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啊?!币仔罎刹荒蜔┑卮叽兕佊辍?p> “你有沒有注意到,徐一然腰間系的是紫色腰帶,而水果攤老板系的是綠色腰帶?”顏雨問易欣澤。
“看到了,可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不會又想轉(zhuǎn)移話題吧?!”易欣澤一臉你別和我來這套的表情。
“你之前也有所耳聞,鸞州生活著各種各樣的妖和怪,其中七個族群實(shí)力最為強(qiáng)大,分別是樹族、虎族、蛇族、鷹族、魚族、狐族和狼族,在鸞州的地位自然也是這個順序。這些族群以腰帶作為身份標(biāo)識,也是身份的象征?!鳖佊杲o易欣澤解釋。
“腰帶?”易欣澤奇怪地問道。
“沒錯,樹族、虎族、蛇族、鷹族、魚族、狐族、狼族的腰帶分別是綠色、紅色、橙色、黃色、青色、藍(lán)色和紫色。腰帶顏色是鸞州各個族群區(qū)別他族的,絕對不能隨意佩戴?!鳖佊昀^續(xù)說。
“啊…這…也就是說,剛才那個水果攤老板是樹族,徐一然是狼族的?”易欣澤問顏雨。
“是的,最最奇怪的就是狼族,狼族和樹族從前是關(guān)系緊密的伙伴,在鸞州的地位相差無幾,都屬于中上層。樹族和狼族曾經(jīng)一同發(fā)起過事變,要知道,狼族一直是不服輸且極有進(jìn)去精神的種族,但是后來發(fā)生了種種事情,樹族成功成為鸞州第一大族,狼族卻淪落為末名。而且,鸞州其他族群,不論實(shí)力再弱,族群數(shù)量再少,在鸞州的地位都比狼族高?!?p> 顏雨停頓了一下又說:“所以,剛才徐一然和水果攤老板起了爭執(zhí),不論如何徐一然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盡管水果攤老板不占理?!?p> “鸞州族群等級這么分明,還真是少見。”易欣澤很是費(fèi)解。
“豈止如此,喻隱之境其他地方對這些族群都一視同仁,唯獨(dú)在鸞州他們自己會區(qū)別對待。”顏雨給易欣澤解釋。
“這是為什么?”易欣澤更加不理解。
“是不是很費(fèi)解?其他人和你一樣想不通!但在鸞州就是這樣,而且深入到每個人的意識之中?!鳖佊陻偭藬傠p手。
“怪不得徐一然有理卻沒有底氣?!币仔罎苫腥淮笪颍@才明白剛才徐一然為什么不敢據(jù)理力爭。
“水果攤老板正是清楚這點(diǎn),才敢和徐一然胡攪蠻纏的,他是利用了鸞州人對狼族的偏見。但凡換個族群,水果攤老板都不敢那么做?!鳖佊暧终f。
“那為什么我們系的腰帶是淺灰色而不是其他顏色呢?”易欣澤低頭看了自己系的腰帶,然后問顏雨。
“你也有族群之別?”顏雨睜大眼睛反問易欣澤。
“怎么可能?在我眼里他們都是一樣的!”易欣澤語氣非常堅(jiān)定地回答。
“哈哈,至于你是喜歡深灰色或者淺灰色,沒人在乎。甚至除了剛才說的七種顏色,你系哪種什么的都可以。腰帶對我們來說一點(diǎn)也不重要,但對于鸞州各個族群來說,意義可是非常巨大。”顏雨笑了笑回答說。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全都一模一樣,盡管族群不同,但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們?yōu)槭裁催€要搞族群之別呢?!”不論如何易欣澤也理解不了。
“不錯,現(xiàn)在他們是沒有差別,不過之前他們是不同族群,這點(diǎn)不論何時都改變不了。再者說了,不論鸞州還是喻隱之境其它地方,人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站隊(duì),然后排擠他人?!鳖佊昕偨Y(jié)得很精辟。
“你說得很對!”易欣澤仔細(xì)想想,發(fā)現(xiàn)顏雨觀點(diǎn)非常正確,不論何時何地,人們都在抱團(tuán)排擠他人。
易欣澤和顏雨正在感嘆,一時間心情很是復(fù)雜。猛然間,身后傳來呼喊聲。
“顏雨大哥,一二大哥,我剛才和你們說的話不是客套,你們一定要來我家做客?。 毙煲蝗灰贿呄蛞仔罎珊皖佊赀@邊跑,一邊笑著大聲喊道。
“我們剛才的話也并非虛言,我們一定會去的?!鳖佊晷睦镆慌?,這股暖意從心底不由自主地跑到臉上,變成一個笑容。
“一然,回去吧,我和你顏雨大哥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去的?!币仔罎梢彩侨绱?。
“好,那我就放心了!顏雨大哥,一二大哥,祝你們事情順利。”徐一然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是開心。
之后,徐一然停下腳步,接著回頭向家慢慢走去。易欣澤和顏雨同樣依依不舍地轉(zhuǎn)身,他們要去的地方不知道叫什么。
“別說,一然這小子還挺有趣,哈哈?!币仔罎刹唤粯?。
“確實(shí),和你一樣都有一點(diǎn)點(diǎn)軸。”顏雨也覺得有點(diǎn)意思。
“你這是什么話,這種精神叫堅(jiān)持不懈,在別人那兒都是贊美之詞,到你這兒怎么就變成了’軸’了?!”易欣澤嗓音驟然提高了幾個檔次。
“對,對,你們是堅(jiān)持不懈!剛才是我說錯了,是我錯了!”顏雨滿臉壞笑。
“不對啊,不論什么話,但凡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變了味兒了呢?!”易欣澤感覺顏雨臉上的壞笑很是猥瑣。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說你和一然軸,你不開心!說你們有堅(jiān)持不懈的精神,你也不樂意!你還要我怎么樣?”顏雨臉上的壞笑變成了無辜。
“說話時的感情是不會錯的,你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易欣澤撇了撇嘴。
“這……我臉上的表情怎么了,為什么我說的話和你一樣,但意思就不一樣了呢?”現(xiàn)在顏雨臉上盡是無語的表情。
“正常人都能感覺得出來?!币仔罎捎终f道。
“我真沒那個意思…嘿,你說誰不正常呢?!”顏雨這才回過味兒來。
易欣澤和顏雨一邊拌嘴一邊慢慢走遠(yuǎn),不多會兒,就不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另一邊,徐一然也是如此。盡管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可以感覺得到,他現(xiàn)在很是開心。
鸞州的炎離族是個很有歷史感的勢力,其實(shí)力頂峰之時,和不悱族一同稱雄于喻隱之境。
隨著時間的流逝,炎離族和不悱族慢慢在歷史的舞臺上不見蹤影。后來,炎離族只得在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jī)。
勢力的強(qiáng)盛與凋零,在歷史的大車輪下一向微不足道。
不悱族族長顏彥經(jīng)過堅(jiān)持不懈地改變,將不悱族重新帶回到喻隱之境勢力中心。炎離族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不論炎離族如何努力,依舊翻不起任何波瀾。
一直謀求強(qiáng)大的炎離族數(shù)次未果?;蛟S,以后的生存境地會更加艱難,正如極具進(jìn)取精神的狼族一般,在鸞州的境遇也是一團(tuán)亂麻。
時間不間斷向前奔跑,鸞州大地漸漸溫暖起來。到了下午,隨著太陽的暫時離開,鸞州也會再次陷入寒冷。
不論徐徐暖意還是嚴(yán)寒冰雪,太陽對鸞州上的一切生靈都是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