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野煮的面還算可以,還不至于到難以下咽的地步。莊隱和狼人野很快吃完面,莊隱還是不信,覺得有可能是狼人野在詐他,或者間歇性腦中出問題,然后莊隱開始和狼人野討論起活水洞窟和長椅洞窟的事。
“你說今天你整天都在營地里無所事事,哪里都沒去,會不會是記憶糊涂了,怎么會哪里都不去呢?”莊隱問狼人野,狼人野剛點起跟煙,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反正我感覺今天不舒服,怪怪的,像喝了假酒一樣?!?p> “教授被我們肢解的那個洞窟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一具尸體,那具尸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尸體的年齡起碼在上千年,但我們看見尸體的樣子就像是一百歲左右”莊隱努力形容道。
“哼,你說這話就像是你把夢里的事情當真了,怎么見得尸體有上千年的歲數(shù),而看起來只有一百歲左右?”狼人野笑了下,“肢解教授是你帶著我干的,你說教授是鬼,你看見他神秘兮兮的想害人,我現(xiàn)在想起來,教授看起來挺正常的,其實是你一直都不太正常?!?p> 莊隱點點頭,心中有些亂,狼人野說的的確如此。
“先去找找那活水洞窟和長椅洞窟還在不在吧,就能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了,當年這些洞窟都在那里了,里面的痕跡和故事都在呢?!鼻f隱站起身,抹抹嘴巴,若有所思。
“看玩笑,現(xiàn)在又去找那肢解教授尸體的洞窟,你還沒惡心夠是不?莊隱,我看你真的不太正常。”狼人野繼續(xù)吃面,然后打算煮茶喝,但他覺得莊隱神經(jīng)兮兮,他堅決不想跟莊隱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他現(xiàn)在都懷疑莊隱腦子不正常,自己還聽他說一番真的去肢解了教授的尸體,雖說用x射線工具看到吳銀兩身體里沒有骨頭,但那會不會是當時的光線問題,又或者是x射線工具這些天跑電了電力不足照出來的情況有誤。狼人野一邊喝茶吃面,一邊想無論是什么,總不能再往這個方向折騰了,那個莊隱可能腦子不太正常,越說越會誤導他走極端。想到這里,狼人野喝茶的心情都沒有了,翻來翻去的坐不好。
“我?guī)闳ヌ纯吣沁吙纯?,應該能查到事情的真相?!鼻f隱神秘地拍拍狼人野的肩膀。
十五分鐘后,他們來到坍塌洞窟。活水洞窟和長椅洞窟還有釋比的尸體又都在那里,一切都是莊隱昨天初來這里的樣子,不過這次是莊隱帶狼人野過來,狼人野對此表示他從來不知道這里變成這樣。此刻,莊隱和狼人野正相互懷疑對方說謊。
狼人野正奇怪,“為什么坍塌洞窟里多了兩個洞窟,一個活水洞窟,一個長椅洞窟,還有一具黑色衣服的很年老的妖怪一般的老年尸體。莊隱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些,他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鼻f隱卻拉著狼人野進入了活水洞窟。
或許從昨天開始整個人的感覺就像喝了假酒,跟著莊隱走進這兩個憑空產(chǎn)生了洞窟,感覺怪怪的,好像太久沒有運動過,走進活水洞窟居然感覺有些氣喘。莊隱搖著頭說:“想起什么來沒有,你來過這里,還是想不起來?這是有鬼的具體表現(xiàn),這個地方有問題,不是你太缺乏鍛煉。”
狼人野看來看去這個活水洞窟,感覺自己哪有來過這個鳥地方,心想:“莊隱搞什么詭計想謀害我狼人野?也對,我怎么可能會缺乏鍛煉,老子整天山溝里跑,做工程,有什么辦法,一天365天有300天時間幾乎都在戶外工作。”
“他生前叫釋比,他跟一個叫嫉淋的女巫有一段我們只知道一半的感情故事。”莊隱蹲下來,翻看著釋比干癟的尸體,尸體被翻過來,釋比的臉朝上,露出來一張干瘦年老妖怪模樣的臉孔,他蒼白的臉上卻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非常精致細微小巧的微笑,好像那種只有他釋比自己能意會的微笑,這讓莊隱覺得非常滑稽,難道釋比死的時候也從銅鏡里看到了嫉淋,人都這般年紀了就不考慮地位容貌這些東西,有一個嫉淋女巫深愛自己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狼人野奇怪的看著莊隱,莊隱居然對著一具妖怪模樣的老年尸體若有所思的笑,真的是不太正常,隨后狼人野用厚實的嘴唇發(fā)出了一陣鄙夷的聲音,努了努莊隱。莊隱馬上介紹:“這尸體是我在這片古寨遺址里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是古羌人的釋比,我就叫他釋比,他是一個當時很有地位的人?!比缓笄f隱用手指頭戳了戳釋比黑色的長袍,長袍塵土飛楊,深不可測。“他是上古時期的人,活了上千年,這會兒居然真的死了。我也覺得奇怪?!崩侨艘耙宦牼透右苫罅?,就這哪來的尸體他這樣還能活過上千年,還是莊隱在這片古寨里新認識的朋友,狼人野看莊隱說得聲舞飛揚,越看莊隱越覺得他不正常。
莊隱似乎覺察到了狼人野的不禮貌和看他神經(jīng)病的眼神,他不滿的帶著狼人野走進去活水洞窟。進去莊隱發(fā)現(xiàn)那面半人高的銅鏡依舊在,銅鏡里很干凈,那些手印沒有了,原來銅鏡里面像藏了東西的感覺也沒有了,銅鏡很簡單,而之所以簡單是因為古羌人那時候的工藝就只能做出這種簡單的銅鏡,莊隱變幻角度去看那銅鏡里面,銅鏡里面什么幻象也沒有顯現(xiàn),沒了叫嫉淋女巫陰陽怪氣的臉,銅鏡里只有它對準什么就印射出什么的正常鏡像,現(xiàn)在銅鏡里印射出銅鏡對面的一塊土灰色的光溜溜石壁。
狼人野隨便坐在活水洞窟里的一張石頭凳子上,他看了看小井里的井水,井水很清澈,用手一摸還是活水,喝就別想了,洗洗臉可以,狼人野用水接起小井里的水洗了洗臉,井水氣味清新,把他喝假酒的感覺一掃而光。狼人野往小井深處一看,小井里好象還有幾只小小的黑魚,偷偷躲井里不知道活了多少輩子了,這種感覺真的是愜意啊。
莊隱此刻在活水洞窟里忙活,像是心里有事,狼人野知道莊隱本事大,希望莊隱不是神經(jīng)兮兮而是能幫他查出點什么,這樣他狼人野就能離開這片古寨遺址了。狼人野邊抖腳,邊看著莊隱在一面石壁上摸索的樣子,看的出莊隱現(xiàn)在很費力的在看那面石壁。
那面原來寫有很多古羌字記錄嫉淋女巫和釋比愛情的那半段沒結(jié)尾的故事,現(xiàn)在居然沒了,石壁上只有雜亂無章的石頭紋路,那些紋路根本不是古羌字。全變化了,都變沒有了,就像這里從來就是這樣,沒有出現(xiàn)過奇怪詭異的事情。
“算了,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洞窟,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沒有,你要查什么?”狼人野眼睛盯著莊隱一臉不屑,而莊隱頭也沒回依舊在執(zhí)迷不悟。這里到底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