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送飯
16,送飯
大胡子吹口哨:“有‘貨’了。”
孫女跑聞聲趕來。
“今天大豐收呀?!贝蠛拥?。
“咦,有三個人?!睂O女不明白。
“有貨就不錯了,別管是人還是獵物?”
大胡子說著,然后,他扛著一個人,拖著一個人。
孫女也拖著一個人。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三個人和一頭狼裝在推車里。
————————
回到林中木屋。
大胡子拿鑰匙開門。
林子里就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
“他們來了,快把貨物藏起來?!贝蠛蛹泵φf。
孫女連忙把三個人和一頭狼從推車搬下來。
“我說的是把三個人藏起來,沒說把那頭狼也藏起來?!贝蠛蛹m正。
“哦?!睂O女又把那頭狼扛起來,扔進了推車。
看著孫女費勁的樣子。
大胡子搖搖頭,趕緊過來幫忙,抗著一個,左右手各拖著一個,將三個人扔進了地窖,把石板拖過來,蓋好。
又在石板上面撒了一層細土,撲好了,與周圍的土沒有明顯區(qū)別,直至還原成正常樣子。
才做完了這些。
一輛摩托車就停在木屋前的壩子,下來一個戴著帽子,拿著獵槍,穿著黑色水靴的獵人:“貨呢?”
“在那?!贝蠛又钢栖?。
“才一只狼?”獵人不滿意。
“就一只?!贝蠛涌隙ǖ恼f。
“沒說謊?”獵人問。
“沒說謊,你看到了,就一只狼。”大胡子重復。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藏私貨?”獵人又問。
“沒有,今天運氣不好,只打了一只狼?!贝蠛拥椭^回答的,有點緊張,不敢正視前方。
“看著我?!鲍C人說。
大胡子緩緩的抬頭。
“真的只有一個?”獵人不信。
“只有一只?!贝蠛涌隙ǖ恼f。
“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你藏私貨,你應該知道后果。”獵人威脅道。
“是,是,是,知道,知道?!贝蠛舆B忙點頭,他更緊張了,手腳時不時的顫抖。
獵人開始每個地方挨著搜,搜索一處,就用獵槍捅一下。
獵人非常粗暴。
他每捅一下,大胡子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孫女緊緊的抓著大胡子的手。
“別怕,馬上就過去了?!贝蠛影参繉O女。
大胡子只希望,別讓他發(fā)現(xiàn)地窖,否則,自己和孫女都得完蛋。
他閉上眼睛,嘴里念叨,默默的祈禱。
接著,籮筐,簸箕,篩子,簍子,板凳被扔了出來,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搜刮了一遍。
木屋里確實一無所獲。
大胡子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秒,大胡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獵人走出來在木屋周圍,樹多,草多,和木柴堆積的地方接著搜查。
每找一個地方,就用獵槍砸一下,或者敲擊一下。
大胡子往地窖的方向看一眼,又迅速把頭扭回來,心里又默念幾句。
獵人的眼睛銳利著呢,大胡子的每一個舉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獵人往他看過的方向看去。
獵人走到地窖的位置,東看看,西看看。
幸好,獵人沒有注意到地面,否則,今天就在劫難逃了。
獵人轉(zhuǎn)身盯著大胡子。
“我爺爺說了,沒藏私貨,只有這頭狼,你不信?”孫女喊道。
獵人走到孫女面前。
“你干嘛?這事與她無關(guān)?”大胡子連忙護住了孫女。
“你怕什么?老子只是看看?!鲍C人推開了大胡子。
然后,蹲下來,對少女說:“我沒說不信,只是想檢查?!?p> 獵人用手指去觸摸少女的臉。
孫女跑開了,躲在大胡子的身后。
“哈哈哈?!鲍C人大笑:“有趣,有趣?!?p> 獵人把推車里面的那頭狼扛起來,伏在摩托車的后座,把摩托車調(diào)頭。
“今天,我就不說什么了。明天起,每天至少兩個貨,少了一個,我會叫你好看。”獵人說罷,就騎著摩托車走了。
“爺爺,為什么不把那三個人交出去?這樣的話,他就不會為難我們了。”孫女問。
“我也想,但是,即便是交出三個人,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當初,我只恨。。。哎,為什么跟他合作?為什么要聽他的?”
“爺爺,你當初是為了我,對不對?否則,你不會屈服與別人?”
大胡子沒有回答,他不想讓孫女看到自己悲傷,難過。
“但是,我有另外一個打算。”
“爺爺,你有什么打算?”
大胡子沒有詳細說明,而是自言自語的說:“但愿他們是好人,可是,就算是好人,有沒有能力幫助我們呢?”
大胡子陷入了沉思。
————————
蕭游突然醒來,看到周圍到處是動物尸體,殘肢斷臂,有的已經(jīng)腐爛了,露出了骨頭。
胡霜,志列就在幾步之外
蕭游走過去。
可是,走一步,摔一跤,走兩步就跌倒。
蕭游爬一下,滾一圈。
“胡霜,醒醒。志列,醒醒?!?p> 蕭游拍了拍兩個人的臉。
“胡霜醒醒,志列,快醒醒?!?p> 胡霜,志列才猛地醒來,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啊?!?p> “別怕,是動物的骨頭。”
雖然說是飛禽猛獸的尸體,但是,死壯不是很難看,多數(shù)已經(jīng)爛的只剩下骨頭,有的已經(jīng)風干。
所以,并不會給人造成恐懼感。
即便如此,在胡霜看來,還是不寒而栗。
“這是哪里?亂葬崗嗎?還是墳場?”胡霜問。
“都不是,我覺得是獸坑之類的地方?!笔捰握f。
“我記得明明是掉進了溝里,沒有那么多死人,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尸體?”胡霜問。
“是一個老頭?!敝玖姓f。
“你看到了?”胡霜問他。
“是的,他滿臉胡子,拿著獵槍。”志列點頭。
“我們掉下來的時候,有一只狼要襲擊我,就是他射殺了那頭狼,救了我?!笔捰我餐饬诉@個說法。
“不像呀,如果是胡子男救了我們,我們怎么會在獸坑?”胡霜質(zhì)疑。
“這個嘛,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蕭游,志列紛紛搖頭。
胡霜摸身上:“我的東西全都沒了?!?p> “我的也是?!?p> “我的東西也不見了?!?p> “肯定是胡子男拿走了我們的東西。”胡霜說。
“那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用,所以,不可能是狼?目前只有可能是人。”志列說。
“這個人,八成是那個胡子男。”蕭游說出答案。
“我以為,走出鬼打墻就可以出去了,想不到遇到了狼,還掉進了溝里,如今,又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志列回憶起自己的遭遇,他又埋怨起來。
“唯一幸運的是,沒有被捆綁?!笔捰握f。
蕭游走到邊緣,抬頭看上面,這個獸坑至少有五米,石壁很滑。
爬上去,是不可能了。
突然,看到一個少女走到坑邊。
“喂,快拉我們上去?!?p> 蕭游這么一喊。
志列、胡霜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少女端著三個碗,放下就走了。
“喂。”
“嘿,快放了我們,否則,我就打你屁屁。。”志列話出威脅。
這種威脅話,更像是玩笑話。
可是,少女根本不理,頭也不回就走了。
“嘿,別走,給我回來?!?p> “這下好了,她走了?!?p> “快看看,她拿來了什么?”
“放在上面,誰看得到?”
“扔下來不好嗎?非要放在上面?!?p> “扔下來就摔碎了?!?p> “好像是碗?!?p> “碗?”
“對,不信,你自己看?!笔捰握f。
志列抬頭,睜大了眼睛,仔細看:“好像,確實是碗。把碗放在上面做什么?”
“肯定是給我們送飯來了?!?p> “送飯?想的美?!敝玖胁恍?。
“這是唯一的解釋,不然,還能干嘛?”蕭游卻相信。
“放在上面干嘛,那么高,我們也吃不到呀。”志列埋怨。
突然。
卡當一聲。
有什么東西落下來了。
三個人被嚇得一個激靈。
“什么聲音?”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p> “走,過去看看。”
走過來,才看到石壁上有個齊小腿高,方形的洞,外面被鐵柵欄封住了。
“還用鐵絲網(wǎng)封住了,怕什么?”志列問。
“肯定怕我們逃走唄?!闭f話的時候,蕭游已經(jīng)取出了三個碗。
里面是米飯,米粒很粗糙,但是,卻有一股麥子和泥土的芳香。
好久沒有聞過這種氣味了,因為城里的食物,大多都是用添加劑調(diào)制而成,聞起來香,吃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不健康。
“切,這都是些什么呀?能吃嗎?”志列一臉嫌棄。
他們都是城里出來的,山珍海味吃慣了,自然吃不慣這些。
蕭游是農(nóng)村出來的,反而喜歡這種味道,立刻使自己找到了歸屬感。
蕭游用筷子送嘴里送:“味道不錯嘛,雖然,吃起來口感很差?!?p> “真的能吃嗎?”志列依然不信。
“好吃,好吃。”蕭游連連贊揚。
就在這時。
胡霜把蕭游的碗搶過來:“不能吃,有毒?!?p> “有毒?”志列立刻放下了自己的碗。
“快點吐出來?!?p> “很好吃呀?!?p> “有毒,快吐出來?!?p> “你如何判斷有毒?”
“猜的?!?p> “猜的?”蕭游驚訝。
“他們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突然送吃的,你不覺得奇怪嗎?”胡霜說。
“我覺得很正常呀,牢房里面的犯人,每天都給送飯,也沒看到下毒的?!笔捰尾徽J同這種說法,雖然有一定的可能性。
志列,胡霜看著他。
蕭游已經(jīng)把食物吞下去了。
兩個人遲遲不敢吃。
“真的可以吃,你們不吃嗎?”
志列、胡霜搖頭。
“很好吃的?!笔捰握f。
志列、胡霜依然愣著:“要是有毒呢?”
“餓死,好過被毒死。”蕭游回答。
胡霜端起碗,沒敢用筷子挑,而是捻了一粒米嘗了嘗:“嗯,味道還可以?!?p> “看吧,我沒騙你吧?”蕭游說。
“我又沒說你騙我。。。。。。呸呸呸?!焙滞鲁隽俗炖锏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