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xiàn)成的例子就擺在眼前?!?p> 聽到這話,黎母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不管是什么年紀的女人,都喜歡被夸獎。
黎母當然也不例外。
隨著她的這一笑,現(xiàn)場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任銘小小的松了口氣,但沒敢徹底放松,因為他知道丈母娘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讓他過關(guān)的。
果然,笑容過后,黎母又開始了解他的家庭和工作情況。
任銘一一按實回答。
在回答自己工作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黎晗的下屬,這不僅是尊嚴問題,他也害怕黎母聽了以后,看不起自己。
因為從那天組長坐著警用直升機過來找自己的時候開始,他就覺得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省臺主持人雖然也屬于比較體面的職業(yè),但在她這種家庭面前,還是不太夠看的。
但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在這種事上,說謊是最愚蠢的選擇,一旦被發(fā)現(xiàn),估計直接就“死刑”了。
好在黎母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對他的工作并沒有表現(xiàn)出看不起的態(tài)度。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以及黎晗時不時的插話中,晚飯終于告一段落。
對任銘來說,這頓晚飯還算愉快,看丈母娘的樣子,應(yīng)該對自己還算滿意。她嘴上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明確反對。
他覺得,她這應(yīng)該就是默認了。
順便說一句,由于馬宏斌也做了好幾道菜,所以今晚的菜剩了不少,但文思豆腐卻被喝的一滴不剩,尤其是黎母,一人就喝了四碗。
晚飯過后,急于表現(xiàn)自己的任銘主動承擔起收拾殘局的任務(wù),把母女倆往客廳一趕,他先是把碗筷拿到廚房洗了,又拿著抹布開始擦桌子。
沙發(fā)上,看著任銘忙來忙去的背影,黎母小聲的對女兒道:“小晗,你確定是他了?”
黎晗收回視線,點頭,“嗯。”
黎母道:“既然你認準他了,那我也不做這個惡人了。等找個時間,我們兩家正式見個面,這事就算成了?!?p> 餐廳。
任銘雖然在擦著桌子,可注意力一直是放在這邊的,聽到黎母的話,他手上一頓,臉上笑開花。
好助攻!
黎晗瞪大眼睛,聽老媽的意思,這是想讓自己和任銘結(jié)婚啊,“媽,還是再等等吧,太快了?!?p> 她以為,找任銘把老媽糊弄住就行了,但沒想到,老媽竟然這么急,這才第二天見面,就讓兩人結(jié)婚了!
黎母瞪她一眼,“還等什么等,你也不想想自己今年多大了?,F(xiàn)在都九月份了,再過三個月,你都二十九了!我跟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都會走路了。”
“媽,關(guān)鍵是我們才認識兩個月啊?!?p> 黎晗哭笑不得,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兩個月怎么了?你們年輕人現(xiàn)在不是就流行閃婚嗎。”
黎晗道:“那是別人,我可不想因為婚前了解不夠,導(dǎo)致婚后后悔。萬一他有什么不良習慣,那您這不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聽到這,任銘心里叫屈,組長,咱們熟歸熟,但不興人身攻擊啊。
哪兒我就不良習慣了。
再說,哪次不是您老人家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就算有不良習慣,也遲早被您給糾正了呀。
要不是怕被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聽,他一定針對這次的人身攻擊提出嚴正抗議!
黎母道:“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任銘感動的一塌糊涂,丈母娘,不,以后您就是我親媽!
“反正我不會這么早就結(jié)婚的!”黎晗態(tài)度堅決。
“你……”黎母用微微顫抖的手指著她,滿臉失望,嘆氣道:“唉,行吧,你到底是大了,我說不動你,明天我就回去,以后再也不管你了?!?p> 說罷,她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看著老媽失望的背影,黎晗心里也挺難受的,但難受歸難受,總不可能真答應(yīng)和任銘結(jié)婚吧。
……
次日清晨,任銘興致缺缺的來到了單位。
今天丈母娘就要走了,自己的男友體驗卡要到期了。
他有種失戀的感覺。
盡管這場戀情一開始就是假的,但他可是一直當真的對待。
“唉?!?p> 從今天開始,我任某將再次化身月下踽踽獨行的孤狼。
聽他嘆氣,化妝師問道:“任老師,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嗨,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p> 此間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化好妝,任銘往演播室走,走到門口,他搓搓臉,強打起精神,臉上掛起職業(yè)性的微笑。
生活中的情緒不能帶到崗位上,這是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
……
七點。
“感謝收看今天的早安南江,再見?!?p> “再見?!?p> 攝像機上的紅燈熄滅,兩位主持分別收拾起自己的稿子。
李卓婭關(guān)心地問道:“任銘,你今天狀態(tài)不太對啊,怎么了?”
剛剛直播的時候,任銘表現(xiàn)的和平時有些差距,不僅卡殼了好幾次,也沒有像前兩天那樣自己改稿子,而是和剛上節(jié)目時一樣,照本宣科。
我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嗎?
他打了個哈哈,把這事圓了過去。
同時內(nèi)心有些警惕,自己如果再一直這樣悲春傷秋下去,那整個人就廢了。
不就是體驗卡到期了嗎,努努力,給續(xù)上費或者一勞永逸的轉(zhuǎn)成永久的不就行了,一直患得患失像什么樣子。
激勵了自己一番,任銘返回制作組辦公區(qū)。
同一時間,龍?zhí)靽H小區(qū)1棟415。
“媽,您訂好票了嗎?幾點的飛機。”
餐桌上,黎晗看著老媽道。
黎母斜了她一眼,“怎么,這就要攆我走?”
“怎么會,我巴不得您在這多住幾天呢,但您不是執(zhí)意要走嘛?!?p>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她心里巴不得老媽趕快回去,她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跟老媽演戲,實在是累。
而且演戲就算了,關(guān)鍵是老媽竟然催著要把這出戲給變成真的,這怎么可以。
甜甜的戀愛她都還沒享受過,怎么能一下子就往墳?zāi)估锟缒亍?p> “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
“就昨晚?!?p> “你聽錯了吧,我沒說?!?p> 黎晗無奈了,這怎么還耍起賴了。
“對了。”黎母突然想起什么,道:“昨天小任不是說,今天要用老母雞給我做文思豆腐嗎,你提醒他別讓他忘了?!?p> 黎晗道:“不是,媽,他就那么一說,您還真打算讓他做啊。那個很費功夫的,他白天上班又累,您就別折騰他了?!?p> 她其實不太想麻煩任銘了,人情欠多了沒辦法還。
其實她想讓老媽走,除了被催婚催煩了以外,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人家任銘也是人,每天下班后肯定也想休息一會,沒有道理老讓他跟著自己演戲,他在這又是做飯又是洗碗,而且這又是無償?shù)模瑧{他那個小財迷的性格,盡管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已經(jīng)感到厭煩了吧。
就算他不感覺煩,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聽女兒這么一說,黎母一想,也是,確實不應(yīng)該一直折騰人家,可那道文思豆腐她又確實想喝,便道:“那你問一聲吧,他愿意就做,不愿意就算了?!?p> 黎晗:“唉,行吧,一會到單位我問問他?!?p> 她心里打定主意,一會絕對不問。
如果老媽問起,就說任銘拒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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