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鄔二郎時時出入華家,讓別人知道,他們夫妻倆好著,不是吵架分居,才能保住綰娘是鄔家媳的名分。
綰娘留在華家不回來,鄔家的早飯除了鄔二郎,誰都吃不香了。
就算綰娘承偌每個月給家用,他們心里都不得勁。
就好像,你滿心滿懷的期待著,可最后卻越離越遠,那種拒人千里的嬌傲,讓人惶惶然的不踏實,懸在半空般難受。
完成圓滿的第一步,鄔二郎扛鋤頭出門下田,履行他鄔家二子的職責(zé)。
如果說昨日鄔三郎對鄔梅還有一點姐弟情分在,現(xiàn)在他幾乎把鄔梅吃了的心都有了。
“都是大姐害的,要不是她,二嫂怎么連鄔家都不想回了。倒霉貨,剛生孩子就跑回來做什么,一身晦氣來壞我們大事,以后要是二嫂有路子都不搭理我們怎么辦?她現(xiàn)在都討厭死我們了!”
討厭到連鄔家都不想待了。
“大姐這個毀家娘們!”鄔大郎也一拍桌子發(fā)泄郁氣
心里多少有點發(fā)虛的鄔老太太,沒法給女兒辯解,造成這一切的后果,她也占著份兒呢!
現(xiàn)在鍋都給女兒背,至少兒子們能對她少點怨氣。
相對于分家出族,目前這樣,她心里不舒坦也得認了。
蔡氏看到鄔老太太一蹶不振,知道婆母被綰娘拋開鄔家的事給弄焉了。
可對于她來說,卻是雙頭筷子。
一頭沾糖一頭沾鹽。
綰娘不在鄔家,少了一個總壓她一頭的人,她心里舒坦。
可是,綰娘要是真的撇開鄔家,鄔二郎緊著她,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家里家外都挑著。
他們大房以后恐怕要比以前過得辛勞不少。
此事又讓蔡氏極為的不舒坦了。
她對鄔老太太進言:“娘,大姑姐把事情弄成這樣,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得讓她找機會跟弟媳緩和下來。
這樣弟媳心氣平了,二郎也不會有別的心思,要是抹不平,二郎整天都待在華家,那跟上門女婿有什么區(qū)別,得讓他大部分時間在這個家里頭才是正理?!?p> 只要鄔二郎待在鄔家,家里家外他就攤不開手。
這道理三郎最懂了,立時附和蔡氏的話。
“就該這樣,讓大姐想辦法自己去跟二嫂和解,只要她能跟二嫂和解,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往后要是有路數(shù),也少不了她那份就是?!?p> 大郎給了蔡氏一個贊賞的眼神:“對啊娘,你去敲打敲打大姐,讓她趕緊想辦法彌補過錯。要是能讓綰娘回來,我們就不追究她責(zé)任,還讓她日后跟著享福?!?p> 反正不是自己負擔(dān),鄔大郎隨口就許出個大餅。
蔡氏心里卻發(fā)堵了,她又不是想讓綰娘回來,她只是想讓鄔二郎繼續(xù)待在鄔家做牛做馬而已。
她扯著嘴角,笑得勉強:“我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好?!?p> 只有鄧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不過就是不想干活而已!
女兒都一歲多了,還不離手,整天抱著,好像脫不了手干不得一點家務(wù)活似的。
天天等吃,連碗都不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