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人咬牙切齒或者冷眼蔑視地對待另一個人,那他的威脅絕對不值一提;如果一個人總是面帶微笑地對待另一個人,他的內(nèi)心絕對不會像臉上表現(xiàn)的那么簡單。
這也是齊德山害怕對他微笑的陳尚宇的原因。甚至,齊德山晚上做夢都想讓陳尚宇見到他就恨得直跳腳。
護玉閣的王長雨,表面上每天都很清閑,私下里常常一忙起來就是一整夜。
王長雨很是清閑這一假象,是做給顧風遠看的。顧風遠固然也是天天忙得不可開交,不過,王長雨會通過他身邊顧風遠的眼線傳達消息。
當然了,王長雨忙的時候,不會讓顧風遠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知道,關(guān)于瞞天過海、隱蹤匿跡,王長雨是再擅長不過了。
清淵派的陸子兮每天為素隱盛會的事情忙得團團轉(zhuǎn),終于在開始的前兩天,基本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個瑣碎小事。
對于素隱盛會結(jié)束之后的事,陸子兮更是忙到不能行。
陸機和陸嘉韻更是如此,他們一遍一遍地推演計劃,計劃之中參與的人員,以及需要花費的時間,還有極為輕微的細節(jié),都推演得非常精細。
時間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素隱盛會開始前兩天,白天的時間一閃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晚上。
“一二,接下來做什么?”剛吃過晚飯,正在休息的顏雨問易欣澤。
“這還用問,我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吃過晚飯,沒事的話肯定是大家都無比熱衷的修習,再之后是大家練習文采的寫修習心法時間?!币仔罎苫卮痤佊?。
“尚宇,你怎么說?”想出去玩的顏雨沒直接講出來,問過易欣澤后又問陳尚宇。
“顏大哥,我覺得易大哥說得很有道理?!标惿杏罘浅M庖仔罎蓜偛诺脑?,接著又說:“我聽說,現(xiàn)在素隱盛會的比試場地已經(jīng)搭建完畢,我們可以過去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壯觀。”
“尚宇,我記得之前你講話沒有這么多套路。而且,你之前不是有事沒事都修習嗎?怎么,真被顏雨給帶壞了?!”易欣澤看著陳尚宇說道。
“一二,你不覺得晚上一直都是這些個安排很枯燥嗎?”顏雨沒理會易欣澤的挑撥離間,和同樣想出去玩的陳尚宇統(tǒng)一戰(zhàn)線。
“行,別說了,我不僅覺得枯燥,還覺得壓抑。不止這些,還覺得生活沒有任何意義,這些話都替你們說了吧。”易欣澤繼續(xù)說:“不就是想去素隱盛會的比試場地看看嗎,現(xiàn)在就去不就得了?!”
“走!”顏雨和陳尚宇都很開心。
“不過我先提醒你們,去了可別后悔。比如看見不吃到嘴里就一直流口水的小吃,或者不拿到手里就心里癢癢的有趣小玩具什么的。這些都不算什么,假如看到自己挪不動腳步的兵器,可要自己付錢,別總想著掏我乾坤袋里的那些散碎銀兩!”易欣澤提前聲明。
“易大哥,看你這話說的,多大點事兒,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由我……我顏大哥一個人管了,這有什么啊?!”陳尚宇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尚宇,你怎么又帶上我了,而且每次都這么順嘴?!”顏雨質(zhì)問陳尚宇。
“哈哈,顏大哥,等我寫的修習心法賣出去,結(jié)賬就是我的事了,誰搶我和誰急!”陳尚宇拍拍胸口保證。
“我也同意尚宇說的!”易欣澤趕緊表明自己和陳尚宇站在同一個立場。
“你們兩個,一個學會渾水摸魚,一個學會畫餅充饑了,而且是你畫餅給我充饑。”顏雨指著易欣澤和陳尚宇說。
“走吧,去比試場地去?!标惿杏畲叽俚?。
離門口近的顏雨首先出門,陳尚宇已經(jīng)踏出去一只腳,易欣澤又把他給拉了回來。
“尚宇,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大男人了,乾坤袋里沒有銀兩可不行。這個你先拿著,回頭修習心法賣了記得還我?!币仔罎蛇f給陳尚宇一千兩。
“易大哥,我剛才和顏大哥開玩笑呢,我自己有錢。”陳尚宇很感動,不過伸出右手把錢推了回去。
“我可看見了啊,一二,你怎么不給我錢?”顏雨走了不遠后折了回來,從敞開的房門邊緣漏出半張臉。
“你再說,你再說?我給你三千多兩,才過去幾天啊,這么快就忘記了?!”易欣澤把錢放進自己乾坤袋后對顏雨說。
“什么?你給我三千多兩,我怎么不記得?!那是我們一起賣信息賺的,那一半是我應得的!”顏雨理直氣壯。
“你……你……”易欣澤一時詞窮,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
“什么?三千多兩,易大哥,你把那一千兩拿過來?!标惿杏钊ツ脛偛乓仔罎山o他的錢,易欣澤已經(jīng)把錢放進乾坤袋里,陳尚宇就去抓易欣澤的乾坤袋。
“怎么著?搶錢?搶我東西?搶我乾坤袋是吧?”易欣澤一只手抓緊乾坤袋,一只手指著陳尚宇質(zhì)問道。
“我沒有,我只是拿回你剛才給我的一千兩?!标惿杏钚χ忉?。
“你們兩個,真的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易欣澤無奈地說道。
說罷,易欣澤氣急敗壞地在前面走著,顏雨和陳尚宇追著易欣澤要錢。
“對了,尚宇,你怎么賺的錢?”顏雨問陳尚宇。
“在壑幽族時,我給人做護衛(wèi),每月基本都能小賺一筆?!标惿杏罨卮痤佊?。
“你的修為是索映神,費用應該不低吧?”顏雨繼續(xù)問。
“也就幾百兩,與你和易大哥賣信息沒辦法比的?!标惿杏铍S口說道。
顏雨和陳尚宇聊著,顏雨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你賺錢這么簡單,今天晚上還讓我結(jié)賬?!”顏雨質(zhì)問陳尚宇。
“糟了,說漏嘴了!”自言自語之后,陳尚宇趕忙追上易欣澤,留下顏雨一個人在身后跟著。
錢是喻隱之境的硬通貨,不過實力更為重要。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平時都特別在意錢,但是從來沒把同伴的位置置于金錢之下。
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三人的金錢觀基本相同,所以三人都算是比較幸運的。
夜晚的清淵派非常繁華,很是熱鬧,素隱盛會比試場地更是近幾天大家關(guān)注的焦點。晚飯過后,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過來。
成年人來素隱盛會的比試場地,大都是關(guān)注搭建得是否氣派,設計是否給人以新穎的感覺;小孩子則是喜歡在這里玩耍嬉戲、追逐打鬧。
當然,更多的是參與素隱盛會的俠士們來熟悉場地,提前找到比試的感覺。
“姐姐,來一起玩吧?!币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一邊跑著,一邊邀請喻寧夢去玩。
“自己玩兒去!”喻寧夢的其中一個護衛(wèi)一步邁了三步的距離,擋住將要跑過來的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