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這剛被容晏拉起來,聽到這話又跪了回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不敢!還請?zhí)拥钕滤∽?!?p> 容晏不耐煩的說道:“你怎么老是恕罪,本君何時要治你的罪了?”
“奴婢、奴婢......”佩蘭急的快哭出來了。
“再說話,本君就真治你的罪了?!?p> 也不知是不是酒勁兒上頭,還是燈火過于昏暗?;腥婚g,容晏瞧著佩蘭,眉眼間竟與祝昭有幾分相似。
容晏猛然抱住佩蘭,嘴里含糊不清的念著祝昭的名字。
佩蘭被嚇到了,小臉頓時變得煞白。雙手推搡著容晏,“太子殿下!您、您快放開我!”
可容晏身軀健碩,豈是佩蘭能推開的?
“阿昭,阿昭......你回來吧,我后悔了......”說著,容晏竟伏在佩蘭的頸窩,低低的抽泣起來。
佩蘭心中一動,“太子殿下......”
“你們在干什么!”
突然,一聲嚴(yán)厲的呵斥聲穿破佩蘭的耳膜。
“娘娘!”佩蘭連忙推開容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寧綰怒氣沖沖走到佩蘭面前,手掌高高揚起。
啪——
一個巴掌落在佩蘭白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容晏也因為這一巴掌清醒了過來。
“賤婢!本宮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勾引太子!”寧綰指著佩蘭的鼻子怒罵道。
佩蘭不停地磕頭,“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沒有勾引太子殿下!”
“若不是你勾引,太子怎會做出如此不得體之事?”
佩蘭是寧綰身邊的老人了,寧綰自然了解她的為人。只是憑著太子剛剛對她的表現(xiàn),寧綰便留她不得。
“娘娘,娘娘饒命!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佩蘭哭喊著,額頭一下又一下砸在堅硬的地板上,綻開一朵血花。
“母后,是兒臣喝酒誤事......還請母后不要降罪于佩蘭?!比蓐痰椭^,看不清他的面色。
“住嘴!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太子?”寧綰看到容晏就來氣。
“兒臣自是記得?!比蓐滩桓矣薪z毫反駁。
“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太子該做的!”
“晏兒,你是天族太子,是以后的天帝,可萬萬不能犯糊涂??!”寧綰被氣得不輕,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疼痛。
“是,兒臣知道了?!比蓐滩桓矣兴纯?,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寧綰轉(zhuǎn)而看向抽抽搭搭的佩蘭,冷哼一聲,“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宮不會將你關(guān)進天牢,但你也不必在福寧宮伺候了?!?p> 佩蘭跟在寧綰身邊多年,自是知曉寧綰的脾性。即使寧綰知道她是冤枉的,也不會放過她。
“奴婢謝娘娘不殺之恩?!迸逄m含著淚,再次對著寧綰磕了個頭。
主仆之情,寧綰已經(jīng)盡了。
長夜漫漫,月已當(dāng)頭,恰是施法的最佳時機。
華隱盤腿坐下,以洗髓池為陣,開始施法,引天火。
“阿昭要來了?!兵P嶼的聲音最后一次響起。
祝昭全神貫注,盡管身體已經(jīng)被疼痛所麻木,但她依舊保持清醒。
霎時間,凌絕峰上狂風(fēng)大作,云海翻滾,紅光乍現(xiàn)。華隱屏息凝神,周身靈力如潮海般涌動,頗有排山倒海之勢。
硬要過來看熱鬧的樂棠抱緊了燕亭的大腿,開口便慫:“殿下,咱們還是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