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鶴連院中,祝昭依舊睡得安穩(wěn),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燕亭經(jīng)不住風(fēng)凌川的軟磨硬泡,總算是勉強休息了幾個時辰。
昨日風(fēng)凌川離開后,便再沒看見過他的身影。
盡管城門有花無期坐鎮(zhèn),燕亭還是不免擔心。
如往常一樣,幫祝昭擦完臉后,燕亭打算去城門探探風(fēng)。
“阿昭,天族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渡城了,此番去妖族之路必定艱難?!?p> 燕亭看著祝昭恬靜的睡容,心中既是心疼又是自責。
“如今我修為盡散,所剩下的七層修為也被封印了千年......”燕亭苦笑著,雙眸濕潤。
“阿昭,我愛你,卻無力護你周全......”
燕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祝昭的嬌嫩的臉龐,戀戀不舍。
不知為何,祝昭雖然陷入了昏迷,她的神識卻還在。
燕亭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祝昭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澀,緊緊包裹住她。
她何嘗不知燕亭的難處?
她早就知道了。
從飛升上神后,她第一眼看到燕亭,摸上他的手腕時,便知道了……
祝昭雖不知是誰封住了燕亭的修為,但她敢肯定的是,燕亭體內(nèi)的封印定于天宮脫不了干系!
祝昭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頭頂上有點點熒光浮動——那是她零散的修為。
“還有多久才能修復(fù)啊——”祝昭仰頭嘆息道。
“哼,自作自受!”
無盡的黑暗中突然響起鳳嶼的薄怒的聲音。
“族兄……”祝昭弱弱叫了一聲鳳嶼,莫名有些心虛。
鳳嶼冷哼一聲,“這才幾日沒來看你,就把自己作成這副模樣!”
“鳳頃,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鳳頃,是祝昭的曾經(jīng)的名字。
“竟然敢喚醒漱魂!當你的修為是白來的嗎?”
祝昭少有見到鳳嶼發(fā)怒,雖未見到他人,但聞聲便知鳳嶼現(xiàn)在的面容肯定很嚇人。
“族兄,我錯了……”祝昭老老實實認錯。
這次確實是她魯莽了。
鳳嶼沒有搭理她,顯然還是在生她的氣。
于是,祝昭厚著臉皮說:“那個,族兄……你博學(xué)多識,能不能告訴我如何才能醒過來?”
“我不想告訴臭丫頭。”鳳嶼驕傲的說道。
祝昭:……
鳳嶼之所以會這么生氣也是有原因的。
先前祝昭半死不活的躺在天牢里,若不是因為他將神凰族秘術(shù)告訴祝昭,讓她能短暫的恢復(fù)五層修為。
不然她恐怕真的會命喪天牢。
如今好不容易重塑仙骨,加上神凰血脈徹底蘇醒。
放眼四海,又有幾人能敵得過祝昭?
沒想到才過了多久,祝昭便為了口中仁義,耗盡自己大半修為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叫鳳嶼如何不氣?
“族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告訴我吧。”
祝昭雖與鳳嶼接觸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他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鳳嶼沒有回應(yīng)。
看來得下“狠手”了。
祝昭故作悲傷,道:“我只是見花無期與他妹妹感情深厚,便想到了族兄,所以才……”
果然,鳳嶼聽到這話,心里瞬間舒坦了不少。雖然心中還是有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柔和了幾分。
“若是我能早點醒來,也不至于叫你吃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