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與我感情好,自然舍不得我出這么長時間的遠(yuǎn)門。”虞常寧笑著對君熠寒說道,她并不打算告訴他實情,因為祁崢并非計劃之中的變數(shù)。
君熠寒抿了抿嘴,俯下身子攔腰將虞常寧打橫抱了起來,“阿寧,你說你同祁崢感情好,那你同我呢?可是頂好,是誰也比不上的那種?”
虞常寧聞言,有些詫異地仰起頭看向君熠寒,卻見他臉上的神色極其認(rèn)真,不似玩笑,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他如玉般的俊臉,心想,他這莫非是……吃醋了?
“我與你,自然是天下第一好?!庇莩幜巳话闩踔诤哪?,笑吟吟地說道。她清澈的雙眸里神采奕奕,倒映著君熠寒的臉龐。
吃醋了的君熠寒,難得露出了可愛的一面。
君熠寒一聽這話,眉眼間染上了溫和的笑意,他稍稍彎了彎臂膀,用自己的鼻尖輕輕蹭了蹭虞常寧的額頭,低語道:“阿寧說得這句話,我永遠(yuǎn)記在心里了?!?p> 我與你,才應(yīng)該是對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好啦,該啟程了,有什么話,留著在路上慢慢說?!庇莩幣牧伺木诤募绨颍巯伦钜o的事情,還是要盡早趕到燕昭城才是。
君熠寒點頭,邃將她抱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動,虞常寧望著車窗外飛速變化的風(fēng)景,心里沉甸甸的,她將雙手搭在膝蓋上,眉頭緊鎖,自進(jìn)入祁家以來,停滯一年多的齒輪也終于在此時開始轉(zhuǎn)動。
……
…………
虞常寧一行人日夜兼程,終于在一個半月后抵達(dá)了邊境。
大漠與戈壁造就了連綿不絕的邊境十三城,這里被戰(zhàn)火焚燒,滿目瘡痍,百姓們成日里擔(dān)驚受怕,餓殍滿地,赤野千里,昔日駝鈴聲不絕,貿(mào)易發(fā)達(dá)的城池,在今日成為了除戰(zhàn)場以外的第二個人間煉獄。
站在燕昭城門前,虞常寧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緊張的局勢。
城門上站著無數(shù)哨兵,長槍鋒利的刀尖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森然的寒意,城門口搜查放行的士兵檢查的極其嚴(yán)格。
入城的百姓都排著長隊,君熠寒與虞常寧對視了一眼,隨即吩咐昆云在一旁停下,兩人相互攙扶著從車上走了下來。
“軍隊一來,燕昭城就變天了?!庇莩幫矍暗年犖猷?,“話說回來,我們組要不要換身衣服?”他們不同于逃避戰(zhàn)亂的難民,身上的著裝雖然平常,但好歹還算干凈齊整,就這樣望隊伍里扎,太引人注意了不是。
君熠寒看了眼那些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輕輕皺了皺眉,眼中流露出一萬個不樂意,他果斷搖頭,心想,只是入城而已,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
等了好一會,才排到君熠寒與虞常寧一行人,他們的著裝與氣質(zhì),到底吸引了守城官兵的注意。
“你們是打哪里來的,來燕昭城又有什么目的?”官兵兇神惡煞地問他們道。
君熠寒溫和地笑著,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他和聲說道:“這位官爺,我們自蜀地來,本來只是路過此地,無奈我家妹妹身子骨太弱,實在經(jīng)不起舟車勞頓,在下想帶她在城中找大夫看看,您放心,我們真的只是尋醫(yī),不會在城中耽擱太久的?!?p> 正巧虞常寧被君熠寒?dāng)v扶著,她以面紗蒙面,身子骨又瘦又小,給人一種弱柳扶風(fēng)的感覺,輕而易舉就能讓人相信她此刻正生著病,急需大夫救治。
官兵看著虞常寧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到底是于心不忍,他沉默了半晌,隨即向君熠寒?dāng)[了擺手,沉聲道:“早點尋完早點出城,不要多做停留!”
君熠寒急忙道謝,攙著虞常寧入了城。
“將軍固然冷血無情,但底下的官兵未免太優(yōu)柔寡斷了些?!本诤唤睦镞吀锌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