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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寵狂妃傾天下

第018章 在母妃這不用拘禮

團(tuán)寵狂妃傾天下 云水莫負(fù) 2419 2021-02-16 10:19:11

  大周的早朝時間,向來是寅時二刻,朝臣們也是提前一個時辰在午門等候。

  可今日剛過子時,他們便齊聚在宮門外頭。

  城門上的鼓聲還未敲響,這些老臣子們的扼腕嘆息,已如潮水一般喧鬧震天。

  夜里涼風(fēng)不止,可徘徊在長春宮繡鸞閣外的內(nèi)監(jiān)總管,劉元海,此時卻急了一腦門子汗。

  圣上剛在謝貴妃寢殿里頭歇下,自己這會兒通傳宮外頭的消息,恐怕又要惹得龍顏大怒。

  “啪——”

  繡鸞閣內(nèi)一個茶碗摔在地上。

  嚇得院內(nèi)守夜的宮女們忽地跪下,伏在地上。

  “混賬!真是混賬??!”

  圣上氣惱的怒吼聲,隨之傳了出來。

  “混賬”這兩個字,劉總管今天已經(jīng)從早聽到晚,那摔碎的茶碗也是收了一個又一個。

  說的也是,陸家今日是大大的壞了規(guī)矩,下了皇家好大的臉面。

  而燕王殿下,竟也一改往日賢德,與那陸家姑娘私相授受。

  可夜里頭,燕王府卻又抓獲數(shù)名刺客,送入刑部大牢。

  這其中深意,劉總管是想破腦袋也悟不出來,只咂摸了一下嘴:說不準(zhǔn),這就是兩家合謀的一場戲啊……

  “劉元海!”

  正在腹誹之時,卻聽殿內(nèi)圣上喚了一聲。劉總管豁然吸氣弓身,便進(jìn)了繡鸞閣。

  蕭靖禹正身著寢衣,坐在軟榻上:“怎么鬧到了前朝?”

  “回圣上,諸位大人已等候多時,企盼圣……”

  “太后都默許了,他們想干什么?翻了天不成?”

  “事關(guān)皇家聲譽(yù),現(xiàn)下陸姑娘已被詬病有失體統(tǒng),不堪當(dāng)親王正妃……”

  見圣上捏著眉頭,疲累不已,劉總管便識時務(wù)地閉了口。

  一個是自己最為倚重的皇弟,一個是重臣家眷,又曾被父皇賜婚。

  蕭靖禹既不想他們打的不可開交,也不愿看他們?nèi)缣撬泼郯阋谩?p>  可如今這形勢,若不將燕王妃扶正,恐怕會被天下人說皇家欺負(fù)功臣。

  想起宮外起哄的朝臣,便更是氣惱:“這些個老頑固!平日里朝堂之事也從未見他們,這般勤快!”

  “圣上保重龍體?!眲偙怀承训馁F妃謝敏敏,尋聲從內(nèi)室走來。

  蕭靖禹抬頭,見她正纖腰裊娜地端茶過來,便拉她坐在自己身側(cè)。

  “夜還深,愛妃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圣上如此煩憂,臣妾怎么睡得安穩(wěn)?”謝敏敏輕啟朱唇,“臣妾倒是有些想法,不知可否說得?”

  “這是朕的家事,愛妃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說?!笔捑赣砻蛄丝跓岵?,低聲說道。

  “既然是家事,那依臣妾所見,圣上何不做個順?biāo)饲椋扇??”謝貴妃捏著帕子,點(diǎn)了點(diǎn)唇角,“此事本就名正言順,先帝爺早有賜婚,太后她老人家還說,讓臣妾們一早去見見王妃……”

  蕭靖禹點(diǎn)點(diǎn)頭:“朕本來也想,既然事已至此,明日便叫人將王妃的冊封禮行了,可現(xiàn)在怕是沒那么容易成事。”

  謝貴妃聽圣上如是說,便明白他煩憂的原因:“原來是這樣,臣妾倒有一法子,只是圣上可要恕臣妾大不敬之罪?!?p>  “無妨,說來聽聽?!?p>  蕭靖禹向來對謝貴妃偏愛有佳,即使她真的有什么過錯,也從未斥責(zé)。

  畢竟,謝敏敏身后,還有一個太傅和一個謝家。

  謝貴妃嫣然一笑:“若是家事,便不可在朝堂商議,御花園的迷……”

  說到重要之處,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劉總管見圣上滿面春風(fēng),便從長春宮退了出來,將一早備下的燕王妃寶冊金印取在手中。

  只是,那王妃的吉服尚未制成。

  今日太后召見,若她只著常服,即便帶上點(diǎn)翠鳳冠,怕也免不了要被后妃貴女們揶揄一翻。

  “哼哼哼~”劉總管含笑瞇眼。

  也難說,這太后和謝貴妃,究竟是想幫這位燕王妃呢,還是想看她出丑啊?

  寅時,天剛蒙蒙亮。

  陸挽瀾便已梳妝完畢,備好茶,恭敬地站在淑太妃的房門外。

  她深知,若想在王府里獲得助力,這婆婆的大腿是必須要抱的。

  淑太妃雖是武將之后,卻生的端莊嫻雅,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好相與的人。

  而且昨晚她對自己,數(shù)次欲言又止,難道有什么悄悄話想說?

  沒過多久,太妃的侍女便請陸挽瀾進(jìn)屋。

  “兒媳見過母妃?!?p>  雖然跋扈,可到底是貴女,陸挽瀾對宮規(guī)禮儀還是熟悉的。

  “快快起來。”見她曲膝要跪,淑太妃連忙制止,“你如今身子重,不要動不動就行大禮?!?p>  “身、身子?”陸挽瀾有些凌亂。

  “好孩子,在母妃這不用拘著禮。”

  這好不容易進(jìn)門的兒媳,此時拘謹(jǐn)非常,乖巧的很,哪里似傳言中的母老虎一般?

  陸挽瀾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她拉到身旁坐著。

  “母、母妃,這茶……”

  淑太妃笑了笑:“好好,我喝了便是?!闭f完,端起茶碗仰頭就干了。

  這操作,讓陸挽瀾不由得震驚,母妃竟是個豪放的女子?

  “母……”

  “來,把我給瀾兒準(zhǔn)備的禮物拿來?!笔缣鴥合钡氖郑终泻羰膛藖硪粋€赤色錦盒,“母妃知道你什么都不缺,這是我親手雕的。”

  陸挽瀾接過一看,錦盒內(nèi)裝著的,是兩枚赤玉印章,刻著小篆明紋,一個是“晏”字,一個是“瀾”字。

  赤玉觸手生溫,字跡線條剛勁利落。

  “母妃,這是您雕的?”陸挽瀾驚奇,一個久居皇宮的太妃,竟還會篆刻的技藝。

  “娘娘一夜未眠……”

  身旁侍女正要說話,卻被淑太妃一個眼神制止了。

  “母妃進(jìn)宮前最喜歡舞刀弄槍了。”淑太妃滿面和藹,握著陸挽瀾的手卻一直不肯松開,“入宮后,便只能用刻刀刻字打發(fā)日子了……”

  先前淑太妃不曾想到,自己一直討厭的準(zhǔn)兒媳,竟是個這樣伶俐勇敢的丫頭。

  見她對晏兒癡心一片,竟是越看越喜歡。

  可此時,這個丫頭心里卻左右為難。

  怎么母妃也聽信了傳言?這下誤會大了!還是應(yīng)該說清楚才對,不然豈不是辜負(fù)了她這番心意?

  想到此處,便“咕咚”一聲跪了下來:“挽瀾實(shí)在擔(dān)不起母妃如此厚愛?!?p>  “這是怎么了?”

  “那、那身孕其實(shí)……”

  “什么?”淑太妃更是迷糊,“身孕怎么了?”

  “是……”

  正要說出口,卻聽房門嚯地被推開。

  屋內(nèi)幾人向門口望去,見蕭晏之頭戴九旒王冕,身著青衣纁裳,雙龍?jiān)诩?,儼然是盛裝打扮:

  “本王還以為王妃去了哪里,竟不想是來打擾母妃歇息?!?p>  蕭晏之打扮的莊重肅穆,雖然不茍言笑,可還是讓陸挽瀾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不愧是姐看上的人啊。

  見他恭敬走進(jìn),向淑太妃行禮:“母妃,孩兒今日要帶王妃進(jìn)宮,給皇兄和太后請安,就先行告退了?!?p>  “好,去吧?!笔缣c(diǎn)頭。

  陸挽瀾剛要行禮,便被蕭晏之拽了出去。

  一路無話,直到被拖到臥房門口,蕭晏之才開口:“你就穿這個進(jìn)宮嗎?”

  “不然呢?”陸挽瀾故作不以為然,反問道。

  “回你房里,把吉服換上,我在馬車?yán)锏饶?。”說完便邁開步子離開。

  如果蕭晏之此時回頭,一定會被陸挽瀾得意的笑容氣到。

  “遲錚,找人幫我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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