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太辰派事務(wù)繁巨,陶首領(lǐng)少有空閑,不知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丁婉雅問。
“前些時日我派舉行全門派比武大會,炎離族的安展意公子送我一本《調(diào)息心法》,不知婉雅小姐是否知道此書?”陶奐微笑著問丁婉雅。
“當(dāng)然,法力消耗后需要調(diào)息,喻隱之境諸多調(diào)息方法之中,炎離族的《調(diào)息心法》最為有效。”丁婉雅回道。
“沒錯,炎離族的《調(diào)息心法》非常出色,不過我派自有調(diào)息方法,所以這本心法我也用不上。今日剛好來拜訪婉雅小姐,還請您笑納?!碧諍J站起來,雙手把《調(diào)息心法》放在丁婉雅右邊的桌子上。
“平白無故怎么能收陶首領(lǐng)這么貴重的禮物?”丁婉雅伸手拒絕。
“寒宇山莊和太辰派關(guān)系一直非常好,這您也清楚。上次我派舉行全門派比武大會也邀請了您,不過由于時間關(guān)系您沒能參加。我原本想讓喻大小姐把這本心法稍給您,只是她說讓我當(dāng)面給您比較合適?!碧諍J輕輕拍了拍《調(diào)息心法》。
“禮尚往來自古便有,我也得送給陶首領(lǐng)一件寶貝,可我該送您什么呢?”丁婉雅自言自語。
“婉雅小姐不用客氣,我們之間的交往才剛剛開始,您收下禮物我便很開心了?!碧諍J笑道。
“謝謝陶首領(lǐng),我必須得送你一寶貝,否則我怎能心安?”丁婉雅繼續(xù)客氣。
“不用,知道婉雅小姐時間寶貴,我就不打擾了。您請忙,陶某告辭?!碧諍J聽出丁婉雅下了逐客令,故此起身告辭。
“哎,陶首領(lǐng),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再走吧?!倍⊥裱乓荒樥J(rèn)真。
“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吃過了,多謝婉雅小姐美意,告辭?!碧諍J抱拳后離開。
陶奐回到齊德山一行人所住的酒樓,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師父,您吃些飯吧?!币坏茏訉μ諍J說。
“是啊,師伯,您多少吃點?!绷硪坏茏拥?。
歷練小組和幾個精英弟子紛紛勸說陶奐。
“好,你們先吃,我先去趟房間,你們吃著。”陶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過了許久,陶奐也沒有出來吃東西,而是在房間喝茶。
“師兄,我知道你心情煩悶,但還是要吃東西的?!饼R德山拿著餐盤對陶奐說。
“好,多謝德山?!碧諍J微笑著接過餐盤,而后放在桌子上。
“這件事情真的沒一點辦法嗎?”齊德山問。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就看接下來如何發(fā)展了?!碧諍J長出了一口氣。
另一邊,沒有太陽的雨山很涼,易欣澤一行人找了一個地方生起一堆火,他們圍坐在一起。
他們一人拿著一根細(xì)棍,末端插著兩個餅子,那是他們的晚餐。
“喻大小姐,在雨山打獵并不困難,要不要我們?nèi)ゴ驇字猾C物,給大家充饑?”一個護衛(wèi)詢問喻寧夢。
“寧夢,秋季也是動物下崽時節(jié),還是不要打獵了吧。而且,烤餅子也不錯?!币仔罎蓳屜葘τ鲗帀粽f。
“聽到?jīng)]有,能不能有點愛心?繼續(xù)烤餅子!”喻寧夢吩咐道。
“是。”那人灰溜溜地接著烤餅子。
晚飯之后,易欣澤一行人圍著火堆聊天,順便等待著明早的云海日出。
夜里,一行人聊得很是開心,終于到了日出時刻。剛開始,太陽將云朵照得有些許暗紅,而后是金黃。這種大自然的美,任何事物都無法與之相比。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個點上——那便是太陽剛漏出的那一小角。那光亮在千呼萬喚的等待中,終于露出原來模樣。
盡管大家都知道太陽的樣子,所有人仍然看得十分仔細(xì),唯恐錯過一點點細(xì)節(jié)。
旁邊流動的云爭先恐后過來讓太陽染成金色。太陽也不吝嗇,不論哪朵過來都是那么慷慨。
日出已一半有余,所有人都緊盯著太陽底部,默默等著太陽完全升起。此時,盡管有些刺眼,仍然讓人欲罷不能。
太陽依然十分守信地升起,不求回報地溫暖萬物,也給喻隱之境帶來光明。
“玉萌,看了日出你有什么感想?”顏雨問許玉萌。
“每次日出都一樣,但每次日出又不一樣。每看一次日出,我這個想法就會更加深刻?!痹S玉萌回答。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是我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日出。以前我感覺這很普通,今天才發(fā)現(xiàn)我之前大錯特錯?!币仔罎筛锌?。
“這便是日出的魅力所在,每次看日出都會令人有不同的感悟?!标懽淤獾?。
“陸公子所言極是。”喻寧夢點點頭。
“對,說到我心坎里了?!币仔罎梢策@么認(rèn)為。
張越一語不發(fā),還沉浸在日出之中??催^日出,一行人繼續(xù)登山,欲登上山頂。
另一邊,陶奐一大早就讓齊德山去拜訪喻寧夢,他自己稍作準(zhǔn)備,去見寒宇山莊的管家焦云謙。
意料之中,齊德山再次沒見到喻寧夢。吃過早飯又過了一會,陶奐去拜訪焦云謙。
陶奐心中非常清楚,該來的遲早會來。
“管家,太辰派首領(lǐng)陶奐求見。”一下人向焦云謙稟報。
“快請他到待客廳?!苯乖浦t一臉欣喜。
焦云謙心中默想:你終于來了!
“焦管家?!币娊乖浦t走來,陶奐站起來抱拳行禮。
“陶首領(lǐng),終于把你盼來了。”焦云謙一臉興奮地抱拳回禮。
“陶首領(lǐng)不必客氣,快請坐。這茶怎么樣,喝得慣嗎?”隨后,焦云謙隨意和陶奐閑聊。
“這是今年春季的普洱,茶氣清新,味道回甘,實屬茶之上品?!毕氯硕藖聿韬螅諍J一動未動,單用鼻子一聞便知。
“陶首領(lǐng)對茶的意境之高,當(dāng)真喻隱少有!”焦云謙佩服得緊,對陶奐伸出大拇指。
“焦管家,陶某方才班門弄斧了。說起茶,喻隱之境幾歲孩童都知道,您焦管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首席大家。”陶奐一邊說,一邊對焦云謙抱拳行禮。
陶奐并非虛意恭維,焦云謙是喻隱之境實至名歸的茶藝品鑒大師。
“陶首領(lǐng)見笑,那已是許久之前的事情?!苯乖浦t一邊捻須一邊說道。
“焦管家正值當(dāng)年,何來許久之前一說?”陶奐一臉認(rèn)真。
“怎知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焦云謙臉上頗有些許傷感。
“焦管家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會有如此感慨,著實不像您當(dāng)年風(fēng)范!”陶奐小心翼翼地說。
“回想以往,老朽大半生隨波逐流,卻無半點建樹,怎能不讓人長吁短嘆?!”焦云謙嘆了口氣。
“您對寒宇山莊可謂是功勛卓著,何來毫無建樹之說?”陶奐不明白焦云謙想搞什么名堂。
“那又怎樣,怎敵陶首領(lǐng)之萬一?!苯乖浦t又感嘆道。
“焦管家,您真是折煞陶某了?!碧諍J只好順著焦云謙的意思說下去。
“人老了感觸就多,陶首領(lǐng)請見諒?!苯乖浦t說。
“焦管家您這是說得哪里話?!”陶奐道。
“話又說回來了,人生就像這杯茶,入口苦澀,回味清甘?!苯乖浦t喝了一口茶說。
“焦管家所言甚是!”陶奐也喝了一口茶。
陶奐和焦云謙喝了許久,寒宇山莊莊主丁一博才姍姍而來。他二人看見丁一博,立刻放下手中茶杯,向外迎了幾步,一起抱拳行禮。
“二位這是做什么,不必多禮,快請繼續(xù)喝茶?!倍∫徊┍囟Y,樂呵呵地說道。
“呦,春季普洱,云謙藏品總是給人驚喜,太棒了!”丁一博對焦云謙豎起大拇指。
“莊主,您說笑了?!苯乖浦t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