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勿出】

　　——你后悔了嗎？

　　不知道是怎樣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但厄爾克斯無法回答，在他殘損的記憶中，他只記得自己過完了窩囊的一生。

　　——你后悔了嗎？

　　這一次比上一次要真切許多，厄爾克斯握緊了拳頭，他后悔了，他當(dāng)然后悔了。

　　——既然如此，給你彌補的遺憾的機會。謹(jǐn)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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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出】

　　厄爾克斯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怎么了。”阿塔蘭忒立刻抬頭看向厄爾克斯。

　　“你沒聽到嗎？”厄爾克斯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阿塔蘭忒，他不認(rèn)為有野獸般直覺的貓咪小姐會忽略那道聲音。

　　“神諭嗎？”

　　厄爾克斯遲疑著不敢確認(rèn)，他和阿塔蘭忒所待的地方是那個名為尼古拉·特斯拉的泛人類史從者留下的隔離基地，在這片連大神宙斯都無法探知的地下，厄爾克斯不認(rèn)為在奧林波斯僅存的三機神可以在此地對他下神諭。

　　而且，他厄爾克斯，從不聽神諭。

　　“你聽到了什么？”

　　“叫我不要出去?！倍驙柨怂谷鐚嵒卮鹭堖湫〗愕膯栴}，而阿塔蘭忒舒服地伸了個伸手臂：“那就不要出去唄。反正外面的入侵者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厄爾克斯坐了下來，倒不是聽阿塔蘭忒的話，僅僅只是覺得阿塔蘭忒說的在理。

　　〖厄爾克斯〗

　　因果線內(nèi)傳出了基爾什塔利亞的聲音。

　　“什么事”

　　〖迦勒底已經(jīng)闖入了奧林波斯，想辦法解決掉他們〗

　　厄爾克斯看了一眼因為昨晚勞累而爬在他身上的阿塔蘭忒，語氣一頓：“你在教我做事？”

　　基爾什塔利亞又缺乏敲打了。

　　【吾?子???，待???降臨】

　　但厄爾克斯很快就又接到了新的“神諭”，熟悉的稱呼讓厄爾克斯一??間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許久未見但估計再也不會見到的父親阿勒米爾多。

　　但在厄爾克斯的印象，像阿勒米爾多這樣的二流神早就在最近的神戰(zhàn)中被擊毀——厄爾克斯作為自己父親的從神，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被放開。

　　從神的束縛并不是死亡可以解決的，以往厄爾克斯作為從者被流放去參加圣杯戰(zhàn)爭時仍然能感覺得到身體的壓力。

　　所以，完成了連大神宙斯都無法做到的事，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什么神？

　　厄爾克斯想站起來，但卻被阿塔蘭忒一把拉了回去。

　　…………

　　“我想我們應(yīng)該要好好聊聊。”

　　剛剛登陸奧林波斯，福爾摩斯便將目光投在了老人的身上，達芬奇和瑪修后退兩步，三名從者把老人的退路都堵上。

　　于是老人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阿塔蘭忒-Alter，但阿塔蘭忒-Alter卻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福爾摩斯表情不變，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當(dāng)時稱自己為希波墨涅絲，實在是漏洞百出。”

　　“先不提阿塔蘭忒對待你的態(tài)度，就是希波墨涅絲這層身份你就選的有問題，不過你應(yīng)該也是不知道，畢竟你在希波墨涅絲死之前就已不敢再關(guān)心與阿塔蘭忒有關(guān)的情報了，對吧？”

　　他將目光投向藤丸立香，但少女立即擺手示意自己并沒有和福爾摩斯提供過任何情報。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戲我也就不演了?！彼樕系陌櫦y舒張，筆挺的腰背也在此時佝僂下來：“我就是厄爾克斯，和那個無敵的家伙不同，我是不折不扣的廢物。”

　　“當(dāng)你這么承認(rèn)的時候，你才是廢物?！卑⑺m忒-Alter忍不住開口提了一句。

　　福爾摩斯沒有理會阿塔蘭忒-Alter的打斷，他不緊不緩地訴說著自己的推理：“希波墨涅絲在與阿塔蘭忒完婚后不久便被阿塔蘭忒殺了，所以即使是真的希波墨涅絲，也不可能以如此年老的狀態(tài)降臨。這是疑點一，此外——”

　　“異聞帶是某一拐點發(fā)生異常的世界，它的大體構(gòu)型理應(yīng)不受改變，而此處異聞帶的厄爾克斯Rider隨便找人便可以了解，但偏偏【厄爾克斯】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卻籍籍無名?！?p>　　“是的，訣別神代的那一槍我沒投出?！倍驙柨怂归]上了眼睛：“我害怕了，當(dāng)時我害怕了。混蛋東西——有沒有力量對于那些神來說都沒有任何區(qū)別！”

　　“人類只是玩物罷了……即使成神，即使成神也無法抗拒父神的命令，我的人生軌跡只是被人設(shè)計好的玩物，我越是反抗就越是明白??”

　　“但是，但是即使是無能如我，也會后悔，但當(dāng)愛神的那一箭落下的時候，我就后悔了??”

　　阿塔蘭忒-Alter從后方輕輕抱住了逐漸崩潰的阿塔蘭忒，她湊近厄爾克斯的耳朵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知道嗎……我很感謝雅典娜大人，她給了我自殺的機會，在愛矢貫穿我的同時，雅典娜賜予了我短暫的理性?！?p>　　“當(dāng)時我就在想，干脆這樣算了，還能讓你后悔一輩子。但是我想，還是算了，畢竟除了你之外，別的男人我單是看著就感到惡心?！?p>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的，阿塔蘭忒-Alter若有所指地看向了在場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陷入了沉默。

　　“所以懦夫，你從英靈座下來做什么?！卑⑺m忒-Alter放開厄爾克斯，她仰起下巴睥睨著如今已經(jīng)和她差不多高的厄爾克斯，她戲謔著問道：“難道是下來玩的?！?p>　　“我是來彌補錯誤的?！?p>　　“不像。”

　　“因為說實話我真的覺得這里的世界比泛人類史好太多了。”厄爾克斯不敢去看阿塔蘭忒，他低下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神權(quán)，人類什么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p>　　福爾摩斯沒有說話，他還有一個未經(jīng)證實的推測沒有說出：在最后面對阿爾忒彌斯的軌道炮時，從“人類史的厄爾克斯”身上分析出的靈基，與俄里翁的波長達到了驚人的吻合。

　　但是如果僅是為了應(yīng)付異聞帶的厄爾克斯，末免有些太過大材小用了。

　　～～～～

　　 Rider

　　 Name：????????■■■■（■■■■）［希波墨涅絲（？）］

　　真名解析：厄爾克斯（泛人類史）

　　 PS：黔驢技窮了，怎么說呢，屬于在我的預(yù)料當(dāng)中，我盡量把我的腦洞寫全，這一段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能力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