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公主已被杖斃57
餓虎之事很快就查了出來,說是看管獵場的人不當心,其中一道鐵籬松了,這才把它們放進來。
趙元晏因為經(jīng)過那里,也被審了。
但因為沒證據(jù),文帝不想貿(mào)然寒了臣子心,這才沒把他怎么樣。
但慕安然知道,趙元晏完了。
這輩子都不可能被文帝啟用。
甚至文帝對他動了殺心。
她相信趙元晏沒想過要她或者封肆死,他一開始想的應該也就是出頭,搏一個救駕之功。
但這犯了文帝大忌。
今日他剛為了救駕之功可以引餓虎入室,明日就敢為別的,亦或是從龍之功,設計文帝這個皇帝。
文帝可不敢賭。
當面沒發(fā)作,不是沒計較,而是從此厭極了趙元晏。
很快,太醫(yī)給封肆包扎好了。
慕安然進去看他。
“公主。”
封肆掙扎著起身行禮,慕安然拎著點心盒來看他:“躺著吧。”又抬一抬手:“給你帶了羊奶糕?!?p> 封肆啞然失笑。
公主多少年的習慣了,每次來看他都會給他帶些點心。
“我聽父皇說起了玉門關戰(zhàn)事?!闭f是給封肆帶的,慕安然卻自己摸了一塊往嘴里送:“聽說很吃緊。”她沒主動提及那幾只餓虎的幕后黑手,封肆也就不問。
聽說戰(zhàn)事吃緊,封肆下意識動作一頓。
慕安然道:“你也想去?”
封肆將羊奶糕放回盤子里,微微垂眸,濃黑濃黑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一道陰影,帳篷內(nèi)光影閃爍,映得封肆的五官輪廓半邊明半邊暗。
他滾動著喉結,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答復他的小公主:“是?!?p> 京都繁華地,四角垂香囊,繁花似錦,捂不暖在軍營鑄煉的一顆鋼鐵心。
鷹就應該翱翔天際。
七年來,封肆不論寒暑,無間斷地練功習武,可不是為了強身健體,他天生的、文帝都贊嘆的軍事頭腦與天賦才華,可不是用來浪費的。
文帝本就要重用他,現(xiàn)在玉門關戰(zhàn)事,只是將一切提前罷了。
七年磨一劍,如今,派上用場了。
他深深看一眼小公主。
本朝公主,要么和親,要么聯(lián)姻,大多都為前者,后者多為權臣家中。
但文帝這一代大有不同,慕安然自己也強硬,和親幾乎不可能。
京中想尚主的少年,可不止他一個。
他要脫穎而出,沒點軍功怎么行?
所以,玉門關告急,他想去,非常想去。
哪怕為了公主以后都能吃到這么鮮美的羊奶糕。
“嗯,那你去吧?!?p> 慕安然說得風輕云淡。
封肆下意識地抬頭,小公主向來都是笑瞇瞇懶洋洋的一個人,這話也說得風輕云淡,封肆先是郁悶,接著就是失笑。
公主還小呢。
但下一秒,小公主卻像看出他心思般,道:“本朝公主十四十五歲定親,十六十七歲出降,封肆,我等你回來?!?p> 封肆心頭滾燙,怔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對小公主做出了失態(tài)忘禮的舉動,修長分明的一只手裹住了小公主的纖細柔荑。
“公主,公主。”
“公主,等我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