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甜頭
聞言落眠眠瞳孔倏地放大,想也未想就搖了搖頭,他的下意識肯定是不愿意的,因為他們還沒有成親,還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也是一個男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把自己的清白看得有多重要。
可是搖過頭后落眠眠就意識到不對了,立刻又點了點頭表示愿意,他怕自己一旦表示不愿意,她也會反悔去殺了白姐姐。
反正這件事他昨晚琢磨著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既然昨晚就準備好了,那今天肯定也沒有問題。
只是他今日剛剛燃起來的自由的希望,便這么短短幾個時辰就破滅了。
厭柏見他點頭,笑了笑,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隨后摘掉了自己的面紗,輕輕地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落眠眠又看不見,甚至他和昨天一樣只是感受到了嘴上的一股溫熱后便昏昏睡過去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又不記得了。
奇怪,為什么自己總能睡著,是不是因為她太溫柔了,沒什么別樣的感覺,所以自己就睡過去了?
他依稀記得,她不過一會后便起來了,在睡夢中,好像聽到有人跟他說,
“他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如果再有下次,那么我會讓你親眼看著白然死在他面前?!?p> 落眠眠想著這話不禁毛骨悚然,汗毛豎起,這話好像就是黑衣女刺客在他耳邊說的,簡直太可怕了。
罷了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己都已經(jīng)和她產(chǎn)生肌膚之親了,還有什么資格再去想著和白姐姐在一起呢,安安分分地隨她,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能保證身邊人的安全,何樂而不為。
她也沒有那么不好,至少這兩天晚上,他嘗到了她的味道,那味似乎還不錯,挺讓自己酥麻顫抖的~
雖然只是嘴對嘴了一下,還沒有真正圓房,但必須要承認她是真的好溫柔好會哦~
落眠眠躺在床上回憶起昨晚嘗到的甜頭激動地翻了個身,咬住手指,
她真的好像挺好的,那寵愛的感覺好舒服~好像她在身旁,自己就能睡得特別安穩(wěn),再加上她睡前的溫柔,這兩個晚上自己睡得那是舒舒服服的,
其實,他還不得不承認,她的寵愛好像還挺讓他留戀的,只可惜,自己特別不爭氣,睡得快了些。
她今天晚上還會來的吧~
今天晚上自己可千萬不能再睡著了,每次都是自己壞好事。
落眠眠,你爭氣一點,不能睡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此刻落眠眠正給自己做祈禱呢,大門忽然被敲響了。
他立即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向大門,
“來了。”
一開門,便見是紅煙站在門口,她說,
“落公子,小姐已經(jīng)在等您了,收拾好了便快些出發(fā)吧?!?p> 聽著落眠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答應了厭柏要和她一起去方州。
不是……他之所以答應一起去方州是因為要抓那個女刺客,可是現(xiàn)在計劃泄露了,他也不想抓她了,那就沒必要再去了啊,省得再被她誤會了。
“那個你去轉(zhuǎn)告厭姐姐,我不去了,我這幾天都有事,而且裁縫鋪也快開工了,我恐怕沒時間和她一起去方州了?!?p> 紅煙微驚,落眠眠竟然反悔了,昨日小姐說落眠眠答應了,今日讓她來接他,然而卻沒有想到落眠眠又說不去了,這怎么辦,怎么和小姐交代?
她也不能強制帶走落眠眠,只能先回去將此事告知了厭柏。
厭柏擦著劍的手頓時頓住,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看向紅煙,
“你說什么,他不去了?有事?”
“是,落公子是這么說的?!?p> 厭柏無奈地皺起了雙眉,將手中銀劍插回劍鞘,塞進了紅煙手里,然后朝門外走去,
“我親自去接?!?p> 她不可能讓落眠眠一個人留在凰都,就算是綁也要將他綁去,他非去不可。
可這家伙昨天剛答應的事今天就反悔,不過也能想出其中之原因,他昨日答應自己不過就是想靠自己引出什么黑衣女刺客,所以才答應了她,
而昨晚自知計劃暴露便覺得再沒有跟她去的必要,所以便又反悔了。
厭柏來到了金祥客棧,此刻落眠眠正在大堂里用早膳,吃的肉包子和豆?jié){,一個人吃得仿佛還挺開心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眠眠。”厭柏喚了他一聲。
聽到熟悉聲的落眠眠頓時瞳孔一縮,轉(zhuǎn)頭看過去,見到厭柏來了瞬間雙眉緊蹙,有種麻煩的感覺。
完了,肯定是來勸他一起去的。
他都說不去了怎么還來啊……
落眠眠現(xiàn)在對厭柏有些難以言說的反感,覺得她總是來找他,總是纏著他,他明明不想去,她就一定來找他一起去,好像她沒了自己就不能活了一樣。
“我不是說不去了嗎,你怎么還來找我???”
聽得出來,落眠眠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厭柏瞬間頓住了腳步,看著他,心里不禁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堵。
她還沒有說明來意,只是喚了他一聲,她便已經(jīng)如此拒絕她了,話里話外都在說他不想看到自己,覺得自己煩,總是纏著他是不是。
那好,她走,她走就是了。
忽然,厭柏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棧,落眠眠瞧著一驚,她就這么走了?剛來就走了?
還沒說事呢,是不是剛剛自己說了什么讓她不高興了?
落眠眠慢慢坐了下來,想著剛剛自己的話,好像語氣真的有點不太好,如果別人對自己說這話,他也會感覺到很難過的,覺得是別人不喜歡他了,不想看到他。
他的確不喜歡厭姐姐,可是自己剛剛對厭姐姐是不是表現(xiàn)得有些太過明顯了,以致于傷到了她?
哎——罷了罷了,他們兩個反正也沒有結果,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今日辰時,南城門口,厭柏和一隊士兵押送物資離開了凰都。
方州在凰都東南方向,厭柏要一路往東南方而去,越往南氣溫也越高,有些不易保存的東西總會受到天氣的干擾而變質(zhì),所以這押送物資看似沒什么,其實也是一項不容易的任務。
這留在凰都的落眠眠也是個沒事干的人,他無聊了一整天,一直在等時辰,等待晚上亥時的來臨。
他便是在房間里點香,數(shù)著一個一個的時辰過去,那太陽落山,月亮升起,他就開始興奮和激動,心里也開始緊張起來,兩只小手緊緊攥著,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
差不多時間,他就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趴在窗口上望著外邊,等待著黑衣女刺客的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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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淚宇
厭柏:猜老娘還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