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謹(jǐn)端著藥進來時,正瞧見兩個姑娘抱在一起哭。
“咳……該喝藥了?!边t謹(jǐn)故意咳嗽了兩聲。
祝昭收住眼淚,端起藥碗,伺候寺桃喝藥:“你現(xiàn)在的身子還沒好全,還得再喝幾服藥。”
寺桃不喜苦,卻也強忍著苦澀,將藥喝完了。
“阿昭,真好,你還活著……”
眼看寺桃又要落淚,祝昭連忙打斷她:“寺桃,你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
寺桃吸吸鼻子,說道:“是青蕪?!?p> 祝昭心中了然:果然是她!
“青蕪被封為太子側(cè)妃,我按例給她送賀禮?!彼绿依^續(xù)說:“沒想到,她卻以我的賀禮冒犯了她的名諱為由把我叫去明宣宮……”
聽到這里,祝昭大概能猜到前后經(jīng)過了。
青蕪定是因為她故意為難寺桃。
不過,祝昭倒是沒想到,青蕪竟然只是個太子側(cè)妃。
祝昭心感內(nèi)疚,寺桃都是因為她,才會遭此劫難。
“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寺桃緊緊抓著祝昭的手不肯放:“阿昭,若不是青蕪告訴我,你還活著,你是不是不打算來見我了?”
“不會的?!弊U寻参克频呐呐乃绿业募绨颉?p> 遲謹(jǐn)不便在此處久留,端著碗便出去了。
“阿昭,你怎么會跟二殿下在一起?”寺桃也是從青蕪那里聽說的。
她記得阿昭以前明明愛太子殿下的。
祝昭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便簡略將重生之后的經(jīng)過都與寺桃說了一遍。
歷經(jīng)生死再一次見面的兩人,聊了許久。
燕亭在對面的看了祝昭許久,又低頭擦拭起霽月劍來。
燕亭早就打算將霽月還給祝昭了,可是一直沒尋到合適的劍鞘。
好不容易在東海尋到了合適的劍鞘,卻一直拖到現(xiàn)在都沒將霽月劍送出。
霽月劍積灰許久,也時候該回到她身邊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祝昭才從寺桃的房里出來。
“阿昭,過來。”
剛關(guān)上門,祝昭便聽見燕亭在喚她。
“怎么了?”祝昭狐疑的盯著燕亭。
燕亭一邊拉著祝昭往書房走,一邊說:“我猜阿昭在與云汀打斗的時候,肯定在想,一定要尋一把稱手的兵器。”
“你難道給我尋了把上古神劍?”祝昭大膽猜想。
燕亭輕笑著:“我可沒這個本事?!?p> 燕亭將祝昭帶到書桌前,上面赫然放著一個檀木盒子。
“物歸原主?!毖嗤⒑凶油频阶U衙媲?。
祝昭小心翼翼打開盒子,只見霽月劍顏色如霜雪,耀眼的劍芒像青蛇游動,鞘上的花紋如浮起綠色的龜鱗。
是霽月!
祝昭欣喜若狂,拿起霽月劍細細觀賞。
“居然是霽月,我還以為被容晏給丟了。”祝昭感慨萬分。
燕亭見著祝昭如此高興,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大:“阿昭笑著真好看。”
祝昭被燕亭炙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是怎么找到霽月的?”
“我偷回來的。”少年狡黠的笑著。
“嗯?”祝昭疑惑不解。
燕亭不逗祝昭了,正經(jīng)道:“你死后,容晏將你的金身和霽月劍都封在了帝姬陵,后來我便去帝姬陵走了一趟,拿回了霽月?!?p> “那你可有受傷?”祝昭自然是聽說過帝姬陵的厲害,不免擔(dān)心。
燕亭心里暖暖的,搖搖頭說:“我去過很多次了,對那里再熟悉不過了。”
帝妃死后,燕亭常感孤獨,便時常去帝妃的陵墓前待著。
久而久之便熟悉了帝姬陵的一磚一木。
“燕亭……”祝昭一頭扎進燕亭懷里:“謝謝你。”
這個擁抱無關(guān)情欲,這句“謝謝”也是發(fā)自她的內(nèi)心。
燕亭被祝昭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抬手抱住了祝昭。
“阿昭,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燕亭貪念著這個溫暖的擁抱,若是時間就止于此該多好。
祝昭重新得到霽月劍,昔日冠絕一時的玉仙好像又回來了。
寺桃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閑著便喜歡看祝昭舞劍。
“阿昭,真厲害!”寺桃對祝昭豎起大拇指,笑的燦爛。
遲謹(jǐn)望著祝昭恣意瀟灑的身姿,不禁看呆了去:沒想到有一天也能見著玉仙的身手。
“不愧是玉仙,果然厲害!”
幾人同時尋聲望去,只見一身黑衣男人站在燕亭身邊,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您是?”
這個男人似高高在上的王者,讓祝昭下意識的用了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