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是晴天,秋天的太陽挺讓人期待,因為早上寒氣甚濃。不過寒氣很快就會消散,因為太陽會越來越大。
許玉萌清理易欣澤心臟上方的傷口,然后敷上防止感染的藥,最后包扎。
“我細想了一下,過會我們?nèi)卧村?,聽聽他怎么說。”一切完畢,易欣澤打破了這份安靜。
許玉萌把剛才用到的東西一個個放回藥箱,并沒有接易欣澤的話茬。
搞得錯過一句話就像錯過整個世界的顏雨,也少有地沒講話。
“我們出去吃早飯吧,玉萌忙了這么久應(yīng)該也餓了?!边^了許久,顏雨提議。
“我不餓。”許玉萌收拾完,背起藥箱回自己房間。
“一二,說你什么好呢?!苦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如果過于執(zhí)著過去的苦難,那你怎么面對之后的人生,怎么能成長強大?!”顏雨也對易欣澤非常失望。
“我錯了?!币仔罎傻拖铝祟^。
“錯哪了?”顏雨問道。
“我…我不該一直搓那傷疤?!币仔罎捎X得很是扭捏、非常不舒服,但眼下不認錯恐怕不行。
“你這叫知道錯了?”聽到易欣澤這么說,顏雨也離開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易欣澤心里別是一番滋味。
“玉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才一二向我認錯了。他說他不應(yīng)該不在乎我們,他意思是很在乎我和你?!闭f到“你”時,顏雨加了重音,也拉長了尾音。
“我們?nèi)コ栽绮桶??”顏雨又征求許玉萌的意見。
“走吧?!痹S玉萌把藥箱放到房間,洗了洗手,隨后和顏雨一起出去。
“一二,你又在房間做什么,還不快跟過來?!”聽到顏雨的聲音,易欣澤不禁一笑,趕忙追上他們。
“玉萌,你想吃什么?”易欣澤一臉討好地笑著問許玉萌,之后一臉期待地等她回答,但許玉萌沒理會他。
“玉萌,今天天會越來越熱,我們?nèi)コ渣c涼爽的怎么樣?”顏雨笑著問許玉萌,臉上一副很是隨意的樣子。
“好?。 痹S玉萌非常同意顏雨的想法。
所謂傷害來自對比,此言著實不虛。接著,易欣澤悻悻地跟著顏雨和許玉萌,他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顏公子,許姑娘,你們好?!睆堅接孀邅?,微笑著打招呼。
“張公子好?!鳖佊旰驮S玉萌一同回道。
“張大哥,你怎么在這兒?”跟在顏雨和許玉萌身后的易欣澤向旁邊走了一步,笑著問張越。
“欣澤,原來你也在。我恰巧路過,你們要去哪?”張越微笑著問。
“我們?nèi)ァ币仔罎稍鞠胝f去呂源瀚家,但顏雨和許玉萌要去吃涼爽的早餐,故此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易欣澤一臉尬笑地看了看許玉萌,許玉萌轉(zhuǎn)向一旁;易欣澤又向顏雨望去,顏雨假裝沒看到。
“我們?nèi)ァ渣c東西,天氣有些炎熱,哈哈?!币仔罎山o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既然遇見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我知道一家店,他們那的冷飲還可以。”說罷,張越做起了三人的向?qū)А?p> 易欣澤、顏雨、許玉萌和張越吃了些東西,也聊了許多。其實是易欣澤和張越聊天,顏雨和許玉萌吃東西。
“多謝張大哥帶我們來這里吃東西,非常好吃,我們告辭了?!币仔罎烧酒饋碚f,顏雨和許玉萌也跟著站了起來。
“接下來你們要去哪里?”張越也站起來問道。
“剛才和張大哥聊過,丁莊主把倉庫事件交給我們調(diào)查,我們要去呂源瀚家,看看他怎么說。”易欣澤回答。
“丁莊主眼光不錯,你的分析能力確實很厲害。恰巧我也沒事,我與你們一起去,我也許久沒見這個老朋友了?!睆堅叫χ鴮σ仔罎烧f。
“張大哥也認識他?”易欣澤有點吃驚。
“當(dāng)然。”張越點點頭。
“好,走?!币仔罎珊蛷堅阶咴谇懊?,顏雨和許玉萌在后面跟著。
不多時,易欣澤四人來到丁婉馨和呂源瀚的家。
“公子,打擾了,張公子、易俠士、顏公子和許姑娘請見?!笨撮T人來到待客廳,向正在和陸子兮談話的呂源瀚稟報。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一下來這么多貴客,哈哈?!眳卧村粗懽淤庾匝宰哉Z。
“盡管我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最近肯定會有件大喜事降臨到呂公子身上,因為雙喜臨門。”陸子兮笑道。
“承陸公子吉言。”接著,呂源瀚又吩咐那人:“快請他們到這兒來。”
“是,公子?!蹦侨吮箅x開。
不一會,那人領(lǐng)著易欣澤四人來到待客廳。
“四位貴客到來,我未能遠迎,當(dāng)真過意不去?!眳卧村s忙站起來笑著賠禮。
“呂公子客氣了?!睆堅奖f道。
“四位快快請坐。想必諸位都認識,我便不一一介紹?!眳卧村χf道。
易欣澤四人剛剛坐下,便有人拿茶上來。
呂源瀚知道易欣澤早晚會來,只是沒想到今天這么熱鬧。
呂源瀚、陸子兮和張越聊得非常投機。品詩賞詞鑒字畫,談天說地聊風(fēng)景,他們?nèi)撕苁歉吲d,一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模樣。
易欣澤、顏雨和許玉萌不約而同地喝著茶。易欣澤心道——這茶可真好喝!
“哈哈哈哈……”呂源瀚、陸子兮和張越都是性情中人,三人時常會一同大笑。
“易俠士,家中有幾個不錯的甜點師傅,要不要讓他們做些點心?”呂源瀚問易欣澤。
“別說,還真好吃,我正在等下一批呢?!币仔罎芍噶酥概赃呑雷由系狞c心笑著回道。
“哈哈,易俠士果然別具一格?!眳卧村蛞仔罎杀f道。
“哈哈,說什么別具一格,是你們聊天內(nèi)容過于高雅,我只有喝茶吃點心咯。講真的,我都想住在你家里了,這樣就能天天吃到點心。”易欣澤厚著臉皮說。
“那真是求之不得。”呂源瀚笑道。
呂源瀚、陸子兮和張越你一個話題我一個話題地聊著。雖說是聊天,但他們?nèi)苏l都沒把聊天只當(dāng)做聊天。
可能發(fā)現(xiàn)在場還有三個人一直不搭話,不太好意思繼續(xù)“聊”下去,呂源瀚、陸子兮和張越很有默契地不再講話。
在易欣澤認知中,但凡場面一安靜就代表著尷尬。不過見到現(xiàn)在情形易欣澤卻是非常開心,因為他巴不得大家都不說話,這樣他才可以講話。
盡管大家可能不太喜歡他這個話題,但易欣澤還是要說。
“呂公子,你能詳細說一下將草藥交到倉庫的過程嗎?”沒有多余假動作,易欣澤單刀直入。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易欣澤這話題轉(zhuǎn)得屬實生硬,但易欣澤一點也不在乎。
易欣澤不是不會把話題慢慢引到倉庫事件上,而是懶得搞那些虛情假意。
“當(dāng)然,當(dāng)然?!北M管很是吃驚,但呂源瀚臉上并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