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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七十九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137 2021-04-19 12:31:40

  大奉樂宮中一道川流過宮閣,恰好流過茱萸軒。茱萸軒后院有一木臺臨河,極為風(fēng)雅別致。

  祁祜披發(fā)散開衣領(lǐng)倚在臺子上,臨河觀景,風(fēng)月雅致,不由詩興大發(fā),舉杯高唱:“我敬冰輪同天地,鸞游鯨飛山河麗~”聽聲潺湲,舒緩人心。

  “哈哈哈哈哈……”在后面搭桌子喝酒的宗南初大笑,“若瓷啊,快管管你哥哥吧,都喝醉看到鳳在河里,魚在天上了……”他這么一說,同桌共飲的左丘瑯燁和祁蒼也同笑。

  祁盞正與璟讕弈棋,聽到這話也只是笑。笑完她低頭接著下棋,“璟讕,我今日同你說風(fēng)離胥,你不吃醋?”

  璟讕一笑,望著她,“不啊。這真是意料之中,誰能穩(wěn)著不喜歡你?”

  “那你就不怕我喜歡風(fēng)離胥了?”祁盞問。

  璟讕下子,“不怕。你不會的。你不會喜歡傷我的人吧?”

  “……嗯?!逼畋K點頭甜笑。“哎,不行,這步我走錯了……”

  “哎,你可不能玩賴呢?!杯Z讕摁住她的手?!拔已劭淳鸵A了。你倒是不講理起來了?!?p>  祁盞狡黠一笑,“嗯~~我就是下不過你,偷你兩個子也下不過……”說著她把掌心里藏著的兩顆棋子放在了棋盤中。璟讕瞪大了眼,“好啊你什么時候拿走的……你這個小潑皮!!”璟讕伸手去抓她,祁盞笑著邊跑邊躲。

  方玄劍正與祁元點燈垂釣,祁盞和璟讕從他們身后跑過,祁元高喊:“魚都被驚跑了……”

  方玄劍道:“你這一聲才都驚跑了吧?!?p>  “哥哥救命……”

  祁盞大笑撲進(jìn)祁祜懷中。

  祁祜摟著她,“行了行了,剛泡完了湯,這會子又一身汗?!鄙焓纸o她頭上汗珠抹掉,宗南初招呼璟讕過去。

  “別跟這小潑皮計較。我們飛花令玩了兩輪,瑯燁這個蛆,也想太慢了,你來幫幫他?!弊谀铣踅o璟讕斟酒。

  左丘瑯燁反罵:“你才是蛆?。?!”璟讕大笑:“那我?guī)蛶兔D?!逼钌n道:“那咱們賭點什么吧……不然沒意思……”

  祁盞趴在祁祜懷中,與他同觀夜景。

  “黑糊糊一片?!逼畋K道。

  祁祜大笑,“這是要想的。你腦中若有一片繁華,那這黑糊糊一片點上燈便是一片繁華?!?p>  說話間,公孫不冥來添燈了。他被璟讕叫去一同吃酒。

  祁盞聽完祁祜的話,指著前面,“那哥哥可曾想過,那邊都是墳地。熄了燈美景就變成了亂墳崗。”

  “……我看你的小腦袋是熱昏頭了?!逼铎飻Q了一把她的腮。

  “真的,咱們不是都聽母后說過么,在修建大奉樂宮時累死了不少人,都埋在這下面了……”祁盞越說越害怕,緊緊抱著祁祜。

  祁祜無語。“你可真是……邵姐好的地方你怎不學(xué)不聽?。俊?p>  “嘻嘻嘻嘻嘻……”祁盞把臉埋在他胸膛壞笑。

  公孫不冥坐在桌前看幾人一直玩著飛花令,自己沒怎么讀過書,也入不進(jìn)去。

  “不如我給殿下們奏樂吧?”公孫不冥道。

  祁元喊道:“那是極好的。不過要奏些輕柔的,別嚇走了魚。”斜眼看方玄劍已釣上了三條鯰魚,自己更是有些著急。

  公孫不冥從屋中搬出了瑤琴。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仨恍Π倜纳?,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他邊彈,竟唱起了《長恨歌》。而他音如脆泉,不沾陳雜,時而急切,時而舒緩;情濃時歡欣露喜,情歡時高歌婉轉(zhuǎn),情破時如涕如訴,一曲絕唱被他演得余音懸梁,鶯語失色。

  雖是歌情頌愛,但詞曲行間也不乏宮廷奢華,享樂自在;倒是跟他們傍河享景略有異曲同工。眾人如癡如醉。

  祁盞伸手從祁祜散開的領(lǐng)口掏出玉佩,“哥哥~~這你竟沒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這是母后給的啊,干嘛送人?!逼铎锬笃鹚睦@在指尖。祁盞道:“我的送給璟讕啦。重要的東西都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嘛?!?p>  “那我的送你好了。”祁祜道。

  “不?!逼畋K把玉佩塞了回去,抱著祁祜躺在他胸膛。

  公孫不冥高歌到了尾,琴聲短急,聲恢弘。

  「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

  璟讕舉酒起身合唱,「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兩人聲盡和諧,相視一笑。

  祁盞念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但愿,我們每人都不要這般死生遺憾,沒有盡頭。”

  “不會的?!逼铎锏馈Kヌ糸_祁盞的衣領(lǐng),“喲,你的玉佩還真給璟讕了?真不怕母后生氣呀?”

  “那我給璟讕要回來?”祁盞隨口道。

  璟讕坐在她身邊:“我不給?!?p>  “哈哈哈......”祁祜笑道:“你倒是得了個寶貝。”

  公孫不冥唱完了歌。被宗南初招呼過去接著飲酒。

  一行人好不逍遙。

  “哎呀————”

  祁元一聲怪叫。“完了————釣到個怪東西————”他伸手去抓,方玄劍道:“別抓————”

  “啊啊啊啊————”祁元一聲凄厲大叫,嚇得眾人連忙趕去。

  “怎么了?”眾人拿燈關(guān)切道。

  方玄劍著急道:“是個癩頭黿......咬住了不松口了————”祁元吃痛,“手上的肉......哥————”

  祁祜束手無策,“這————它不松口??!瑯燁拿刀把它頭剁了!”

  左丘瑯燁應(yīng)聲就要去,公孫不冥連忙摁住他,“剁了也不會松口的??烊グ丫茐啬脕?.....”祁蒼一拍手,“對,把酒壺拿來————”

  左丘瑯燁照做,公孫不冥拿著酒壺往王八頭上倒酒,倒了大半壺,那王八終于松了口。

  “啊,張嘴了!”祁盞道。璟讕把癩頭黿放回了河中?!叭f物皆有靈,罷了罷了。阿彌陀佛?!?p>  方玄劍跟著道:“阿彌陀佛?!?p>  祁元疼得掉淚,“唔。不冥哥,這是怎么回事???”

  “今后被這種王八咬了,別著急掰嘴,用水沖一沖,就自己張嘴了?!惫珜O不冥道。祁祜扶著祁元:“沒事沒事,讓你上思哥哥給你上上藥?!闭f著還伸手把他的淚拭去。

  宗南初笑道:“這癩頭黿可是喝了上等桃花釀,也不枉上岸一趟。說不定他是故意來喝好酒的呢————”他說完,其他人也跟著笑。“不過這酒可真是好酒......”

  祁元不滿:“我都要痛死啦,你就會拿我尋開心......”方玄劍道:“我方才說了好幾遍別去抓它,你非伸手,驚到了它可不咬你么。”

  祁祜攬著祁元:“好啦好啦,他已經(jīng)夠難受了。南初你就不要拿他尋樂了?!?p>  左丘瑯燁憋著笑道:“對啊,誰承想,這酒還便宜了龜公,龜公下河還說這酒可真是好酒————”

  “左丘瑯燁,你這話我怎么聽得這么逆耳呢?”宗南初何等聰慧,一把聽出他在拿方才自己的話取笑。左丘瑯燁攤手:“誤會呀。哦,誰方才口口聲聲說這是好酒呢?我倒是忘了————”

  眾人大笑。

  宗南初氣得起身:“你才是王八————”說罷他一腳便把左丘瑯燁踹下了河。

  「噗通」一聲驚天,眾人抃笑。

  “你可真損。”方玄劍笑道,“還不快快拉他上來?!逼畋K也道:“是呀,快快拉上來吧,不然湯白泡了?!?p>  宗南初踱到河邊,“瑯燁————上來吧————”

  水中無人應(yīng)答。

  “???”宗南初這下一個激靈,“瑯燁?”

  祁祜也嚇住了,“這河不深啊————”這下眾人都湊到河邊。

  宗南初靠到河邊,“瑯燁,你不要嚇唬我,我是逗你的————”著急著正欲下河尋人,左丘瑯燁忽然從河中躥出,一把將他拖入了河中。

  “我摁死你————”左丘瑯燁摁著宗南初,宗南初喊道:“姥姥啊,我方才就該把你推死————”兩人互不相讓。

  岸上眾人大笑。方玄劍去勸,“別鬧了,快快上來————唔————”他剛說一句,也被兩人拖入了河中。

  “我也玩————”祁元往河里蹦。“你的傷口別沾水————”祁蒼去拉他,沒站穩(wěn)也跌入了河中。

  祁祜去拉祁盞,“速速進(jìn)屋,別被他們扯下去————”

  「嘩啦————」

  一捧水直接潑到了他臉上。

  祁祜佯裝大怒:“你們死定了————”說完他便跳進(jìn)去,多方混戰(zhàn)。

  “啊————”祁盞在上面被潑到了水,她直往璟讕后面跑。璟讕笑著拿著酒往他們河里潑。

  公孫不冥半跪在岸上,望著水中亂打亂鬧的幾人。璟讕到他身邊:“我們太吵了吧?”

  “不.......”公孫不冥面上掛笑?!拔摇⑽覐男〉酱鬀]這么玩過......我是說,我沒有幾個朋友......”這種又喜又怯的感覺,還是頭次。

  璟讕壞笑,“哦~~”還未等公孫不冥反應(yīng),他就一把將公孫不冥推入了水中。

  公孫不冥瞪著眼錯愕,還未張嘴說些什么,就被游來的祁元一把拉住,“不冥哥————咱們一邊,打瑯燁哥哥他們————”

  “不??!”公孫不冥口比心快。祁元問:“怎么了?”

  “我是說,咱們游到后面去來個出其不意......”公孫不冥徹底放下了心。

  玩鬧到半夜,爬上岸又去泡了遍湯。一番下來,天際都泛魚白了。

  祁祜醒來已是翌日三竿了。

  “太子殿下醒啦?要不要用午膳?”公孫不冥在屏風(fēng)后問。

  祁祜伸手,給一旁祁盞臉上的亂發(fā)撥開,“嗯,且等等吧。”他起床穿衣。公孫不冥望了望床上還在酣睡的祁盞,“昨夜太晚了,若瓷就沒回房啊?!?p>  “對啊。她泡完湯直接就睡著了。”祁祜看公孫不冥綰好他的墨發(fā),戴上冠冕。

  “要不要叫殿下起來?”

  “由著她睡?!逼铎锏??!暗人蚜嗽儆蒙?。”他說罷,拿過茶水楊柳葉漱口。

  公孫不冥遞過去痰盂。

  “唔————”祁盞一臉癔癥,從屏風(fēng)后走出。

  祁祜見她一笑,“醒啦?”

  “唔。你們這么吵,我怎么睡??!”祁盞不滿,嘟嘴皺眉。

  祁祜道:“那哥哥出去,你再睡會兒?”

  “醒了就睡不著了————”她粉拳一捶,打了祁祜一下。公孫不冥呆愣看著祁盞。祁祜看他一笑,“你怎么了?”

  “?。坎皇堑?,我就是看若瓷......好像從未跟別人這么說過話......”公孫不冥看祁盞都是乖順溫柔,這種嬌蠻模樣倒是令他吃了一驚。

  祁祜道:“她也就在我面前這樣。璟讕面前......偶爾這樣吧?!逼畋K不滿道:“我怎么樣?”

  “你沒事?!逼铎锶炭〔唤??!斑B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

  公孫不冥低頭一笑。

  “對了,你跟風(fēng)離胥最近可好?他不曾再動你吧?”祁祜問。祁盞含茶吐出,“不啊。”復(fù)而又道:“哥哥,昨日我同璟讕說過了,我感覺......這個風(fēng)離胥好像真喜歡我了。我該如何?”

  公孫不冥一愣。

  祁祜喝茶險些燙到舌尖。“他??喜歡你??還是真心實意的??”

  “對。不知為何,我就是這么覺得的?!逼畋K道。祁祜哂笑幾聲:“什么東西,他也配啊?不過......他若是敢說出來,我想你能應(yīng)對?!?p>  祁盞煩悶道:“不要————我才不要他喜歡!不然我會惱死的!”

  “好好好。到時你直接把推開就行了,他若是對你不依不饒地強(qiáng)來......嗯......心這個東西,應(yīng)該無法強(qiáng)來的吧?”祁祜道。祁盞癟嘴,“好煩。今日要見見璟讕?!?p>  祁祜笑道:“我看你見璟讕才是正事吧哈哈?!?p>  此刻西杭艷陽高照。

  風(fēng)離胥從畫舫醒來,踱步到船頭。

  “將軍昨夜可算是歡愉?”他身后出來的竟是錢行首。風(fēng)離胥點頭,“算是一夜爽快了?!彼皫兹账蛷垺⑻K二人回了京,叫來了錢行首同游。

  錢行首道:“將軍把兩位夫人送回了京,叫來奴家,是不是就表明,將軍的心還浮著呢?”

  風(fēng)離胥嘆氣。

  清脆一笑,錢行首道:“看來將軍是真遇上難事了?!?p>  “我......不知該如何說?!憋L(fēng)離胥道:“我當(dāng)初對曜靈,是很狠的。我恨她的哥哥,恨太子皇后,故而把氣全發(fā)泄在她身上。我做了很多......讓她害怕的事。但我也不知從何時起,我這心里總是擺不掉她的影子。越是想忘卻的事,就越是在腦海印著。這次太子前來找我營救宮中,我看到她險些遇險,之后回前線便是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我也不知這到底是著了什么道了。”

  聽罷,錢行首只是笑。“將軍真是個對情愛絲毫不開竅的人吶?!?p>  “什么?”風(fēng)離胥不解。

  錢行首道:“將軍還未看清楚自己的心么?既把兩位夫人都請回去了,就該知道孰對自己重要了。”

  “你說曜靈?”風(fēng)離胥雙眸瞪大。錢行首只是笑。

  風(fēng)離胥喟嘆,“沒想到啊,這可比帶兵打仗難多了。那我該如何?”

  錢行首道:“就看將軍想不想把心意交代清楚了?!?p>  “你是說……我真喜歡曜靈?”風(fēng)離胥愣問??粗荒樸?,錢行首不禁一笑,“將軍還不清楚?非要奴家說清楚么?不見面茶飯不思,朝思暮想的,見了面又小心翼翼,心慌意亂的,難道還有別的解法?”

  這下風(fēng)離胥徹底崩了,他蹲下抱頭,“我可真是……真是……怎么就會這樣……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膽小怯懦的人啊……”

  錢行首含笑,扶起他進(jìn)了船里。給之斟酒,“奴家給將軍彈一曲好了?!?p>  她抱起一旁琵琶,十指如蔥,飛揚(yáng)撥弦。

  風(fēng)離胥一陣呆愣。

  一曲作罷,錢行首與他面對坐?!皩④?,可還有想聽的曲兒?”風(fēng)離胥擺手。

  錢行首道:“奴家知道將軍苦悶。那將軍也不想想是從何時開始的?”

  “我哪里知道從何時開始的!俺碰到曜靈的時候她才十四歲,當(dāng)時只覺得她就是個長得好看點的小姑娘,其他倒是沒想過……怎么就會變成這樣呢......”風(fēng)離胥慌張道。

  錢行首大笑,“奴家還未說是什么事呢?!?p>  “?。俊憋L(fēng)離胥惱起來,捻起酒杯一飲而盡。

  錢行首目露狡黠,“那,她當(dāng)時是什么樣子?”

  “穿著粉紫色的裙子,戴著蝴蝶冠子,白得跟白瓷器一樣,頭上還帶著海棠花環(huán)……”風(fēng)離胥回憶。錢行首又問:“那將軍方才說公主殿下戴花環(huán)的樣子,是什么時候?”

  “七年前?!憋L(fēng)離胥話音落下,自己都傻了。

  這下錢行首算是樂極了,“將軍不必再不解自己為何喜歡公主殿下了。”

  “……”風(fēng)離胥放下酒杯,跑出了畫舫。

  行吧……行吧。他認(rèn)栽了。

  馬蹄陣陣,祁祜騎馬問璟讕,“你說的地方在哪里呢?”

  璟讕道:“快要到了,這個地方離行宮比較遠(yuǎn)……都在河下游了……”他帶著祁盞,小心不讓她難受。

  公孫不冥跟在兩人后面策馬,“我看到了————”

  祁盞坐在馬上指著前面,“我也看到了———”

  那前方乃是一片月橘花海,花繁葉茂延綿至山腳。如夢似幻,天地靈秀,花還未到期,淡泊芊眠接天,放眼望去壯闊綺麗。

  祁盞被璟讕抱下馬,她朝花海奔去。微風(fēng)拂面,將她墨發(fā)吹起。

  “這里好美啊,璟讕你是怎么找到的?其他人不來真是可惜……”祁盞跑去拉住璟讕人手,璟讕道:“這也是我今早閑逛逛到的?!?p>  祁祜找了個地方坐下,遠(yuǎn)望著兩人在花海嬉戲。

  “不冥,來坐下?!?p>  公孫不冥坐下,“皇上就任你們亂跑???”

  “并沒什么大事啊。皇子們想去什么地方都行。”祁祜道。

  公孫不冥點頭。他身著絲綢便服,除開穿得好了,其余跟自己在江湖上游山玩水時候無異。

  祁祜道:“還是覺得對不住你。今后你得幫我做很多事了?!?p>  “真的無礙?!惫珜O不冥輕搖頭?!拔野。揪拖攵ㄏ聛砹?,卻又嫌日子無趣,便折騰了好多年?!?p>  “是么。”祁祜仰望天,恬靜心安?!芭紶栐谕饷孢^過這種日子也好。成天在宮里斗來斗去,也沒意思?!?p>  公孫不冥道:“那殿下可曾想過去江湖上闖一闖?”

  “江湖嗎?想啊。但我從小就在這宮里長大,我習(xí)慣這種日子了。宮里有宮里的過法,江湖有江湖的過法,不一樣的?!逼铎餂_他一笑。

  公孫不冥望祁盞追著璟讕打鬧,不禁嘆道:“是啊,江湖也有江湖的活法。來宮里才知道,這世間還真有極為華麗的天宮,怪不得你們這群皇子頭破血流也要坐上皇位?!?p>  祁祜哈哈一笑,“我可真不是為了別的。我爭來斗去,真的……只想讓若瓷好好活下去。”

  公孫不冥外頭側(cè)目。

  “我從小就將生死看透了,無非是百年一唱,無論好壞最后終歸于土。我承于天下九五之尊,九鳳之首,也難逃一死。貧賤富貴,皮囊美丑,來來去去皆一把黃土里躺。我不怕死。只是若兒……她來這人間一遭,我不忍心讓她看到的都是黑,我想讓她看看這世間瑰麗。我想讓她不枉此生。”言語之間,他全無半分皇儲之貴,倒是質(zhì)樸動人。

  公孫不冥望他眸光柔和流轉(zhuǎn),“太子殿下……”

  “不冥,你也好好瞧瞧這世間。一起同樂。”祁祜柔聲道。公孫不冥點頭,“我會的……太子殿下……”

  “喂———璟讕你的嘴?。?!往哪兒擱呢?。?!別逼我過去扇你!”祁祜沖盞、璟兩人吼。

  “啊哈哈哈哈哈……”公孫不冥大笑。祁祜看他,“這很好笑?我發(fā)火有什么可樂的?”

  公孫不冥笑完了道:“我可是真真想認(rèn)識認(rèn)識皇后娘娘,她是何等的可愛才有了你~~”

  “嘔?!逼铎锇琢怂谎邸!八皇堑摹?p>  璟讕給祁盞編好了月橘花環(huán),祁盞帶上后道:“我還是覺得海棠好看……”

  “海棠也好?!杯Z讕對祁盞道:“你戴什么都是奪了花的風(fēng)采?!逼畋K樂笑了,“真的嗎?”

  璟讕摸摸她的頭,“是呀。不過這月橘還挺香的。海棠無香,它倒是彌補(bǔ)了?!笨粗畋K天真爛漫,他直嘆口氣,“罷了。七妹妹,我有些想開了。你若是遇到另一個喜歡的人,就去吧。風(fēng)大將軍也成。只要你平安喜樂?!?p>  祁盞笑凝在臉上。

  畢竟,他終有一日要回耀國。

瑭腐腐

【邵姐辣評】:綠茶男,你到底打什么算盤呢?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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