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全息投影上的這一幕,我們三人緊張地盯著畫面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呼出的空氣吹動了投影。
不一會兒,投影上陸續(xù)出現(xiàn)了一些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他們通過工作臺的梯子和腳手架爬上了飛行器,好像在進行檢修工作。
“情況不妙,”我指著飛行器說:“看來巴勃萊恩他們是想離開這里!”
“我們這間屋子里的儀器應該可以阻止那個飛行器吧?”死魚看著旁邊的操縱儀器說。
聽死魚這么一說,我覺得有道理,想了想說:“雖然我們不會操縱這些儀器,但是亂按一通應該會起到效果,現(xiàn)在飛行器的整體狀態(tài)應該是調節(jié)到了最優(yōu)效果!”
說到這里,我們分別走到一個操縱臺前胡亂地一通亂按,但是每按下一個鍵,屏幕上便顯示出一個同樣的類似感嘆號的標識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聲。
“看來巴勃萊恩遠程鎖定了這些裝置,我們無法進行操控!”我說著懊惱地拍了拍鍵盤。
“你們快看!”奈爾雙眼圓睜指著全息投影。
這一看讓我們大驚失色,只見兩個機甲人從旁邊進入到了視線之中,他們一躍而起跳上飛行器,抓住科研人員并把他們舉起來用力摔到了地上。
緊接著,他們從飛行器上跳下去把科研人員的腦袋踩了個粉碎。頃刻之間,多名科研人員被殘殺,巴勃萊恩掏出SW500輪轉手槍瞄準僅剩的一個嚇得癱坐在地的科研人員扣動了扳機。在大口徑子彈的轟擊下,那顆頭顱粉碎開來,鮮血從脖子中噴出。
“唉!”我嘆了口氣說:“我們來晚了,看來飛行器已經(jīng)調試完畢!”
“劉兄快過來看!”奈爾朝我喊到:“這里有個東西跟之前那種門的開鎖裝置一樣!”
我趕緊來到奈爾身邊,看到一臺操控儀器旁邊的墻角有個設備,上面有一個顯示屏,顯示的畫面是一個進度條正在緩慢上升,大概在30%左右的位置。屏幕下面是一整塊銀色的金屬,中間一個小球亮著藍色的光,球下方是一個插槽。
看到這里我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抽出K金屬小刀插入了凹槽里。不一會兒,球的顏色變成了紅色,屏幕上的進度條戛然而止。
“嘿!有門兒!”我摸了摸那個藍色的球,回過頭看著投影,很快看到巴勃萊恩變得暴跳如雷,他爬下梯子和那兩個機甲人消失在了投影中。
“他們一定是到這里來了!現(xiàn)在怎么辦?”奈爾有點慌地問。
我指了指頭頂,奈爾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到寬大的通風口,會意地笑了。
這個房間的高度不高,我先騎在奈爾的脖子上,再站在他的雙肩站起身一手抓住通風口網(wǎng)罩,一手用刀迅速卸下了網(wǎng)罩四角的一字螺絲,然后移開網(wǎng)罩爬了進去。
這條通風管道非常寬大,可以讓人貓著腰行走。一分鐘不到,死魚也按照同樣的方法爬了上來,我從背包內拿出繩子遞給了死魚讓他垂下去讓奈爾爬上來。
“老兄!快上來!”死魚對奈爾說了一聲示意我抓緊了繩子。
我和死魚一起用力拉,我的雙手被勒得生疼,很快奈爾也爬了上來。
收起繩子后我讓奈爾蓋好網(wǎng)罩,我們三人朝著這個控制室另一扇門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我們發(fā)現(xiàn)迎面而來的風越來越強烈,并混合著一些金屬和潤滑油之類的味道。又走了幾分鐘,我們來到了一副梯子面前,梯子上方同樣是一條很寬大的管道,旁邊有很多狹窄分支。
我們爬上管道,發(fā)現(xiàn)可以在里面直立行走,只是面對強勁的風讓行走變得有些困難,但是強度不至于把我們吹走。幾分鐘后,當我經(jīng)過一個分支口時,吹力突然轉而變成了一股吸力,我們手扶著管壁小心行走,不一會兒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快速轉動的風扇。
“奈爾,”我回過頭說:“看到電機中心裸露的電纜沒有!”
奈爾來到我旁邊仔細瞧了瞧,點點頭疑惑地望著我。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靠你了!用弓弩射斷它!”
奈爾恍然大悟,解開綁在腰后的弓弩背帶,上好一支弩箭后趴到管道上仔細瞄準電纜扣動了扳機。
刷的一下,弩箭飛出正中電纜,電流穿過弩箭的金屬頭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同時跳出了幾團藍色的電火花。
“真準!”我豎起大拇指說:“再來一箭!”
奈爾熟練的上好弩箭,射出第二發(fā)正好射在了第一支弩箭的箭頭下方,電纜徹底斷開。
馬上,風扇的嗡嗡聲越來越小,節(jié)奏也越來越慢,我身上的風力也小了許多。半分鐘左右,風扇徹底停擺。
我走到風扇后方,透過扇葉和外面護網(wǎng)之間的縫隙,看到下面就是那個碟形飛行器!
我的內心一陣激動,側身鉆過扇葉之間的縫隙來到了通風口的護欄前,掏出K金屬小刀用鋸齒刃很輕松就鋸斷了中間的兩根金屬桿。
“下面就是那個飛行器!我們下去看看能不能破壞它!”我轉過身對正要穿過扇葉的死魚和奈爾說。
“我來看看!”奈爾一個箭步跑到通道口探出頭看了看嚷到:“嘿嘿!這下巴勃萊恩跑不掉了!”
我趕緊示意他小點聲,對死魚說:“我先下去!你們到上面埋伏,我懷疑還有一些精英武裝者就在附近!”
死魚面露難色:“這么高……你怎么下去?我們的繩子恐怕不夠!”
“嘿嘿!”我笑著指了指通風口斜下方的腳手架說:“看我的!”
說完,我接過繩子在風扇的護網(wǎng)上纏緊了,接著沿著繩子向下滑了大約五米的距離。
我雙腳踩踏著墻壁朝與腳手架相反的方向跑了一段,然后松開雙腳讓繩子向鐘擺一樣蕩了過去。就在身子快要接近腳手架平臺的時候,我瞧準時機松開雙手借著慣性縱身飛起,雙臂“啪”的一下扒在了平臺上,然后趁著身體的擺動雙手一撐爬上了腳手架。