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沅芷在婚房內(nèi)等的焦急。
“如蕓,你去看看君上來了嗎?”
如蕓在門口左盼右望,還是沒見到風(fēng)凌川的身影。
“公主,君上還未來?!比缡|忐忑不安地說道:“許是……君上喝多了,給耽擱了。”
“你派人去萬生殿瞧瞧。”
如蕓應(yīng)聲出去了,隨手叫了一個從族里帶來的小丫鬟去萬生殿打探情況,
沅芷心中隱隱不安。
接親派別人也就罷了,這最重要的洞房花燭夜,風(fēng)凌川也遲遲未到。
沅芷內(nèi)心開始懷疑,君上是真心對自己嗎?
屋內(nèi)紅燭搖曳,披著大紅蓋頭的佳人獨守空閨,身影落寞。
這一夜,風(fēng)凌川終究是沒有踏入洛水閣。
紅燭燃盡,蓋頭未掀。沅芷就這樣癡癡地坐了一夜。
“公主……”如蕓見沅芷如此,心疼不已。
半晌,沅芷緩緩抬起僵硬的手,自己扯下了紅蓋頭。
一夜未眠,沅芷面容憔悴,雙目布滿紅血絲,臉上還殘留著眼淚劃過的痕跡。
“君上呢?”
沅芷心如死灰。
新婚之夜,夫君未到。她雖然是小族出身,卻也是云燕族唯一的公主。
此等大辱,叫她如何能忍!
“梳妝,本宮要去拜見君上?!?p> 祝昭睡的迷迷糊糊,便被外面一陣動靜給吵醒了。
“大清早的,誰啊?”祝昭睡眼惺忪,剛推開門,便瞧見燕亭朝她走來。
“阿昭,醒了?!毖嗤幼魇炀?,牽著祝昭往屋內(nèi)走。
“怎么了外面?”祝昭不明所以。
“是出了件大事?!毖嗤み呑哌呎f。
燕亭讓祝昭在銅鏡前坐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過三千青絲。右手執(zhí)木梳,開始為祝昭綰發(fā)。
“風(fēng)凌川把云燕公主晾了一夜,今早才從護法殿里出來?!?p> 燕亭一邊說,一邊為祝昭梳頭。
祝昭一驚:護法殿……
江曼!
祝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曼。再聯(lián)想昨日婚宴上,風(fēng)凌川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祝昭更加確定了。
“可是與江曼有關(guān)?”
燕亭手上動作微微一頓,笑道:“被你猜對了。不知怎的,風(fēng)凌川昨夜喝的爛醉,然后便朝護法殿去了?!?p> “那他們……”祝昭不敢往最壞處想。
“新婚之夜,丈夫冷落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轉(zhuǎn)而寵幸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p> 燕亭頓了頓又說道:“阿昭,若是你,你會如何?”
答案不言而喻。
任誰都會氣憤,更何況是從小便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呢?
“風(fēng)凌川糊涂了?!?p> 與沅芷成婚,本就是為了拉攏各族勢力。如今出了這種事,必定會引起公憤。
這一次,風(fēng)凌川該如何收場?
“總之,我們先去萬生殿看看吧。云燕族首領(lǐng)已經(jīng)在那里了?!?p> 燕亭扶著祝昭的肩膀,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已經(jīng)梳好了。
只見銅鏡里的人兒,清麗脫俗,如空谷幽蘭。
“手藝不錯,你哪兒學(xué)的?”祝昭左看右看,甚是滿意。
燕亭微微一笑,道:“跟我母妃學(xué)的。”
燕亭的母妃是個至極溫柔的女子。
祝昭與燕亭趕到萬生殿時,江曼正垂著頭跪在地上,周圍是一眾長老、首領(lǐng),顯得江曼更加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