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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二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383 2021-01-30 17:59:48

  心門驟緊,無法言語。

  璟讕癡癡望著邵韻宅,邵韻宅微微然一笑?!澳氵@孩子,別老看本宮了。你就叫夏侯九敘?”

  “回娘娘,是?!彼Z氣恭敬,額頭起了虛汗。邵韻宅伸手免禮,“不用在本宮面前如此恭敬。對了,本宮沒問你,你多大了?有字么?本宮不愛跟人端著?!?p>  璟讕瞟了眼門口的祁盞,道:“回娘娘,今年十三。字喚璟讕?!痹趤淼穆飞?,他也聽聞了當(dāng)今皇后不少風(fēng)言,幾乎都是說她是妖婦禍國,妲己轉(zhuǎn)世迷惑君王。如今一看,可知為能傳此言語,皇后的確是貌若天人,同她說話大氣都不敢喘。

  “哎,同太子一樣大。安兒,來……”邵韻宅一招手,祁祜從里屋出來。她笑道:“這是太子,你私下可喚他止安。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會幫你的?!?p>  璟讕只敢拱手行禮。

  邵韻宅思緒縹緲道:“看到你就讓本宮想起當(dāng)年我的另一個孩子。我的大兒子,也是在獻(xiàn)國孤孤單單地做了好幾年質(zhì)子。后來帶著一身疤痕回來了……如果當(dāng)時能有個人保護(hù)他,他會不會就沒那么恨了?”

  “母后。事都過了。休再提了?!逼铎锏勒?。邵韻宅復(fù)而抓著璟讕的手道:“今日本宮也聽說了,你替我們?nèi)舸砂ち艘话驼茖Π??本宮自會讓清妃給你公道?!笔[指劃過璟讕側(cè)臉,一片熱紅矚目。

  璟讕直搖頭,“臣覺得,還是別擾亂各宮娘娘和睦為好?!?p>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邵韻宅道:“真心話?”

  “自然是真心話?!?p>  “呵?!鄙垌嵳攀帚紤型蓄^,“那沒事就下去吧。本宮讓禾公公將你安排在福恩齋,挨著東宮,你看可好?”

  璟讕拱手,“皇后娘娘心善周到,自然是合適的。臣......嗯,告退?!?p>  他剛出栩?qū)帉m,后腳便有人喊:“且等一等————”

  轉(zhuǎn)頭,竟是祁盞。

  “璟讕,這是我從上思哥哥哪兒拿到的藥膏,涂上就能消了這紅腫。上次我摔跤,把膝蓋摔腫了就是用的這個?!逼畋K把方盒遞給璟讕,璟讕接過,順手捉住她的手。“為何待我這般好?如今,可是不怕我了?”

  “你幫我挨了巴掌,我有恩必報(bào)?!逼畋K并未掙扎,任他拉著,“璟讕,你今后若想去東宮,跟我講就可。別偷摸著進(jìn)來了。被抓住宮里的規(guī)矩可不輕饒你?!逼畋K柔柔軟軟,言語好聽順耳。璟讕走近道:“你可是真對外人不設(shè)防。”

  祁盞抬頭,水眸望著他,“你若是壞人,何來幫我擋拿一巴掌?我又何來對你設(shè)防?”從衣袖中拿出玉佩,她雙頰微紅,聲音放低:“這東西,你若喜歡,今后就帶著吧?!?p>  璟讕一愣,“你可是說這玉佩?我聽你說,這可是皇后娘娘贈的?就給了我?”

  “嗯?!逼畋K伸手將玉佩系上銀鏈,“此事莫同其他人講。母后聽到該生氣了。這東西是高僧開光圣物,你帶著,定能助你逢兇化吉?!?p>  “那你呢?你若是遇到了險(xiǎn)啊,災(zāi)啊,禍啊,你如何是好?”璟讕伸手去捏她的腮幫,軟香透白,愛不釋手。

  祁盞看宮人經(jīng)過,皆側(cè)目看來,便低頭不言語。

  “行吧,那今后我不離開你。幫你避開著災(zāi)禍如何?”璟讕說罷,牽起她的手,“走,七妹妹,哥哥帶你去個沒人的地兒,咱們自己個兒說話,莫叫旁人打擾?!?p>  “你,你能出入哪里?有些地方不能亂跑的......”祁盞任他拉著?!八弧Z讕且慢!先躲躲!”

  拉著祁盞躲于柱子后的花盆下,璟讕抬頭,只見一氣勢極強(qiáng)大的娘娘下了步輦,左扶右擁下進(jìn)了栩?qū)帉m。

  “這是太后,你且記著。今后在宮里遇到太后能躲就躲。母后說了,她人偽善,笑里藏刀,千萬別遇上了。”祁盞交代。璟讕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什么?”祁盞不解他的意思。璟讕雙手穿過她腋下,直接將她抱起。

  “啊————”祁盞嚇了一跳。

  此時邵韻宅正與祁祜彈琴對詩,門外一聲:“太后駕到————”讓祁祜分了心。

  “母后,要兒臣回避么?”

  “不用?!鄙垌嵳采纤氖值溃骸安槐乜此樕??!?p>  “皇后啊......今日聽聞在宴會上與清妃發(fā)生口角了?”太后進(jìn)門就是一副慈眉善目,邵韻宅與祁祜起身行禮。

  邵韻宅請?zhí)笊献?,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清妃吃酒多了,說了些頑話,兒臣順著她的話說了回去,誰知她不悅離席了。”

  “你們自潛邸以來關(guān)系就一直不合,皇上費(fèi)心也無奈。那時你年紀(jì)小,他擔(dān)待了不少,如今你也為人母,生養(yǎng)了太子公主,理應(yīng)多擔(dān)待些?!碧蟮馈?p>  輕蔑一笑,“太后說什么呢?兒臣自小就這個性子,太后當(dāng)年不也說最喜歡兒臣的這樣么?怎么現(xiàn)在變了?!鄙垌嵳哉Z不客氣,“別以為自己當(dāng)了太后就能橫著走了,當(dāng)年要不是我求著皇上讓把你從北苑接回來,你哪里能這么風(fēng)光?”

  “......皇后說的是?!碧笠膊环瘩g。“哀家也懂,這江山能打下來,皇后也功不可沒。當(dāng)初要不是拿你要挾先皇,這江山也落不到伏里手里?!?p>  心頭一痛,邵韻宅涼聲道:“本宮兒子還在這兒呢?!?p>  “他也不是全沒聽聞過。對么,太子?”太后問祁祜。祁祜雖容顏與祁禎樾一樣,性子卻完全刻印了邵韻宅,他語氣剛硬地道:“自然是聽過。母后與廢先皇若沒有風(fēng)情軼事,怎會讓父王輕而易舉地攻下這天下?太后娘娘,兒臣既說了就不怕會被人置論,如今這天下說母后禍國殃民,擾亂天下不就是來回這些......”

  “說詞。來回這些說詞。這天下人罵本宮無非不就是拿著本宮被斬首的父親,被毒死的哥哥,還有桓清來念叨么?”邵韻宅白了一眼?!疤笥惺裁丛捑驼f了吧。別繞來繞去的。”

  太后臉色鐵青。“你既知道這些為何還要把手從后宮伸到前朝?前些日子,皈大人突然告老還鄉(xiāng),可是與你有關(guān)?你非要把皇上身邊的忠臣良將都一一殺絕么?!”

  “呵呵呵。他們是皇上身邊的忠臣良將,但也是真心想讓本宮死。老娘本來就是穿越過來的,沒那么大的奴性。誰想讓我死,我就會讓誰死?!鄙垌嵳詺鈮褐?,直接道:“看來太后也是累了,采花送客。”

  太后怒卻不能發(fā),只能起身離開了栩?qū)帉m。

  一行人離開后,祁祜才道:“你又何必這樣?跟著裝裝迷糊就過了?!鄙焓置暮竽X勺,邵韻宅道:“反正,我也不必討好任何人?!?p>  “母后你方才說什么......越?是什么?”祁祜疑惑問道。邵韻宅大笑,“說了你也聽不懂?!?p>  太后一行走遠(yuǎn)了,璟讕背著祁盞從屋頂跳下。

  “璟讕,你這輕功比我哥哥還好。無聲無息,如鴻毛一般輕。”祁盞捏著他的指頭難掩語氣贊羨。璟讕道:“我出生時就沒見過我的生母,我是宮里退下來的護(hù)衛(wèi)軍帶大的。他的輕功一等一。從我打小便經(jīng)常讓我踮著腳尖頂著水桶走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但這個功夫是學(xué)會了。常人說我這個功夫得十年,算上今年,我剛好十年。”

  “哇。”祁盞道:“難怪璟讕你瘦得像個女子。”

  璟讕指著遠(yuǎn)處的宮閣道:“看那邊,昨晚我溜進(jìn)去了,那個宮殿無人?!?p>  “仁和宮?別了璟讕,那可是禁宮啊,進(jìn)去的話,要?dú)㈩^的。”祁盞膽怯,璟讕看她怯怕的模樣,倒是笑了。

  “你哥哥可說過你像只小白兔?兔子膽子?!彼焓直鹌畋K,祁盞掙扎,“求求你......”

  她這般一說,璟讕倒是心軟了?!靶欣?。我就不想欺負(fù)你?!?p>  “璟讕你若想找個清靜地方,跟我去海棠林?!逼畋K拉起他的手跑了起來。

  盯著她的輕跑,此時云開光乍,忽覺得,她竟如蝴蝶般輕盈。撫臉驚覺自己笑了,璟讕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輕笑出聲。

  “這里,只有母后哥哥和我能進(jìn)來。咱們一塊說說話,別讓別人看見了就行。”祁盞道。璟讕伸手把她抱上秋千,自己也坐了上去。“七妹妹,方才在你母后的宮里你也聽到了,太后說的先皇......”

  祁盞攥著他的手指道:“跟你說了,你莫要出去胡說,會掉腦袋的。這事兒也不是什么新聞,就是在父王之前,母后就認(rèn)識先皇了。當(dāng)時兩人......啊,聽哥哥說,母后同先皇是互通心意的,誰知后橫出了個父王。后來廢先皇登基,父王也是拿母后相要挾,才逼得先皇自盡的?!?p>  聽聞此話,璟讕只覺得胸口郁結(jié),“那皇后對皇上可是真心?”

  “哥哥曾說過,真不真心我們也長這么大了?!逼畋K伸手,風(fēng)過海棠梢,掃落一片白玉酥,花葉落于手心。

  “七妹妹,有人來了……”璟讕拉著祁盞跳下秋千便跑走。

  邵韻宅直徑走入海棠林,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

  不知呆坐了多久,身后大手輕推著自己蕩起。

  “朕看你發(fā)呆,連朕何時來了都不知道?!逼畹濋械溃骸澳闵洗握f跟朕重新來過,可當(dāng)真?”

  邵韻宅依舊不言不語。

  “朕也知道你惱什么。今日太后來告誡皇后不該把手伸向前朝也不無道理……”祁禎樾伸手給邵韻宅按著肩。邵韻宅轉(zhuǎn)身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知道風(fēng)舶和成瀨有意讓你廢了我,為什么還要把他們提為前朝二品?你是想讓我死嗎?”

  “胡說些什么?”祁禎樾微惱:“他們就算鬧破了天,你看朕搭理過么?朕說了會保你周全,就會傾盡全力。你為何不信?”

  邵韻宅起身,“你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的。不說了,回去吧。今晚別在我這兒了,后宮要雨露均沾,你在我這兒我又該挨罵了?!?p>  從身后抱住邵韻宅,祁禎樾低聲道:“那就隨他們罵。朕不講那么多道理?!?p>  “油膩死了,你又不是霸道總裁人設(shè)……我到底要客串幾集才能下線啊……”

  話說璟讕入住了福恩齋,臨著東宮,一墻之隔。

  “哥哥,璟讕明日會跟你們一同去讀書么?”祁盞坐于銅鏡前,祁祜手法熟練給她拆開頭發(fā)。“嗯,要的。父王說了,他雖是質(zhì)子,我們也需如皇子相待?!?p>  “耀國遠(yuǎn)么?”祁盞問。祁祜將她拎起,“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不近。騎馬得三天吧。你操心一下自己個明日的插花,操心這些作甚。”他捏了把祁盞的臉?!岸寄苣蟪鏊畠簛砹耍厶乙矝]這么嫩。我的若兒真是上等美人兒。”也就屋內(nèi)沒人,祁祜才會言語輕浮幾番。

  “你們干嘛呀,都愛掐我臉?!逼畋K面露不滿。祁祜一聽,色嚴(yán)直問:“還有誰這樣掐過你的小臉兒?是不是那個質(zhì)子?”

  祁盞忙道:“吶,我說的是父王。哥哥是怎么想到璟讕身上去的?”她上前伸手摟著祁祜的脖子,“哥哥抱我?!?p>  “抱抱抱……”祁祜將她抱起,哄拍著她的背,“你是嫡公主,是太子的妹妹,若是有人輕浮于你,你盡管講,我定讓他死于手欠。”

  祁盞摟著哥哥的脖子只是點(diǎn)頭應(yīng)和。不再多言語。

  次日清晨,祁祜便帶著蒼、元二弟與璟讕進(jìn)了尚書院。恰逢春意濃濃,煙柳抽新,眾公子睡意昏昏,難免浮躁多舌。

  “喂,太子殿下,這真是男子么?我怎么看,怎么像個女子???”一男兒動作輕薄,眉間輕浮,上去欲掀璟讕衣袂,“來,讓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兒郎……”璟讕自知初來乍到,身份又不便呵斥,只能是咬著牙不說話。

  祁祜皺眉,正欲阻攔,一只手橫出摁住了來人的手腕,“我說鄭莘,你把書院當(dāng)妓館了?想下流就下流?”

  言語的男兒方正硬朗,儀表不凡。此時正怒目正色,將鄭莘的手推開。鄭莘不悅,“又不干你事,咸吃蘿卜淡操心!”

  “你這話就不對了,瑯燁這是救你吶。你若得罪了這質(zhì)子,他回去同皇上一講,豈不是治你個不敬別國王子之罪?”插話男兒清新俊逸,面如冠玉。也是個俊秀男子。

  “宗南初!你別拿皇上嚇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質(zhì)子都是別國不受寵的棄子送來的,皇上會管才是怪的!”鄭莘懟道。

  蒼、元看向祁祜,祁祜伸手將璟讕拉于自己身邊。

  “行了,給你臉了?別在這里賤?!逼铎锏恼Z氣神態(tài)活脫邵韻宅附體。

  看太子動怒,鄭莘也不敢再言語其他,悻悻回去坐好。

  祁祜道:“方才多謝兩位幫璟讕解圍了?!?p>  “太子言重了。太子心善,還幫人道謝。真是……真是……”宗南初頓時磕絆。

  祁祜笑道:“是不是想說我跟傳言里不一樣?皇后的孩子也不跋扈吧?哈哈哈……”他一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在下宗南初,今年十四,見過太子殿下?!?p>  “快快免了吧。”

  “在下左丘瑯燁。今年十四。”

  “哦?令尊左丘大人所推崇的夜巡制度我昨夜還在看?!逼铎锏馈W笄瓞槦畹皖^面露尷尬,“嗯,我倒是一個字還未看。這可千萬別讓家父知道……”

  “哈哈哈。對了,這是皇親之子祁蒼,其父是佐政的趙王爺。這是我的弟弟,祁元。你們私下可喚我止安?!?p>  蒼、元兩人拱手。

  “這是耀國的夏侯公子。我們都喚璟讕?!逼铎锿麄兘榻B。

  “在下夏侯九敘?!杯Z讕笑道。

  宗南初問:“這喚你字……真的行嗎?”

  “怎么不可?可以的。”祁祜道。

  說話間,師父來了,幾人只好散了。

  璟讕生得柔美,一場課下來,不少人側(cè)目偷看。他自知自己惹人矚目,竟有些飄飄然得意之感。伸手摸了一把胸口的玉佩,已被體溫暖得溫?zé)帷?p>  “璟讕,你可有兄弟?怎就把你送來了?”祁祜問。

  璟讕道:“有個哥哥,這里,”他指了指腦袋,“不是很清醒。便送我來了?!?p>  “是么。那苦了你了。”祁祜面無表情道。璟讕道:“不苦。還好你們待我不薄。”

  “止安,明日我不跟你們一同上了?;适宕饝?yīng)將我安排在御醫(yī)堂念書了。”祁蒼上去道。祁祜點(diǎn)頭,“嗯,如此甚好,三伯伯也是精通醫(yī)術(shù)的。你定會青出于藍(lán)的?!?p>  “我不求勝過爹爹,齊肩就成。”祁蒼的眼眸一亮。祁祜攔過他的肩,“好,定會齊肩的。”

  祁祜轉(zhuǎn)身對左丘瑯燁與宗南初道:“今日大家也算是相識,有空邀你們來東宮,可別推脫?!?p>  “自然不會。”宗南初道。

  這廂祁盞昏昏欲睡,幾經(jīng)栽頭。上面正講插花分種的吳嬤嬤顰眉,輕咳一聲:“七公主。起來背背《女訓(xùn)》?!?p>  祁盞連忙清醒擦了把嘴角。

  一旁身著粉衣裙、黃衣裙的祁奉與祁微相視一眼,嘴角揚(yáng)起皆是嘲諷。

  “呼......心猶首面也,是以甚致飾焉。面一旦不修飾,則塵垢穢之;心一朝不思善,則邪惡入之。咸知飾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飾,愚者謂之丑......”她聲音不大,卻也算是背下來了。

  “殿下坐下吧?!眳菋邒叩溃骸按喝找谆璩?,倒別誤了事兒?!?p>  祁盞臉一紅,低頭蚊吶:“是......”

  那祁微與祁奉見她竟沒有丟人,相視丟白眼,撇嘴,好不服氣。

  “五公主,六公主,莫要在課堂上眉來眼去,交頭接耳。”吳嬤嬤訓(xùn)斥。兩人悻悻作罷。

  放課后,祁盞想起昨日與那質(zhì)子牽手,便是一陣心悸耳熱?!霸趺椿厥?.....”嘆氣不解,“想是天燥。”

  “若瓷啊?!逼钗⑸先グ膺^祁盞的肩,“上課不好好聽,當(dāng)心本宮告訴父王去,讓他責(zé)罰你?!?p>  祁奉附和:“是啊,你上課在想什么?昨日聽聞你與那耀國質(zhì)子來往親密,往日嬤嬤教的男女授受不親,都吃進(jìn)肚子里了么?”

  祁盞只是低頭不語,模樣好不委屈。

  “七公主可是嫡公主,她們怎敢這般說話?”

  “五公主的母妃落嬪在皇上面前受寵,六公主的母妃南嬪家勢力大......別聲張,快走吧......”

  “再受寵能有皇后娘娘得寵?只七公主生性溫和軟懦,不敢反抗......”

  “走吧走吧......”

  后面的官宦小姐們豈敢多言,自顧自快走。

  學(xué)堂瞬間嘩啦啦人散盡。

  祁微明眸一橫,道:“若瓷,你為何不言語?是不把我們做姐姐的放在眼里么?”

  祁盞看人散盡,室內(nèi)就她與微、奉三人,才緩緩道:“那五姐姐呢?有將我這個嫡公主放在眼里么?”

  “你?”祁微愣住,轉(zhuǎn)頭看祁奉,祁奉也摸不著頭腦。

  “要說你們真是蠢貨,明面上把我得罪了,有你們什么好果子吃?”祁盞依舊水眸盈盈,無辜可憐,言語卻絲毫不畏。

  祁微伸手欲推她,“你這小賤人跟人前演什么?!”祁盞眼疾捏住她的手腕,“姐姐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們敢如此排擠我,定是看在母后不受天下人愛戴,你們身后有群臣才敢如此說話,但你們可別忘了,母后跋扈也好,囂張也罷,全是仰仗父王之縱;若你們今日打我辱我,可真不怕我告訴父王————”

  被她一激,祁微與祁奉頓時一陣火氣,祁微推開她:“你挑釁我們?朦嘉,這會兒沒人,打她!她若去告,就死咬著不認(rèn),反正也沒個人證————”

  祁盞被她猛推未站穩(wěn),直接跌坐在地,她仰頭看向祁微,眼神倔強(qiáng),如楔入墻石的鋼針,絲毫無法拔起撼動。

  祁祜與同伴坐等不見自家妹妹,正疑惑她可是先回宮了,一頭綁紅絨緞帶的小女兒匆匆跑來。宗南初道:“繡繡,你不回家亂跑什么?啊,止安,這是我妹妹宗南悠?!?p>  “哥哥——啊,太子殿下————”她匆忙行禮,“太子殿下,我正找您吶!七公主被五公主、六公主扣下了,她們好像對七公主不滿,要刻薄七公主呢!”

  “什么?!”祁祜一惱,帶著人直接往學(xué)堂里沖。

  宗南初拉著妹妹道:“繡繡,你快回家去!明日誰問起你來了,你定要......”

  “說我沒見過你們?!?p>  “聰明??熳甙?.....”

  「啪」

  一耳光清脆,祁盞臉疼眼花又不穩(wěn)摔倒。

  “把她拉起來?!逼钗⒚畹?,祁奉立刻照做。將祁盞拽起來,“七妹妹,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本宮,本宮這么做,父王也會贊同的,畢竟是幫父王管教妹妹?!?p>  祁盞忽冷笑一聲。卻依舊不言語。

  “你————”祁微伸手欲接著打她,卻被人從身后一把抓住手腕。

  “五公主殿下息怒————”

  “你是誰家的婢女?放開本宮!”

  “姐姐,這就是那個耀國質(zhì)子!”祁奉指著璟讕道。

  祁微抱臂,“呵,我當(dāng)時誰呢。你也敢對本宮不敬?”

  “七妹妹年紀(jì)尚小,若有地方得罪了殿下,就責(zé)罰我吧!”璟讕拱手恭敬低頭。

  “璟讕......”祁盞瞪大了雙眸。祁微聽了此番話,立刻高傲得不知東南西北,“跪下?!彼睢?p>  璟讕二話不說,直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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