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只做湯面就行,一然非要再炒一個菜,我勸也勸不住。”易欣澤笑著說。
“兩位大哥來了,我怎么能怠慢呢,等你們的傷養(yǎng)好了,我做幾個拿手菜,我們好好喝幾杯?!毙煲蝗徽f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你一二大哥都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人,別說這面里還有雞蛋,就是清水素面,我們也會非常喜歡。”顏雨笑道。
“哈哈,來,來,嘗嘗味道怎么樣?!毙煲蝗徽堃仔罎珊皖佊昶穱L。
易欣澤、顏雨和徐一然笑得都很自然,沒有一絲虛偽做作。
人的笑容分很多種,其中虛偽做作的笑不論怎么掩飾都會被人察覺,就像臉上的真誠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一樣。
徐一然準(zhǔn)備的飯菜非常簡單,卻是十分溫暖,恰和鸞州寒冷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
晚飯后,易欣澤、顏雨和徐一然聊了很多,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深了。
“歡樂時光總是如此短暫,眨眼之間就到了半夜?!毙煲蝗徽f。
盡管徐一然和易欣澤、顏雨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傍晚時顏雨說過他們受傷的事情,于是徐一然提出讓他們早些休息。
“也好,我們明天接著聊?!币仔罎烧f。
“今晚先到這里,明天繼續(xù),哈哈?!鳖佊甑?。
徐一然有個習(xí)慣,就是吃過飯后立刻洗碗,這也是他堅持自己做飯以及喜歡上做飯的其中一個原因。
在徐一然洗過碗后,他給易欣澤和顏雨分別收拾了房間。
徐一然還有個非常好的習(xí)慣,那就是戀舊。暫時用不到的舊東西他會統(tǒng)一歸納收拾起來,而且也不會讓它們自己壞掉。
所以,兩間客房的床單被褥以及取暖用的火爐,徐一然家應(yīng)有盡有。
由此可見,徐一然是個非常熱愛生活的人,而且很是細(xì)心。
“一二大哥,顏雨大哥,你們兩個的房間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們隨意挑選就行,兩間房都一樣。”徐一然笑著說。
“一然,你真是細(xì)心,謝謝了?!鳖佊旮兄x徐一然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币仔罎山又终f:“我選離廚房近的那間,另外,我看到了洗澡用的木桶,不知道你介意……”
易欣澤想用徐一然的木桶洗澡,為了尊重還是事先問了一下。但是易欣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一然打斷。
“一二大哥你不必問,家里的東西你隨意使用就是,不用那么客氣?!毙煲蝗晃⑿χf道。
“對了,一二大哥,我?guī)湍銦??”徐一然又說。
“不用,你一二大哥自己會燒?!币仔罎烧卮穑直活佊甏驍?。
隨后,顏雨拉著徐一然繼續(xù)問:“我想起來了,傍晚時你急急忙忙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哦,我是找人去了?!毙煲蝗换卮?。
顏雨暫時“拖住”了徐一然,易欣澤自己去廚房燒洗澡水,原本他也是這么打算的。
“找什么人?”顏雨繼續(xù)追問。
易欣澤的習(xí)慣顏雨是再清楚不過,他知道易欣澤準(zhǔn)是因為白天被高鵬濤緊追不舍搞得心中不快,所以易欣澤又想“洗澡”了。
“一個朋友?!毙煲蝗恍χ卮痤佊?。
徐一然臉上的笑容和平時的大有不同,而且是那種非常幸福的笑容。
“你找的是個女孩,而且你喜歡那個女孩,對不對?”顏雨來了興致,繼續(xù)問徐一然。
原本顏雨是想簡單聊兩句,好“拖住”徐一然,讓易欣澤去燒水,誰承想被顏雨發(fā)現(xiàn)一個大瓜。
“你怎么知道?!”徐一然很是吃驚,但依然掩蓋不住臉上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笑容。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顏雨指了指徐一然的臉,他也不知道徐一然能不能理解他的答案。
緊接著,顏雨又問:“那女孩十分漂亮,還是非常善良?”
“她非常善良?!毙煲蝗幌攵紱]想直接回答。
“哎呦,看來你小子是動了真情的?!鳖佊暌矠樾煲蝗桓械礁吲d。
原本準(zhǔn)備休息的顏雨和徐一然興致正濃,又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另一邊,易欣澤自己燒好水后準(zhǔn)備洗澡。
白天高鵬濤不惜消耗大量法力也要飛行去追易欣澤,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易欣澤一點沒表現(xiàn)出來,直到他說想要洗澡,朝夕相處的顏雨才看出了他心中不痛快。
易欣澤覺得心中堵得慌,并不只是因為高鵬濤,還有他很想找卻一直不能找到的黯月斷劍。
世事就是如此,或許你十分清楚應(yīng)該達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但當(dāng)你去做的時候,發(fā)現(xiàn)每一條你所能想到的路,都走不通。
不僅顏雨的生活是一團亂麻,易欣澤也是如此。只不過,顏雨什么事都會表現(xiàn)出來,易欣澤則是總藏在心里。
習(xí)慣把事情藏在心里的人是悲劇的,也是不幸的。不過,相比之下易欣澤要好很多,因為在這個不幸的喻隱之境,易欣澤有顏雨這位知己。
只不過,易欣澤時常會忽略顏雨這個知己而已。
另一邊,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顏雨非常興奮,他拉著徐一然刨根問底地挖掘徐一然和那個女孩的事情,他們的一切顏雨都很感興趣。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易欣澤有沒有把左肩下的那道傷疤再次搓出血絲,總之,易欣澤已經(jīng)洗過澡了,另一邊的顏雨還在和徐一然聊天。
第二天一早,徐一然起床準(zhǔn)備早餐,顏雨也起床敲了敲易欣澤的房間門。
“一二,起床了。”顏雨一邊敲一邊喊易欣澤起床。
“太陽才剛剛出來而已,你怎么這么早?!”易欣澤揉了揉迷糊的雙眼,臉上全是疑惑不解。
“一然昨天傍晚出去了一會,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嗎?”顏雨十分興奮地問易欣澤。
“我怎么知道?!”易欣澤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后回答顏雨。
“顏雨大哥,昨天晚上你自己親口說的,不會把這件事隨便告訴別人的。”徐一然出來打水的功夫,聽到顏雨要和易欣澤講昨天晚上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
更讓徐一然吃驚的是,昨天晚上是顏雨自己主動親口說的,他不會隨便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哎呀,我是告訴你一二大哥,他也不算是外人啊。”顏雨理直氣壯地說道。
徐一然一時詞窮,打過水后進廚房繼續(xù)準(zhǔn)備早餐。
顏雨繼續(xù)和易欣澤說:“他是去找一位姑娘,而且他非常喜歡那姑娘,不對,是愛?!?p> “別在外面站著,外面冷,快進來說?!币仔罎伤查g來了興致,把顏雨拉進房間,之后趕緊關(guān)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