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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從接見張騫開始

第六章 胡椅

大漢從接見張騫開始 我是海陵王 2024 2021-01-30 18:58:23

  大月氏所在之地,位于亞洲腹地,四方八通,文明匯集,各色人等都能看到,因此,各色的女人也都在大月氏麾下。

  張騫一向淡定,可是現(xiàn)在坐不住了。

  塞種女子,白膚藍碧,熱情無比,甘夫和張騫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阿弩緹小口抿著酒,嘴角噙著笑容,能讓博望侯張騫露出這樣的神情應該不多吧。

  “你們務(wù)必要讓漢使感受到大月氏的熱情,服侍好了我大大加賞?!卑㈠缶熞粩[手,盡顯豪邁大氣,倒真想是一位游牧民族的貴族。

  張騫:“三王子...這是何意?”

  “漢使,這是我大月氏的習俗,你們是我大月氏尊貴的客人,自要讓你們切身體會到大月氏的誠意?!?p>  阿弩緹解釋道。

  張騫和甘夫半信半疑,兩人初來乍到,哪里知道是真是假,但兩人深知一個道理,要尊重當?shù)氐牧曀?,入鄉(xiāng)隨俗。

  張騫和甘夫身體僵硬,躲避著身旁熱情的塞種女子,緩緩離開,身影消失后,阿弩緹大笑不已。

  隨意擺了擺手,場上的侍女奴仆就撤下去,阿弩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左手拿起一顆豌豆,嘎嘣嘎嘣嚼了幾下。

  張騫鑿空西域,中世紀的四大帝國正逐漸走上歷史舞臺,阿弩緹面前擺放著兩條路,一是花天酒地,大月氏一時無憂;二是作個有為之人.....

  阿弩緹目光閃爍,微微嘆了一口氣。

  注意力回到當下。

  他是貴霜翕侯第三子,地位尊貴,暫為大月氏女王隨身侍衛(wèi),為裨小王,大月氏和匈奴的制度有些類似,分什長,百長,千長,萬騎,還有各種當戶,且渠,裨小王職務(wù)。

  裨小王算是中上層了,當然,他因為沒做出什么功勞,一直待在大月氏女王身邊沒獲得“王”的稱號。

  像是目前大月氏,什么王的人數(shù)加在一起足有百多人,其中許多都是虛職,掛著稱號。

  雖然稱作王,但掌管的估計也就有幾百個人,十幾帳而已。

  阿弩緹可不想做什么虛職王,看到張騫來了更沒可能,一旦真做了什么勞子的虛職,他就直接投奔大漢,相信以漢廷的作風,應該不會虧待他。

  這是保底的。

  在這里只要大有所為就不會動這個念頭。

  他手下掌管了五十騎,都是精英的大月氏勇士,現(xiàn)在是他的立身之本,阿弩緹輕輕敲著桌子。

  擺脫人質(zhì)身份,回到媯水北岸,而后自立門戶,大夏城邦眾多,先掌管幾個城,好好發(fā)展。

  而這前提就是先把張騫等人糊弄到大夏去......

  “阿嚏~”

  張騫揉了揉鼻子,明亮的燭光下,他手持大宛國帶來的特質(zhì)顏料,手持一根前端帶有些許動物毛發(fā)的小棍子,前面鋪著一塊兒羊毛皮。

  他和甘夫拒絕了那兩個女子,匆忙離開。

  “大月氏王已為胡所殺!立其太子為王,現(xiàn)其妻掌權(quán).....既臣大夏而居,地肥饒,少寇,志安樂,又自以遠漢,殊無報胡之心....”

  “呼~”

  張騫大口吹了一下,讓顏料變干。

  千辛萬苦終于到了大月氏,回想這一路,飽經(jīng)酸×苦甜,在這幽靜的環(huán)境中,他的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了兩張面頰。

  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卿。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十年間結(jié)婚生子,他以為不愛,瀟灑放手離去,可惜,他錯了....有時候習慣竄進了心底。

  ——————

  一座幽宅中,微微燭火。

  微風輕輕吹過,恐怖幽異的氣氛鋪面而來,這時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微微的低喃聲。

  向前走去,只見轉(zhuǎn)彎處的一間普通房屋,窗戶上有人影走動。

  “漢使?”

  這一句是純正的陜西口音,若是讓張騫和阿弩緹聽到,必會大吃一驚。

  “是,我親眼看到了,是一名叫做張騫的使者前來,還帶來了漢朝皇帝的任務(wù),想要和大月氏結(jié)盟共同夾擊匈奴。”

  房屋沉靜了片刻。

  “這真是....哎,漢朝皇帝的想法真是讓人佩服?!?p>  “是啊,不過更讓我欽佩的是那位名叫張騫的使者,穿過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的沙漠戈壁,又在匈奴消磨了十年時光,仍不忘記自己的使命,一路前來這里?!蹦凶拥脑捳Z中充滿了感慨和欽佩。

  “先不提這些事情呢,他怎么會說咱們的語言,難道有人教過他嗎?”

  “沒有...吧,這些年從未和他有過接觸,而且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教過他?!?p>  “那這就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不用管這些,貴霜翕侯那邊來了命令,讓他還在這里繼續(xù)待著,你說,莫非貴霜翕侯發(fā)現(xiàn)了?”

  “應該不會吧,當年知情人就咱們幾個,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哼,那怎么會變成這樣,看來計劃有變,而且他也長大了,是時候接觸了?!?p>  “不可,二郎說過咱們不許干擾他的生活,托付咱們好生保護即可?!?p>  “呸,俺秦人的種,怎能一輩子認賊作父?”

  房間里傳出第三個人的聲音,聲音粗狂,滿是不認同。

  “可是一旦被貴霜翕侯發(fā)現(xiàn)此事,那咱們可就難逃一死啊,畢竟這里是他們說了算了。”

  “你這個怕死的懦夫?!钡谌齻€男子說道,“怪不得你把女兒嫁給那個蠻人,你難道忘了自己身上的血是從哪來的嘛?!?p>  第三個男子長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笨,也不會說話,可是我知道阿翁去世時緊緊拉著我的手,說不要忘記我是秦人的身份?!?p>  “可是秦早亡了,你我都是沒了國的黔首,在這樣的地方,我們是要活下去,你懂嗎,活下去!”男子變得亢奮,情緒激動起來,大聲說道。

  “可是這樣活著,我活不了?!?p>  “都別吵了?!眰鱽硪坏郎n老的聲音,借助微弱的月光,只看到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手持長杖,坐在胡椅上。

  胡椅就是后世所見的椅子,這是從胡人傳過來的,魏晉時期,相商用胡床,貊盤,及為羌煮貊炙,貴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享嘉會,皆以為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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