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你可一點不像他
人是殘忍又堅強的生物。
所以你身來處于什么樣的環(huán)境,后來,即使別樣艱難也都便能適應(yīng)這樣的環(huán)境。
無論貧瘠,無論肥沃。
鳴白月熟悉家養(yǎng)兔子的氣息,從一而終的發(fā)自本心去親近。
所以即使他不是他,也終會,隨著時間將其跟記憶中的那個人真正分割開來。
「宿主宿主,這個人族在跟你說話呢!」
皎皎月澤的貴人站在床前,他的目光就落在臉色肖玉的女子身上。
奇怪?
分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何他卻會覺得,這位女子的身影從某方面看去很是熟悉?
她,像極了某一個人。
短暫的神怔結(jié)束,鳴白月回過神來轉(zhuǎn)頭側(cè)臉看去。
“恩公?!彼馈?p> “是。”
卿玉頷首,頓了頓,復(fù)言道:“方才打傷你的人是同我一道修行的好友,她,雖性子凌厲,但本質(zhì)淳樸并無惡意?!?p> “恩公所言,此話何意?”
“字面意思,向師妹所為……,我已依照師門規(guī)矩略施懲戒,你,可以安心。”
這是鳴白月頭回聽見昆山卿玉真人張嘴一次性說了這么多的話,再想想她和他相處之時,他說話有多出四五個字嗎?
這廂一比對,別說,鳴白月立時勾唇笑的無比開懷。
“恩公言重了。”
“深明大義”的宿主,就算笑的暖洋洋也照樣能把系統(tǒng)嚇得膽戰(zhàn)心驚!
“愛之深,責之切。恩公不過是心疼恩人又有什么錯呢?”
身形單薄的女子笑顏如花地啟唇言說,又支撐著身子朝著床邊卿玉的方向湊過去,“恩公~,離我那么遠作甚,近些可好?”
媚眼如絲,系統(tǒng)委實想不到自家宿主居然還會使三十六計——美人計?。?p> 也對!
系統(tǒng)轉(zhuǎn)念一想,宿主這虛假世界的身份不就是個專業(yè)的勾.搭人的小妖.精嘛?!
再瞧瞧卿玉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自家宿主叫他近些他還真的乖乖地就往前邁幾步。
近了近了!
正當系統(tǒng)苦思,糾結(jié)于它是應(yīng)該先擋眼睛還是先捂嘴巴的時候。
「啊啊啊?。。。 ?p> 系統(tǒng)尖銳的叫聲震耳欲聾,「你做了什么?!宿主!」
眼前的一切,莫非就是傳說中非同一般的猝不及防捅冷刀子?
即使再有疑問,系統(tǒng)的問題注定無人回答。
“師尊哪師尊~”
殺人帶笑,鳴白月既是如此。
“我第一眼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啊,可一點都不像他?!?p> 不如他專一,
不如他溫軟,
不如他可愛,
不如他……
處處得我之心。
這一切,只因你,
從就不是他。
心宇一通,幻境震蕩。
世界場景寸寸碎裂,虛假的床帷,虛假的樹妖,虛假的房屋,虛假的人……
“祭血,無極!”
一聲叱咤,紅光漫天,吞噬了向柔一手造就的虛擬夢境。
“向柔長老~”
錦衣練練的那人背身輕飄飄的喚道,“你輸了?!?p> 陳述的句式,就像一開始注定的結(jié)局,不可更改。
也一如五年前的那一日,向柔面對同樣的人,同樣的血光,毫無招架之力的敗于她的手下。
嘭——
紅光卷席著不甘的向柔砸向周邊白光結(jié)界。
今日擂臺一戰(zhàn),終告一段落。
鳴白月身載勝利,在一同小輩們崇敬、欽慕,理所應(yīng)當能贏的小表情中寒暄了句,就又重新回到了長老觀戰(zhàn)席。
在沒落座前,鳴白月在桌下遞給生涂長老一個小紅盒子,又張嘴不出聲地吐出幾字。
生涂懂了,順勢接過了鳴白月遞過去的盒子,卻被側(cè)邊愛管閑事的桃月瞧了個正著。
“呵~。你們什剎島的弟子行事作風一貫都是如此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的丑陋樣子嗎?”
“修仙之人,不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反是越修越市井,即使如此,還休那仙做什么?倒不如當個凡世中人實在!”
這南溪桃月說話嘴毒不是一天兩天煉成的,你像這種語言挑釁一整個門派的事以前也有過,但多數(shù)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被他惹到的人都偃旗息鼓,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從某方面講,這也助長了桃月嘴毒的本事。
桃月挑釁,南溪空閑真人就淪落到苦逼的打圓場,在場什剎島的弟子不多,但是也沒一個怕事兒的。
只不過白月姐姐今天在場都還沒動,他們沖動行事恐怕最后會倒霉!
“桃月長老所言極是?!卑自掳l(fā)話了。
“身為修仙之人,如桃月長老這般,為國為民,才是我等修仙之人的典范榜樣?。 ?p> “哼!”
拍馬屁的話桃月這等天之嬌子從小到大聽得多了,早耳朵起繭子了都,更別說鳴白月說的都是別人說過的,
桃月更不會在意。
還有心情輕嗤加嫌棄桃月,全沒看到下邊什剎島弟子們看他的眼神有多充滿同情……
不懂事的傻孩子!
“前些日子,弟子有緣碰見過一位妹妹,說起贊頌起桃月長老來那是辭藻華麗,出口成章?!?p> “只是其間她還提到了另一個人?!兵Q白月頗有壞笑之意的眨了眨眼睛,悠然自得地說:“她說,昆山派卿玉真人,他山之玉,可以琢神。”
一個是辭藻華麗,一個是他山之玉,高下立判。
更別說桃月真人最忌諱的就是和卿玉作比較。
預(yù)判桃月炸毛也是意料,不過有生涂在,這還是擂臺下,桃月想對鳴白月出手,毫無緣由,簡直是癡心妄想。
“南溪派長老以大欺小,真是有辱圣人教誨”,溫商寒著一張臉,以及一眾什剎島弟子執(zhí)劍護在他們的長老身前,島嶼榮辱,堪得他人侮辱!
兩大仙門對峙,場景可見一斑。
當此之時,鳴白月還老神神在在的玩起了手里一塊星星石。
“哎呀,瞧你們把我們秋游掌門嚇得,都把劍,給我收起來~”
輕飄飄的語氣仿佛含著千鈞之勢,一個弱女子的命令,也只有什剎島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地方才會奉若圣意。
本來四大仙門說是四大,祂們中卻只有什剎島勢微,那個滯后的島嶼荒蕪寸草,什么都沒有。
出身如此,也難怪遭人瞧不上。
“桃月長老,想見見說那話的妹妹嗎?”
鳴白月從后邊走出來,裙擺揚揚,唇眼含笑。
不出所料的桃月遭到視若無睹,鳴白月也不惱,只是兩只夾著手里那顆星星石將之甩到了空中。
“月神姐姐可終于想起我了~?。 ?p> 嬌笑含媚的女聲,驚斷了桃月一直以來腦子里繃緊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