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歷大殿內(nèi)。
大殿之中,富麗堂皇,其墻壁由凌山所產(chǎn)的幻靈石筑城,紅柱足有百年樟樹粗細,尤其刺眼的是凌王王座,鑲嵌寶石無數(shù),其后是一麒麟圖案,張牙舞爪,氣宇不凡。
凌王坐于王座上,收了收長須胡子,眼神深沉,惆悵道:“此次多虧江狀元出手,否則凌不戰(zhàn)自滅!”他手持拐杖敲了敲地面,咚咚響。
江子苓上前去,鞠躬一番,謙遜道:“哪里哪里?多虧陛下祥福,才免于災難!”說完,他便下去了,在一旁聽命。
“陛下!”一年邁老者,白髯消瘦,上前匯報說:“衛(wèi)將軍已返回慶典駐守,以防彥軍來犯,安公子也到西邊邊境防范解國了!”
凌王滿臉憂郁,聽此卻一番慶幸道:“由此能臣良將,實乃凌之幸?。 ?p> 凌王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凌這些天來,損兵折將,已沒有什么兵力了,又不知什么原因,賦稅今年收的也少,國庫難以支撐。
突然,又一中年男子上前請示,“衛(wèi)將軍臨走之際,留下一信物,說是法陣旁拾得的?!弊笥页噬辖o凌王,滿朝大臣無一不震驚。凌王陰沉起臉來,“你等何意???”
“這……”滿朝大臣猶豫起來,證據(jù)在此,很難相信這一事實。
那信物就費煌留下的那塊令牌,他路經(jīng)龍野花重金買通下人偷來的。
江子苓細看這令牌,作工精美,材質(zhì)優(yōu)良,不像是假貨,他懸著心,辯解道:“龍野世代精忠,還請陛下再三嚴查!”
凌王怒了,他將多日以來的情緒爆發(fā)出來,正要開口大罵,又有一重臣站出辯解道:“這事卻有蹊蹺,還得再三斟酌?!?p> 此人便是凌相了,凌王遇事不決,有七成會去問候他的意思。凌相名為安世和,他的話遠勝過朝廷百官,世代為相,那去西邊駐守的安公子便是他的孫子,等他逝世就由安公子繼任丞相之位。
……
“卑鄙!用盡了手段!”審自清不服,拍了下桌子罵道。
江子苓做出“噓”的手勢,示意他小聲些,不要驚動了李拾柴。經(jīng)過使命圣羽的升華,莫非是已完全恢復了,身體素質(zhì)極大地提高,可李拾柴這身子可扛不住是非弟子兩刀,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失血過多,傷了筋骨,重傷不起。
眾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君似娜所中的毒,蠱蟲之毒不再發(fā)作了,最近事務繁多,眾人無暇顧及一個外人的情況。
街道上躁動不安,青翎回來了。
“不好!凌向龍野發(fā)兵了!”他慌張道,滿臉通紅。
“這么快!”江子苓感嘆道,據(jù)安丞相的勸說,凌王本應嚴查后才決定。
莫非是默然,江子苓也不知所措。
“我們做不了主,彥、解若沒動靜,且讓他攻去吧!”莫非是心亂如麻,這已是上策,他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去阻攔大軍,至于江子苓,他年紀尚小,雖是狀元,但話語權(quán)不及老臣大。
江子苓有些觸動,無從下手,準騫也與他是多年好友,貿(mào)然興兵實在過意不去。
南城門口,門衛(wèi)不曾想過,在這短短數(shù)月內(nèi),凌軍竟兩次出動。
凌軍人雖多,但大多數(shù)是老弱病殘,明眼人一眼便知,多而不精,并無大用。龍野百姓富庶,兵力未知,風險極大。
半個時辰后,街道上。
“不好了!不好了!”一起馬將軍飛馬前來,愁眉苦臉大喊道:“彥軍攻破慶典,衛(wèi)將軍退守夸坯,夸坯就要失守了!”
至王宮前,此人被拖到殿前,凌王大怒,“擾亂軍心,拖下去,斬了!”
此人頗有聲望,直通王宮,不曾打個招呼惹怒了凌王,百官均不知此事。
“大王消消氣!”一妖媚女子靠在凌王身邊,撫著他的背板,妖媚道,隨后二人親密進去了,女子笑起,竟有半分狐貍樣。
“咔嚓!”那前來報信的將軍身首異處,人頭落地。
……
狀元府內(nèi),落葉盤卷,隨風而舞,形成一小龍卷,一些年老迷信的人說這是妖風,不祥征兆。
整個參歷彌漫在緊張危急之中,莫非是如坐針氈,江子苓左右徘徊,冉茜回來了。
“夸坯難守了!”
青翎倒也及時。
“凌軍行軍速度很慢,走了不到十里路,但即便如此,龍野早已得知消息,已準備好迎戰(zhàn)了!”
君似娜也不禁為凌感到吃力,她走近莫非是,主動要求,冷淡道:“把我交出去,我本不該在這。”
莫非是等人面面相覷。其他州郡也已來不及解危,參歷各處號角響起,那是臨時招兵的命令,不少男丁更是活生生被拖走。
見這一情況,莫非是點了點頭,拔出一刀,遞給江子苓,隨審自清押送君似娜前往王宮向凌王請罪。
王宮內(nèi)。
“王上,江狀元求見,說是抓住了兇手!說是要召開緊急朝會!”一宦官稟報道,凌王正坐于帳中賞舞,是那妖媚女子跳的。
“掃興!美人,祝我更衣,我去去就來!”
“大王是應多管朝政才是?!迸荧I媚說道,一邊幫他換衣,隨后退下,待凌王走后吩咐下人端來文房四寶,修書一封不知送往何處。
大殿內(nèi),文武百官急速上朝,甚至有人連官帽的帶反。
“陛下,兇手我已緝拿,正在外邊等著!”江子苓表情很到位,一副恨透了的樣子,握緊了拳頭。
“那就好……”百官議論紛紛,“快喚大軍回來吧,與龍野修好,一起抗敵!”
凌王十分威嚴,一時嚴肅起來:“我還有眾多百姓參戰(zhàn),何懼之有???”
“陛下,還請您別意氣用事!”一服侍凌王二十年之久的老臣勸道。
“什么!意氣用事?你必定是奸細!來人,拖下去,誅三族!”凌王咄咄逼人,嚇得滿朝大臣不敢做聲。
此時江子苓挺身而出,“陛下,且聽我說。彥發(fā)兵迅速,必定早有預謀,他們從中挑撥離間,這是奸計??!”
江子苓是唯一敢做聲的人,凌王靜默,思慮一番,竟又笑起,“子苓所言即是,譴回大軍,支援夸坯,叫龍野派軍支援,識樂等各地兵力也都前往前線!”說完,他又變臉,怒發(fā)沖冠道:“把賤人押上來!”
君似娜在審自清的護衛(wèi)下登上大殿,迫于壓力,不得不下跪,卻也不屈服。
眾官放下心來,即便夸坯是失守了,有識樂等各地兵力援助,收復回來并不難。他們早已顧不上她的美貌,見她都恨不得活剮,可凌王不同,別樣眼色看著:“哎,你不該這這種粗活!來,送進王宮,我親自訊問!”
江子苓有些慌了,上前去勸道:“此女來自是非,恐陛下一人難以制服!還是暫時關(guān)押,以此威脅,也好交易!”
“是非好??!不不不,這點你可是說錯了,彥都壞心腸,會出賣她,就不可能會同我們交易!”說完,上前去繞著她轉(zhuǎn),仔細打量,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