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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狂妃傾天下

第038章 把事情再搞大一點

團寵狂妃傾天下 云水莫負 2436 2021-03-08 09:01:34

  問自己想怎么受罰?

  陸挽瀾還從沒見過這么無理的要求。

  她心中明白,方才太后除了處死那個象姑之外,可對榮貴人和敬事房只從輕發(fā)落。明顯想把更大的罪責推給自己,又不想留下話柄。

  此時若自己回答想要如何受罰,恰恰就中了太后的圈套。

  那象姑若是個普通人也無妨,偏是個與段家有過往來的儒生。若事后傳揚出去,以段臨為首的寒門勢力,必會對陸家群起而攻。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怎么回答都是個大坑。

  再看周遭嬪妃,一臉的吃瓜笑容,陸挽瀾心中冷笑。

  戲看了這么久,也該付錢了。

  她倒不介意,把事情搞得再大一點。

  于是用手帕沾了沾兩邊鬢角,故作驚慌,低頭由著宮女將其攙扶至太后跟前。

  再一抬頭,滿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瞬間嚇得太后眼角一抽。

  又想來這套?

  “你不要以為哭鬧一番,哀家就不會追究了!”太后對這些已然麻木,只回一句,“若不罰你,怎會讓你記住此次教訓?”

  教訓?

  這話,卻正中陸挽瀾下懷,她隨即換上誠懇目光順水推舟說道:

  “太后娘娘說的極是,臣妾也是這樣認為,若只是罰奉禁足,不痛不癢過些天又故態(tài)復還,又有何用?臣妾覺得,必要重重責罰才對?!?p>  太后又怎不知,這陸挽瀾實是顧左右而言他,正欲思索如何接話。

  可偏那王雪茹聽出別的意思:她竟是譏諷自己記吃不記打,要哄的太后再狠狠教訓嗎?

  嘴一快,心里的話便脫口而出:“你倒是說說,怎么重罰?”

  陸挽瀾抬頭,眉宇間竟顯出憂國憂民之態(tài),緩緩陳述道:

  “臣妾早就聽家兄云禮說過,圣上一直想增加各布政司書院的膏火錢,奈何這些年天災不斷,邊境不穩(wěn),國庫疲敝。臣妾雖是女兒身,但素來敬仰圣上惜才愛才?!?p>  “而今因家兄之過,才明白寒門學子的不易,臣妾覺得理應為圣上廣納賢士出一份力。所以肯請?zhí)竽锬锒鳒?,讓陸家奉銀二十萬兩供圣上略略解憂?!?p>  太后看著陸挽瀾,眼含凌厲,灼灼目光似要將她身上燒個窟窿,她卻垂眼俯身,姿態(tài)已然低到塵埃里。

  書院的膏火錢?天知道,皇帝哪里提過半個字!

  在座的嬪妃不知,奴仆不知。

  倒是段星朗,總是聽聞父親在家中扼腕嘆息,鄉(xiāng)野貧壤亦不乏有志之士,可囿于家中困境,上不起書院,請不起先生。他老人家曾進言多次,增加書院的膏火錢用于培養(yǎng)窮苦的學子,可圣上一直置之不理。

  想不到,燕王妃小小女子,竟有此等眼界和魄力。

  太后雖惱怒這陸挽瀾自說自話,可先不論那白花花的銀子靠賦稅要征多久,單說重視寒門學子這頂高帽子,皇帝就非戴不可。

  畢竟大周建國方才數十年,朝中多數官員均出自世家大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而像段臨這種毫無背景的直臣,卻是極為難得的。

  而她又輕描淡寫地帶過邊境不穩(wěn),似乎是在提醒自己,陸家還有一個大將軍為國效力。

  二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似是在領罰,實則是籠絡,更是威脅。

  太后深謀遠慮,又豈會不明白這言外之意?胸中藏怒,卻無法當眾斥責,畢竟皇帝已被拖下水,而今只能順勢下了這個臺階。

  “你倒是真心知錯。如此一來,哀家倒是要賞你才對,哪里還能罰你?”

  陸挽瀾又施施然福身道:

  “太后娘娘謬贊。天家威嚴,是罰亦是賞。能為社稷略盡綿力是臣妾之大幸。只是陸家能力有限,恐難長久,想必各宮娘娘與母家,定會傾囊相助。”

  這話聽得淑太妃心里樂開了花,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原本以為這兒媳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錢,想充個冤大頭。

  想不到,竟是個鬼精靈,好話歹話都讓她說了,拐彎抹角地把一屋子演戲的看戲的,前朝后宮全都算計了進來。

  形勢已架到這了,若是沒人肯站出來,豈不是打了這王桂花的臉?

  屋內事不關己的嬪妃,頓時一臉茫然。

  原本隔岸觀火好好的,怎的,這火竟燒到自己頭上了?

  看著太后眼神逐一掠過自己,嬪妃們各個坐立不安:二十萬兩!自己的月俸才有多少?

  卻正在此時,太后右側一個人影緩緩起身,正是謝敏敏款款上前:

  “臣妾不才,愿替謝家做主,奉銀二十萬兩,為圣上分憂?!?p>  此話說完,其余嬪妃心中已有打算,她們哪里想到謝敏敏是要為謝家拉攏寒門,只知她此時在太后面前出盡風頭。

  就算是拿不出這么些銀子,也要做些姿態(tài),紛紛跪下道:“臣妾愿盡綿薄之力。”

  。

  一直在宮門外等候的蕭晏之,此時正從唐風手中接過一個油紙包,放在身旁。

  本來是想等到寅時開了宮門,再接淑太妃和陸挽瀾回王府。

  卻不料,還不到子時,下鑰的宮門竟又開了?

  透過馬車帷幔望去,見淑太妃先上了馬車。

  陸挽瀾剛要上去,竟被身后一同出宮的男子叫住。

  “王,王妃……”

  段星朗此時臉漲得通紅,出宮一路都在想,關于冊封禮要怎么跟陸挽瀾道歉,卻不想張口就結巴起來。

  陸挽瀾回過身來,柳眉微揚:“段大人有何事?”

  “哦,微臣,微臣與令兄云禮是同窗。”剛一說完,心中便懊悔起來,自己在說些什么呀!

  “啊?哦,原來是這樣,還要多謝大人今日仗義直言。”

  “不用…客氣,還要謝王妃今日慷慨……”

  段星朗正欲為自己的道歉鋪墊一下,卻見一個高大的兇臉護衛(wèi)走了過來,對陸挽瀾施禮道:

  “稟王妃,王爺一直在宮門外等候,特意接王妃回府?!?p>  “王爺來了?”聽到唐風此言,陸挽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只對段星朗回了一句,“本妃先告辭了?!北愠茄嗤醯鸟R車走去。

  倒是那王爺的護衛(wèi),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直到馬車漸漸遠去,段星朗才自顧自地笑了一下。

  自那日定國府驚鴻一瞥,這個姑娘的碧色身影便在自己腦中,久久揮散不去。

  幸好沒有道歉,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宣讀詔書之時,緊張的滿頭大汗倉皇而逃,定是要笑他淺薄了。

  也可能自己多慮了,她從來都沒記得過他啊。

  馬車內的陸挽瀾,似乎頗為興奮,而一想起那落紅帕便又扭捏起來:“想不到王爺竟然,竟然會幫臣妾,是舍不得臣妾被取笑嗎?”

  “王妃想多了?!?p>  “王爺總是口是心非,其實……”陸挽瀾低頭掩飾著嘴角的竊笑,“臣妾想看看真的嘛……”

  蕭晏之冷眼瞧著,眼前小人羞怯霸道來回切換,竟是反復無常。

  難怪前日里自己也被她亂了陣腳,他早知道這陸挽瀾手段高明,卻不想臉皮也這么厚!

  “本王竟不知,這個段星朗,原來真的是王妃想選的面首?”

  “王爺不知?”陸挽瀾湊上前去,噗嗤的笑了一聲,“王爺裝病不就是用他當借口?”

  似乎又被這狐貍般的笑容激怒,蕭晏之一把抓過她揮舞在面前的小手。

  將陸挽瀾扣在懷里,語氣中藏著絲絲怒意:

  “與本王合作,王妃還是收收魅惑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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