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重繡錦花(二十四)
“心念所致,自然是能成功的”
“不過我睡我的,至于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比較好”
年輕人的生命,是十分寶貴的東西,一分一秒可都不能浪費(fèi)。
“你說這話的語氣,多像我媽”
“她也天天攛掇著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最好是氣都不喘一口的就學(xué)習(xí)”
孫云白很有感觸地嘆氣,突然就憂郁的連眼前這碗湯都喝不下去了。
“說來說去還是棠哥你好,上一年休一年,一學(xué)期也就見你參加過一次期末考,多的時間連人影都沒”
“你居然還羨慕我?”
微生棠一個天天被憋在家里,聽文彥嘮叨集團(tuán)的事,連門都出不了的人,反而會覺得學(xué)校里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
結(jié)果白云這家伙居然說他羨慕他?
“對啊,兄弟是真羨慕”
“羨慕個屁!”
微生棠正打算說道說道,對面鳴白月突然桌子一拍,“說話不看場合,飯是不打算吃了?”
“不吃收拾,換地方”
“不,小白姐,我菜都沒吃幾口”
“白云,你先吃著,我去陪小白姐了!”
看鳴白月是真的要走,微生棠連吃也顧不得趕忙跟上。
他哥這次可是耳提面命了的,在學(xué)校里,他必須和小白待在一起,不能亂跑,確保自己處在保護(hù)范圍內(nèi)。
微生棠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比起自己直面那些子彈打都打不死的妖怪們,他還是委屈自己一點(diǎn),到哪兒都跟著小白比較好。
“小白姐,你慢點(diǎn)”
“等等我”
微生棠邊追邊喊,一路上其他同學(xué)的目光都被他幾嗓子喊了過來。
圣德高中雖然對學(xué)生早戀把控的嚴(yán)格,但是高中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都是青春期,是愛情懵懂要冒尖兒的年紀(jì)。
早戀暗戀,擋都擋不住,微生棠這個人族的皮相,眉眼精致貴氣,身形比例均衡,很容易就引得人心動。
“嚷嚷什么?”
“你慢點(diǎn)兒啊,走這么快,累死我了!”
微生棠沒想到小白看起來人小,走起來挺快,他跑著才能趕上。
“小白姐,你不是”
“來保護(hù)我的嗎?”
微生棠低聲問,
“那我們肯定是要形影不離,才能確保我的安全啊”
“形影不離?那倒也不必”
鳴白月雖然是答應(yīng)了合約,做微生棠的保鏢,但可不代表會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都會守著他。
“把這個東西戴上”
“什么?”
“關(guān)鍵時刻,能保你命的東西”
樓道里,微生棠接住鳴白月扔過來的東西,定睛一看,
“白鉆?”
“這材質(zhì),塑,塑料?”
這種白色的塑料珠子,小舊攤上一抓一大把,連五毛錢都花不下,小白就拿這種東西打發(fā)他?
不對,他應(yīng)該好奇的是,京城現(xiàn)在還有這種東西嗎?
“小白姐,這東西也太假了吧,就沒什么看起來可靠點(diǎn)兒的?”
“比如說,上次你用的那……柄劍,其實(shí)就挺不錯”
“你說凈光?”
“對”
微生棠眼睛里期望滿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天在醫(yī)院,小白手里拿的那柄劍是個真品。是能夠殺死那些連真槍實(shí)彈都不畏懼的妖怪們的克星。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
“不過可惜”
“可惜什么?”
鳴白月臉上的那種笑,令微生棠心有疑惑。
“可惜的是,就算我愿意把凈光給你,你也用不了”
“用不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凈光雖然不是鳴白月的命器,但卻也算得上是鳴白月用的稱手的靈器了。
能夠誅滅妖邪的天生靈器,這名之所謂的妖邪自也包括持劍者本人。就是說,如果持有凈光的人信念不定,就會反過來被劍體吞噬,成為被誅滅的那個妖邪。
微生棠這個天道擇定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天道擇定”,卻也逃不開人族七情六欲。
是沒辦法使用得了凈光這等靈器的,也更不可能發(fā)揮得了凈光的真正作用。
“那,凈光我用不了,你也不能用這塑料珠子搪塞我吧?”
“塑料珠子?”
“肉眼凡胎,能抵你小命,免你死一次的東西,不要還我”
說不給就不給,正好鳴白月也不是特別能舍得把離萃珠,暴殄天物地白送給這個天道擇定人。
“那你都這么說了,我還是收著吧”
微生棠是個聰明的,一聽是個好東西就立馬眼疾手快就收了起來,鳴白月動手竟沒搶的回來。
“謝謝小白姐”
“得了吧,虛情假意感謝我就不需要了”
“那回頭我請客?”
“這還差不多,可行”
“說到底,還是小白姐你最喜歡吃,但是作為女孩子,我們吃也要吃的有節(jié)制,看你最近臉上肉都長了一圈了,吃胖了都?!?p> “胡說八道,我分明都瘦脫相了,哪里胖了?”
“你這眼睛要是沒用就剜掉,省得長著眼睛還不如不長的好”
哪有說女孩子家長胖的人?微生棠這張嘴,真是欠揍!
“閆妍姐,那不是你妹妹?”
“還有……,那是高二校草?”
“有說有笑,他們怎么會在一起的?”
鳴白月她們走的樓道的正斜角上兩個樓層,有兩個人正看著她們,正是白閆妍和孫雅麗。
“別管她了,上次倩倩姐的傷沒事吧”
“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我約在了云客軒,倩倩姐還有雅麗你根本就不會碰見那伙壞人,倩倩姐也不會受傷還在醫(yī)院里躺著”
白閆妍說著,悲從中來,眼淚簌簌止不住地從臉上落下,
“閆妍姐,那怎么能怪你?”
“誰都想不到會碰上那些不要命的壞人”
“而且那天后面要不是你,我跟姐姐也不可能那伙人手底下逃得出來,姐姐更不可能及時接受治療?!?p> “閆妍姐你放心,姐姐她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醒了,是昨晚的時候醒過來的”
孫雅麗今年高一,和白閆妍一樣也在圣德高中上學(xué),倒是姐姐孫倩已經(jīng)高三。
雖是不同學(xué)級,兩家關(guān)系不錯,三個人也親如姐妹,經(jīng)常在一起玩兒,所以孫雅麗才會趁著中午休息時間過來特意給白閆妍說一聲。
三人里的孫倩,好好的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人,這最后一學(xué)期,寒假的時候腹部卻因意外捱了一槍,馬上就說要畢業(yè)了卻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