”的一聲，李無鋒低頭一看——白玄楓整個人被那把長刀壓倒在地。李無鋒一把將他拉起來，說道：“好吧，看起來這里的武器不適合你用?！?p> “沒事，我練劍就行了?！卑仔髂贸鲎约旱膭?，和王大姐給他的《華山入門劍法》。
“我?guī)闳フ規(guī)讉€木樁。”李無鋒說道。
兩人來到幾個木樁前，白玄楓看見周圍還擺放著其他兵器，例如：弓、弩、槍、棍、戟、刀、錘等。盡管那些兵器看起來十分鋒利，但他回想起之前那把長刀。算了，還是好好練劍吧。
“若你對這些兵器有興趣，也可以拿起來試試。有情況就叫我。”李無鋒說道。
“嘿！小鋒，原來你在這里啊！”一個拿著長戟的人說道。
“老宋，你怎么來了？”李無鋒說道。
“我剛才到處找你，我約了人一起切磋，你就在其中?！?p> “好的，我這就去！”李無鋒說道，“玄楓，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先好好練著，我隨后回來。”
白玄楓拿起劍，根據(jù)書上說的方法，以及之前自己的練習(xí)，開始慢慢練習(xí)。這時，聶仲銘看見他，走過去，說道：“小子，你練劍吶？”。
“聶大叔，這本書上的劍譜有點(diǎn)復(fù)雜?！?。
“我來看看?！甭欀巽懡舆^《華山入門劍法》，翻了幾頁，“我來給你做示范。”
只見聶仲銘拿起地上的鐵劍，對白玄楓說：“你可要看好了，我的速度很快。”說完話，他拿起劍對著木樁左右穿刺。
“這時第一式劍法，它叫做——滄海一粟?！?p> 隨后，他將鐵劍豎立在中間，白玄楓察覺聶仲銘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在回繞著他。突然，聶仲銘將劍揮出去，那些圍繞在他的周圍的空氣化作一條青龍，飛上云霄。
“聶大叔，你是什么門派的？”白玄楓問。
“我曾經(jīng)是霸刀弟子，后來我提前出師闖蕩江湖了?！?p> “我明白了?！卑仔髡f道。
聶仲銘又教白玄楓《華山入門劍法》幾招后，叫他用剛才的方式練習(xí)。
“小子，我現(xiàn)在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先慢慢練習(xí)吧。”。
白玄楓拿起劍，用聶仲銘教的劍法開始練習(xí)。然而，他不知道，正當(dāng)他刻苦練劍的時候，穆飛蘭躲在暗處偷窺自己練劍。
半晌，白玄楓看見一個滿頭大汗的人走過來，一看原來是李無鋒。他一只拿著長槍，另一只只手拎著發(fā)冠，說道：“哎呦，剛才跟其他同伙一起切磋。累的渾身是汗。”
“李都尉，為啥朝里的人都想讓周群死？”白玄楓說道。
“說來話長啊?！崩顭o鋒說道，“周群是福州官人。他欺男霸女，貪人錢財(cái)，一旦上司要查訪時，他便把自己貪來的錢分發(fā)給大多數(shù)的富貴人家，查訪完后便將它們一一收回……有一次還想對我的堂妹妹不軌……”。
“原來如此。”白玄楓說道。
“現(xiàn)在我門兩切磋一下吧。小子，接著?！崩顭o鋒說道。說罷，便撿起旁邊的長刀，丟給白玄楓。只聽“咣當(dāng)”一聲，白玄楓承受不了長刀的重量，連人帶刀摔在地上。
“我很少與人格斗?！卑仔饔行┗?，“我還是用劍吧。”
這時，聶仲銘走過來，看見白玄楓那副模樣，不滿道：“玄楓，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與人切磋一下又不會出什么事，接受吧！”。
“好?！卑仔鞔饝?yīng)。
來到一片空地，兩人簡單的清理旁邊的雜物。確認(rèn)好沒有什么東西能阻礙的，就各自站在一邊，面對著對方。聶仲銘看著兩人，笑道：“我就做你們倆的裁判吧?！?p> “你先出招吧?！崩顭o鋒說。
“我？”白玄楓驚訝了。他又看了看聶仲銘，只好硬著頭皮拿起劍，沖向李無鋒。“當(dāng)”的一聲，白玄楓的劍擊中李無鋒的槍桿，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不久，兩人從切磋，變成了貓捉耗子的游戲了。首先，李無鋒手持長槍追趕白玄楓，白玄楓用劍拼命抵擋長槍。聶仲銘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一只手拽住李無鋒，另一只手?jǐn)r住白玄楓，說：“你們倆切磋，怎么變成貓捉耗子的游戲呢？”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在格斗。于是，這句切磋重新開始了。白玄楓用劍抵擋長槍的襲擊。聶仲銘看著兩人的格斗，覺得比剛才貓捉耗子要好多了。
這時，白玄楓想起之前聶仲銘教他的用劍尖挑起水的方式。他靈機(jī)一動，挑起一旁的水缸里的水，潑向李無鋒。
“終于能換個花樣了?！崩顭o鋒說。他甩動長槍，擊飛潑過來的水，只見地上濕透了。然后，李無鋒直接沖向白玄楓，白玄楓敏捷的一閃，躲過了對方的襲擊。
兩人切磋了一下午，太陽漸漸落山。白玄楓整個人頹廢的趴在地上，說道：“李都尉，剛才那番搏斗，真是累得我怕不起來?！?p> “沒事，我第一次加入軍隊(duì)的時候也是這樣?！?p> 白玄楓看著夕陽，說道：“太陽快落山了，我先回去了?！?p> “回去？等等，在你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崩顭o鋒手里好像拿著什么。
“李都尉，你這是要干什么？”
“你看，”李無鋒拿出手里的酒壇，“我們喝幾杯吧?！?p> “啊？”
可是，白玄楓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見李無鋒以及倒好兩杯酒了。說道：“大丈夫不喝酒，多尷尬啊?！?p> “這……我的酒量不過兩三杯啊?！?p> “能喝多少算多少！”李無鋒一口就把杯里的酒喝光。
三杯過后，白玄楓感覺開始變暈，視線慢慢模糊，說道：“李都尉，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喝不下了?！?p> “好吧?！崩顭o鋒舉起地上的酒壇，一口氣喝了那一大壇子酒。
回到住處之后，蕭憶塵趕緊問白玄楓，說道：“你練得可以吧？”
“哎呦，那一下午真是累死我了?！?p> “好吧，對于明日早上的擂臺戰(zhàn)，你還是早些休息?！?p> 白玄楓躺下床，不一會響起雷鳴般的呼嚕聲。
“快起床！”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白玄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穆飛蘭正坐在他的旁邊。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
“你剛才說‘大半夜的’，你確定嗎？”蕭憶塵似笑非笑的說，他拉開帳簾。一陣刺眼的白光直射向白玄楓的眼睛。
“天哪，天亮了！完了完了，我要趕緊換身衣服！”
換好衣物，白玄楓連滾帶爬的出了營帳，看見李無鋒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了。
“李都尉，抱歉我來遲了。”
“沒事，現(xiàn)在楊將軍剛搭建好擂臺，我們走吧?！?p> 兩人來到擂臺前，只見很多士兵將領(lǐng)都來到擂臺周圍。這時楊業(yè)見到兩人，說道：“不論你們輸贏，這都是與自己人切磋。所以不必緊張?！?p> 比賽開始，周虎大搖大擺的走向二人，挑釁道：“我在這場擂臺賽之前，我的武功已經(jīng)練到能一敵百。你們兩個還是乖乖投降吧！哈哈哈哈！”
鼓聲響起，雙方戰(zhàn)力在對面，周虎手里拿著兩個錘子，猛撲向兩人，就在同時，白玄楓試圖用劍抵擋周虎的襲擊?？墒且呀?jīng)晚了，眼看兩個大錘就要敲到兩人的腦門了，“完了”白玄楓心想，就算這只是一場擂臺戰(zhàn)，可像周虎那兇狠的攻擊，也難免會有性命危機(jī)。突然，白玄楓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在地上滾了兩圈，抬頭一看，原來是李無鋒正在用長槍抵擋住周虎的錘子。白玄楓急忙提起劍向周虎后背襲擊……周虎的后背好像長了眼睛似的，暫時放下與李無鋒對抗，一掄錘子，將白玄楓擊倒。
“別以為我變成‘陰陽人’，就沒有志氣！”周虎說，扔下錘子，赤手空拳的向白玄楓撲過去。看著周虎健壯的身軀即將撲過來，白玄楓下意識的用手抵擋他的襲擊。周虎的拳頭揮過來了，白玄楓接住了周虎的拳頭?？刹恢獮槭裁?，周虎的掌氣正在逼著白玄楓慢慢后退。
“亢龍有悔！”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后傳過來。原來是李無鋒站在擂臺一邊，手掌上發(fā)出金紅色的光，一條巨龍從他身后飛出，直擊周虎。只聽見“哇”的一聲，周虎跌倒在地。白玄楓見狀趕忙爬起來，向周虎攻擊……
三人打了一上午，還沒有分出勝負(fù)，雙方都累的氣喘吁吁，最后以平局告終。
白玄楓氣喘吁吁的下臺，對蕭憶塵說：“剛才，周虎下手太猛了?！?p> “我也看得出，”蕭憶塵說道，“總覺得太原也不安全……”
這時，一旁傳來?xiàng)顦I(yè)的聲音：“李都尉，這回擂臺你的表現(xiàn)比幾年前更好。我封你為百夫長，像你這樣的少將，也是十分難見??！”
“多謝楊將軍！”
這時，穆飛蘭走向白玄楓，說道：“玄楓，你剛才在擂臺上真是太棒了?！?p> 白玄楓臉有些紅，說道：“穆姑娘，你這是在……”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的武功不錯?！?p> “玄楓，你先過來一下，”蕭憶塵說道，“剛才在擂臺上周虎用掌氣擊倒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之前我觀察周虎的時候，除了他‘變臉術(shù)’厲害，其他都是三腳貓武功，自然而然也舉不起那兩個錘子，更別提掌氣這種東西了。我還注意到周群似乎在一角念咒……我覺得周虎之所以能舉起兩個錘子，以及擁有掌氣，是依靠周群念得咒語。”
“天哪，居然會這樣！”白玄楓驚呼道，“那么照你的意思，我們倆包括穆姑娘、李都尉、唐姑娘遲早要淪陷在周群叔侄手里嗎！”
“所以，我覺得太原雖然有士兵把守，不易有人作祟。可還有點(diǎn)不安全。我覺得有個好地方不僅能徹底避免周群，而且能好好練功……”蕭憶塵說。
“真的有這個地方嗎！”白玄楓激動地說。
“秦嶺逍遙谷，或者說逍遙峰。”
“一聽名字就知道能避免周群追捕！”
“我們現(xiàn)在向大家告辭，只要別被周群發(fā)現(xiàn)?！?p> 兩人走向太原的將領(lǐng)們，首先對李無鋒說道：“李都尉，這里有周群威脅，我們怕遲早有生命危機(jī)，所以想離開太原?！?p> “無事，李某能認(rèn)識兩位好友也是榮幸?！崩顭o鋒拱手說道，“這個令牌交給二位，倘若遇見什么危險(xiǎn)，只要亮出這個令牌就可以了?！?p> “多謝李都尉。”
唐風(fēng)影走過來，拿著一包東西，說道：“這里面是唐門的毒針，有人要襲擊你們時，就把它們甩出去?！?p> “多謝唐小姐?！?p> 兩人最后向楊業(yè)等人告別之后，準(zhǔn)備離開時，聶仲銘搭住白玄楓的肩膀，說道：“玄楓，這本書是你爹娘臨死前交給我的，我現(xiàn)在把將它交給你。記住不論你做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的。一路走好！”
“聶大叔，你也保重?！?p> 兩人離開太原時，絲毫沒有察覺周虎正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