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澤房間的說話聲和笑聲整個喻隱之境都可以聽見,喻寧夢走了過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開心的易欣澤、顏雨和藍(lán)霏玉都沒有聽到敲門聲。
“開門?!庇鲗帀魬械迷偾茫歉呗曊f道。
“怎么了,寧夢?”易欣澤打開房門,笑著對喻寧夢說。
“掌柜讓我把這個給你?!庇鲗帀暨f給易欣澤一千兩。
“我都和掌柜說清楚了,不能白拿東西,他怎么又找到你了?!”易欣澤收起笑容說道。
“說好送給你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喻寧夢看著易欣澤問。
“先欠著吧,不過不能還太貴重的東西?!币仔罎尚α诵τ终f:“麻煩你再把錢給掌柜,謝謝?!?p> “那這個給你。”喻寧夢又遞給易欣澤一兩。
“你這是什么意思?”易欣澤不解。
“掌柜說了,既然你拒絕了他的人情,那么他也不能貪你便宜?!庇鲗帀粽f。
“也好,畫店那件事,回頭請你吃飯?!币仔罎山舆^之后感激地說道。
喻寧夢點點頭。
“喻大小姐,雖然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但最后一句我明白,是你幫忙把那兩幅畫賣出去的吧。走,我請你吃酒樓以示謝意?!鳖佊瓯_心地對喻寧夢說。
“下次一定?!庇鲗帀粑⑿χ氐?,隨后就離開了。
“哈哈,她不去我們?nèi)齻€去,走吧。對了,一二,把錢給我?!鳖佊晷χ焓窒蛞仔罎梢且磺?。
易欣澤把喻寧夢剛給他的一兩放在顏雨手里,顏雨接過錢后繼續(xù)伸出另一只手:“別鬧了,一二,其它錢呢?”
“沒鬧,其它的給了寒樓掌柜?!币仔罎陕f道。
“易欣澤,我和你拼了!把我的一千兩還給我!”開心了半天最后卻是一場空,怒不可遏的顏雨追著易欣澤在寒宇山莊亂跑。
“怪不得縱劍和橫劍你先讓我挑?!怪不得你一直催我畫畫,騙我賣畫?!怪不得喻寧夢給你一兩?!易欣澤,你給我把錢要回來!”惱羞成怒的顏雨用手里的錢去砸在前面瘋跑的易欣澤。最后顏雨沒有丟出去,否則那見都沒見到的一千兩一兩也不剩了。
“玉公子,幫幫忙,幫我勸勸他?!薄坝窆印笔撬{(lán)霏玉在喻隱之境另一個稱謂,這個易欣澤是知道的。
很顯然易欣澤吃不消了,所以給藍(lán)霏玉講好話請他幫忙。
“能幫助你的,從來都只是你自己!”藍(lán)霏玉把房門開到最大,隨手拉了張椅子悠然自得地坐在房間,通過敞開的門看易欣澤和顏雨玩你追我趕的游戲,手里還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
這么做的不僅僅只有藍(lán)霏玉,喻寧夢也是如此。
“玉公子?!你就是把喻隱四公子都……當(dāng)然了,你也不可能都請來。今兒把誰請來都沒用,還我一千兩!”顏雨一邊追,一邊聲討易欣澤。
一千兩的誘惑巨大無比,讓顏雨追了很久都沒放棄。因為顏雨,易欣澤才發(fā)現(xiàn)自己耐力竟然如此浮夸。
許久之后,易欣澤和顏雨都跑沒了力氣。
現(xiàn)在即使被追上,易欣澤也跑不動了。當(dāng)然,顏雨也是如此。
“停,顏雨,我這是為了你好!”易欣澤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伸出手也停住顏雨,他不得不給顏雨講道理了。
“一千兩你只給我一兩,你這叫為我好?!”顏雨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他同樣累得滿身大汗。
“我是為了讓你養(yǎng)成不白拿東西的好習(xí)慣?!北M管口干舌燥,但易欣澤沒時間喝水,眼下穩(wěn)住顏雨更為緊要。
“你就是你自己常說的’豬隊友’。”顏雨譴責(zé)易欣澤。
“顏雨,你這個’豬隊友’用得不對,’豬隊友’是指拖朋友后腿的人。我并沒有拖你后腿,別說退一萬步,就是退到天上去,我最多只能算是好心辦壞事?!币仔罎山o顏雨解釋。
“好心辦壞事還不是豬隊友?”顏雨反問道。
“你想想,今天你白拿人家一把劍,你覺得沒什么;明天你白吃別人一頓飯,你更不會覺得有什么;久而久之,你會習(xí)慣這種不勞而獲。當(dāng)有一件你不能白蹭的東西時,當(dāng)你需要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時,你該怎么辦?”易欣澤一臉認(rèn)真地問。
“我……”顏雨無言以對,他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他不應(yīng)該讓易欣澤開口講道理。
見這句話直擊顏雨靈魂,易欣澤繼續(xù)追問:“那時你已經(jīng)喪失了應(yīng)有的解決問題的能力,你該怎么辦?別人都會認(rèn)為你愛貪小便宜,雖然你不以為然,盡管你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你已不能自食其力,大聲告訴我你能怎么辦?”
“有那么嚴(yán)重嗎?”顏雨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
“你說呢?”易欣澤反問顏雨。
“你再想想,這次你沒有白拿他人東西,而是靠自己努力得來。你堅守了原則,在別人眼里你是有原則的,你的朋友會對你很放心,他甚至?xí)炎约旱暮蟊辰唤o你。這種珍貴的信任就是你堅持原則的收獲,你不覺得這種收獲很美好嗎?”易欣澤繼續(xù)說。
“我…追你不是因為那一千兩,區(qū)區(qū)一千兩我怎么會放在眼里,我是怪你沒有事先和我商量?!鳖佊贽D(zhuǎn)變很快,順帶給自己找了個非常完美的臺階。
“是我錯了,對不起,下次我一定先和你商量?!鳖佊晷枰粋€臺階,易欣澤當(dāng)然不會笨到不讓他下,易欣澤還幫了他一把。
藍(lán)霏玉端著茶杯愣在那里,剎那間他重新認(rèn)識了易欣澤,原來這就是他的其中一個原則。
現(xiàn)在的顏雨也擁有了這樣一個原則,否則他會認(rèn)為易欣澤說的是廢話,顏雨絕對不會有耐心聽人講廢話。
另一邊的喻寧夢同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她同樣一瞬間認(rèn)識了易欣澤。
“給你解釋得我口干舌燥。要知道,也只有我會給你解釋,喻隱之境其它地方其他人是不會給你解釋的,即使解釋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們一起走回房間,易欣澤又對顏雨說。
“誰讓你不事先和我商量,非要追你半天之后再給我解釋?!”顏雨說得好像剛才怒不可遏,要和易欣澤拼命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般。
王長雨家的書房,王長雨獨自一人坐在那思考事情:福海酒樓打斗那天,易欣澤剛到西天垠湖,齊德山就帶人過去,隨后喻寧夢也去了,最后言林也出現(xiàn)。西天垠湖是我護玉閣勢力范圍,我和言林得知這個消息并不奇怪,但齊德山和喻寧夢竟比我們先一步知道,這說明福海酒樓不僅僅只有我們的眼線。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兒也有藍(lán)霏玉的眼線。
寒宇山莊、蒼云宗、炎離族和太辰派同時有人出現(xiàn)在福海酒樓,當(dāng)然是因為他們在西天垠湖有眼線。某個勢力的人知道或許是巧合,一下子那么多人同時參與的巧合,其背后肯定有一個極其簡單的原因。
護玉閣和清淵派是世仇,他們打打殺殺已有幾十年。清淵派的陸子兮不會出現(xiàn)在護玉閣勢力范圍,其他人也不會,可是清淵派的眼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