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行軍數(shù)日到達靖邊,在這里等待西河郡的軍需供給。匈奴人此刻也得知了匈奴四萬精銳全軍覆沒的消息,逃回來的潰軍對漢人無一沒有懼怕之情。
呼泉廚繼任了匈奴單于,得知漢軍進軍靖邊,意在奢延,很是惶恐。
匈奴大帳,呼泉廚滿臉焦急的原地踱步。
“怎么辦,怎么辦?這該死的於夫羅死也就死了,怎么還帶著四萬精銳和子拖將軍!現(xiàn)如今,誰能救我?”
底下一人嘆了口氣道:“大漢乃禮儀之邦,單于不若先派人前去訴明匈奴乃是大漢的臣屬,再行打算。”
呼泉廚臉色難看道:“這李懷瑾已經(jīng)打到靖邊來了,恐怕不能善了?!?p> 另一人說到:“單于,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差了,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退出上郡,守著大草原活?!?p> 呼泉廚眉頭緊皺,他也不想退出漢境,于是猶豫道:“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大敗他?”
底下的人全都沉默了,忽然先前那個人站了出來道:“正面交鋒恐怕沒有機會,但是如果借助地利就不一樣了?!?p> 呼泉廚來了興致問道:“說來聽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拱手道:“末將貼弟,曾閱讀過漢人的兵書,倒也能分析一二?!?p> “李恪狂妄,咱們不如先退出靖邊,然后抽調(diào)后方草原上的青壯來助戰(zhàn),李恪軍至紅柳河,咱們半渡而擊之!定能大獲全勝?!?p> 呼泉廚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說:“貼弟將軍,現(xiàn)在本單于任命你全權(quán)負責(zé)與漢軍作戰(zhàn)?!?p> 貼弟大笑道:“遵命!”
當(dāng)晚一個匈奴信使前往靖邊,李恪他們乘夜行軍打算給匈奴打一個措手不及。
“林七,你等下繞過紅柳河斷了匈奴后路,聽說新任的匈奴單于呼泉廚就在這里,抓住他可是大有好處。”
林七率領(lǐng)攘外軍先行一步,李恪在后面連夜行軍。
半夜時分,李恪進入奢延,發(fā)現(xiàn)城內(nèi)除了一些匈奴百姓之外一點軍隊的影子都沒有。
李恪一開始認為這是空城計或者要火燒漢軍,經(jīng)過半夜的折騰,李恪發(fā)現(xiàn),真的什么問題都沒有,就單純的是一座空城。
李恪自嘲一笑:“你還指望匈奴能使出什么高深莫測的計謀啊!”
然后匈奴的信使就來到了奢延,他本來只是想到奢延歇腳,然后去靖邊找李恪,沒想到李恪進展如此之快,有些驚訝。
信使道:“下臣見過朔候?!?p> 李恪坐在最上邊冷笑道:“說罷,呼泉廚有什么話?”
信使清了清嗓子道:“我南匈奴自古就是大漢的屬國,甚至提大漢攻打過北匈奴,朔候怎么能...”
沒等他說完,李恪看向史阿道:“把他砍了,然后人頭送回去。”
信使大驚:“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啊,朔候!”
李恪嗤笑道:“你們也配和我交戰(zhàn)?”
史阿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然后出去送首級去了。
剛剛渡過紅柳河的林七卻發(fā)現(xiàn)了事有不對,這里怎么如此多的匈奴軍隊,難不成李恪那邊已經(jīng)打贏了?
林七掐著手指頭算了一會,驚呼:“他娘的,匈奴人玩起計策!”
遇見這種情況,林七恪不慣著他們,隨即揮師與匈奴交戰(zhàn)。
隔著老遠的鋪天蓋地的箭雨就夠匈奴人喝一壺了,呼泉廚大驚:“漢人怎么在身后?”
貼弟也大驚失措,慌忙命令部下與林七交戰(zhàn)。
但是他們匆忙間有豈能干的過林七?匈奴這三個瓜兩個棗的,很快就被林七的攘外軍打得潰敗。
另一邊出城的史阿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飛奔回了奢延城內(nèi),告知了李恪。
李恪了然,原來真有壞點子,只不過沒到李恪的層次。
“出擊,徹底驅(qū)逐匈奴!”
城內(nèi)的漢軍緊急集合,然后渡過紅柳河去與匈奴交戰(zhàn),混亂之中呼泉廚趁亂逃跑了,貼弟戰(zhàn)死。
匈奴大敗,李恪借勢率軍奮起直追,直到匈奴人徹底離開了漢境,李恪還在追。
這時,呼泉廚叫來的匈奴最后一點援軍也到了,沒等開打,就先和呼泉廚一起跑路。
“林七,攘外軍騎射,不要吝惜箭矢!”李恪見攘外軍有著連弩之利和騎射技術(shù)精湛的優(yōu)勢,竟然都一箭不發(fā),有些不爽。
林七得令五千攘外軍開始傾訴箭雨,追擊敵軍。
呼泉廚看著左右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很是心慌,對旁邊的士兵問道:“還有多遠到達定遠?”
士兵搖頭,被惶恐的呼泉廚一刀斬于馬下,扭頭再去問另一個,另一個士兵慌忙道:“還有二十多里。”
呼泉廚稍稍心安,但是那士兵也是害怕死亡,才編這么一個數(shù)字,其實他根本不知道。
匈奴的這支軍隊已經(jīng)偏離定遠上百里了!
呼泉廚一直逃,李恪一直追,很快就天黑。
呼泉廚口干舌燥的停下了馬,然后氣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道:“我們投降?!?p> 李恪追到他們的時候也累的不像個樣子,但是他們的補給還很充足,倒不至于像呼泉廚他們一樣。
呼泉廚用著標(biāo)準(zhǔn)的漢話說到:“將軍,我投降!”
李恪沒有下馬,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道:“綁起來。”
“有些事,我們必須問明白,你是代表你的部落投降,還是代表整個匈奴投降?”
呼泉廚趕忙道:“匈奴,匈奴?!?p> 說的有些模糊,但是李恪聽懂了,說到:“那有些條件必須要說一下?!?p> “隨軍的刀筆吏過來,記錄?!?p> “匈奴人衣食住行等習(xí)俗隨漢族,與漢人通婚,并在草原上建漢人的城池,匈奴融入漢族,并由我大漢駐軍防守?!?p> 呼泉廚滿臉猶豫,他也不傻,聽出了如果這樣,那么匈奴就算是亡族了,但是呢,誰讓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匈奴國內(nèi)的兵力消耗殆盡,而且國內(nèi)的經(jīng)濟因為李恪的大興邊貿(mào)也漢化了。
呼泉廚咬了咬牙道:“能不能容我回去商量一下?”
李恪不言語,直接拔劍,要砍了他。
呼泉廚嚇了一跳,在李恪的劍剛剛落到脖子上時大喊:“同意!同意!我同意!”
李恪冷笑一下,讓人將他綁到馬上,準(zhǔn)備去定邊接受匈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